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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張逸 報道 | TOP電商
10月10日 深夜 , 宗馥莉離開了娃哈哈 。
這距離她登上權力巔峰,只有 一年零十四天 。
她帶著父親留下的巨艦啟航,卻在一陣暗流中,悄然交出了船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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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馥莉辭去娃哈哈董事長職位
宗馥莉離開得太突然。
據知情人士透露,宗馥莉已于9月12日向娃哈哈集團有限公司辭去公司法定代表人、董事及董事長等相關職務并已通過集團股東會和董事會的相關程序。
工商信息顯示,她仍是娃哈哈集團 第二大股東 ,但那張權力的椅子,已不再屬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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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源:第一財經
宗馥莉掌舵娃哈哈的時間,嚴格算起來 是 一年零十四天 。
如果再往前算,從2023年開始,她就以副總身份“實質掌權” , 那是她的“副王時代”。
也就是說,宗馥莉用了三年,從 “ 太子 ” ,到女王,再到退位。
這三年,她得到了 一些 權力,也失去了所有靠山。
外界有人說,她太剛;內部有人說,她太急。
更多人則悄悄感嘆:她改革的手伸得太深,觸碰了太多人的利益。
在娃哈哈這臺已經運轉30多年的機器里,她選擇了“動刀”。
她精簡部門,輪崗高管,關停低效工廠,甚至取消了部分老經銷商的長期權益。
這讓她贏得了業績,卻輸了人心。
數據顯示,2024年,娃哈哈銷售凈收入同比暴漲53%,創下歷史最高增速;2025年一季度仍保持30%以上的增速。
但也正是在這時,她被“勝仗前線”拉下了王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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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小宗”正式上線
宗馥莉真正的對手,不在董事會,也不在市場。
而是在宗家。
2025年上半年,宗慶后留下的 21億美元離岸信托 成了導火索。
宗慶后與前妻杜建英的三名子女 , 宗繼昌、宗婕莉、宗繼盛聯合對宗馥莉發起法律訴訟,要求分割信托資產。
香港高等法院在 8月 裁定:凍結宗馥莉相關信托資產,禁止其轉移或抵押,并要求披露資金流向。
宗馥莉不服上訴,但 9月26日 ,法院再次駁回 , 凍結令繼續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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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源:企查查
與此同時,“非婚生集團”還對宗馥莉通過遺囑繼承的 29.4%股權 提出質疑。
雖然宗馥莉已完成工商變更,但法律糾紛仍未結束。
她一邊抗辯,一邊經營,一邊面對外部壓力。
娃哈哈的股權結構 更是 復雜得像一盤三國棋:
第一大股東是國資背景的杭州文商旅集團,持股46%;第二是宗慶后家族,29.4%;第三是職工持股會,24.6%。
表面上,宗家似乎能聯合職工持股會奪回控制權。
但問題是,那份 2018年的回購協議 至今引發訴訟,部分離職員工拒絕交回股份,導致宗家對職工持股會的控制力失效。
宗馥莉,站在集團中心,卻沒有絕對權力。
她像被困在娃哈哈大廈的玻璃幕墻中 , 能看到一切,卻推不動任何東西。
那么,離職后宗馥莉能去哪呢?
一名消息人士表示,宗馥莉此次辭職,是因為商標使用“不合規”,宗馥莉決定經營自己的品牌“娃小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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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源:極目新聞
觀察發現,目前“娃小宗”已在微博平臺注冊賬號,認證企業為宏勝飲料集團有限公司,粉絲數為333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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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源:微博
這些都印對了9月份流出的 一份文件:《關于開展2026銷售年度經銷商溝通工作的通知》。落款,是她旗下“宏勝系”七家企業。
通知寫得冷靜 , 娃哈哈商標因股權復雜無法合規使用,為規避法律風險,自2026年起,將啟用新品牌: “娃小宗”。
這不僅是一次品牌更名,更像是一場“家族出走宣言”。
她要離開娃哈哈,帶著“筋骨”重新搭建一個“皮肉”。
“娃小宗”,名字里既有“娃”,也有“宗”,但沒有“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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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馥莉未竟的改革
宗馥莉不是不努力。
她幾乎把自己變成一個“機器重啟工程師”。
2024年5月起,她啟動了三大改革方向:標準化、流程化、數字化。
在宗慶后時代,娃哈哈是一家典型的“人治型企業”。
沒有嚴格的預算審批,沒有電子系統,一切靠宗慶后親自決斷。
他每天傍晚要親自批紙質賬本——這套體系 主要 靠的是“威望”。
但宗馥莉沒有父親那樣的威望。
她想用制度取代人情,用系統替代經驗。
她引入新的財務審批體系,廢掉紙質報表,建立全國工廠的數字化中臺,把上百個業務板塊搬進APP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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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源:宏勝集團官網
從企業管理的角度,她在做一件“對的事”。
但從組織心理的角度,她在“動根”。
老將們不服,經銷商們抱怨,連一些工廠都抵觸執行新流程。
改革的噪音從一線蔓延到總部。
當她試圖“換血”,娃哈哈的血管卻堵上了 , 而最危險的是,她同時“內外動刀”。
內部改革未穩,外部經銷體系也被她拆重建。
宗慶后時代的經銷商模式是“情義換忠誠”:很多人能力有限,但極度忠誠,他們靠娃哈哈發家,也靠娃哈哈養老。
宗馥莉上臺后,推行標準化考核、績效淘汰制,一大批小的老經銷商被清出體系,忠誠被削弱,情義變成冷冰冰的KP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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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源:中國商報
于是,反噬開始了 , 經銷商的不滿、離職中層的抱怨、家族輿論的放大,一層疊一層,構成了她無法承受的輿論洪流。
她改革得太快,太理性,也太孤獨。
她想證明自己能接下父親的旗幟,卻忘了父親的旗幟上寫著的,是“人情”,不是“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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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繼承者的困局
宗馥莉的敗,不是敗在能力,而是敗在環境。
娃哈哈有兩個長期隱患 。
一個是企業的,即老品牌的疲態與新競爭的加劇;一個是家族的,即國資控股下的宗家話語權天花板。
從某種意義上說,宗家并不是娃哈哈的“主人”,而是一個寄宿在國資框架里的“節度使家族”。
這場“世襲制實驗”,本身就帶著風險。
宗慶后曾設計過兩道“后門”:一是職工持股會,作為宗家的輔助話語權;二是宏勝系,作為宗家的“實控基地”。
結果,一個陷入訴訟,一個引發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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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源:娃哈哈
職工持股會不再可靠,宏勝系被指“分流利潤” , 宗馥莉手里最后的“底牌”,也成了眾矢之的。
有人說,她是叛逆者;也有人說,她是改革者。
但在一個家族、國資、員工、經銷商交織的利益網中,她只是一個“被裹挾的繼承人”。
她想讓娃哈哈更像一家現代公司,可娃哈哈的本質,從未只是公司 , 它是一段國民情懷、一座家族祭壇、一場權力試煉。
如今,她退下舞臺,留下一個“未竟的改革”,和一個“娃小宗”的起點。
或許,她終于明白了父親那句常掛在嘴邊的話—— “企業不是誰的,而是時代的。”
宗馥莉沒輸給市場,也沒輸給家族,她只是被時代的慣性,吞沒在了浪頭下。
但別忘了,她才44歲。
如果“娃哈哈”是她的過去,那么“娃小宗”,也許才是她真正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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