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老公段奕衡從小就互相看對方不順眼。
幼兒園,他前腳打翻我的飯,后腳我就把他鎖進廁所。
小學上體育課,他伸腳把我絆倒,磕掉了門牙,后腳我就把他的鞋帶系在一起,然后我倆一起成了無齒之人。
高中,他追求班花我反手就實名舉報,我和校霸一起上下學,他不辭辛苦帶著教導主任盯梢。
大學我為了避開他出國留學,誰知道他也是這樣想的,我們兩個再次在校園里相遇。
可最后我們兩個卻成夫妻,他在外面追一個女孩鬧得沸沸揚揚,而我為了白月光借酒消愁。
我以為我們會一直這樣互不打擾,各自安好的過下去。
直到他帶著外面的小姑娘,搶了我費盡心機給白月光求來的專家號,
我的白月光因為延誤治療而死。
我才明白,我和段奕衡不會好了,
這一輩子,我們就該互相折磨的過下去,我們就是彼此的報應。
我眼睜睜地看著陸衍的尸體被推進了焚化爐,變成一捧灰。
我抱著他的骨灰親手把他安葬,對上他石碑上燦爛的笑容,壓抑的悲傷再也抑制不住,洶涌而來,像要把我淹沒。
我跪在他的墓碑前,淚水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顆一顆砸在石板上。
我伸出手輕輕地撫摸著他的照片,從天明坐到了天黑。
“陸衍,我該走了,總得有人為你的死付出代價,你別著急投胎,在下面等等我,我給你報了仇,就來找你。”
我不舍得走進出了墓地,我要給他報仇,不惜一切,哪怕失去生命也在所不惜!
心中的積攢的悲痛產(chǎn)生了質(zhì)變,成了滔天的怒火。
陸衍本不用死,我一步一扣為他求來了王圣手的治療機會,被段奕衡用丈夫的名義拿來給他心愛的小姑娘治療一個普通的風寒感冒。
等我反應過來,王圣手已經(jīng)惱怒地出國走了,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陸衍在我懷里咽氣。
把油門踩到底,我像是一個亡命之徒,時速飆到了頂。
我隨手撥通段奕衡的電話,對面秒接:“江淼淼,你是不是想給我服軟?若是你能跪下求我,我也不是不能原諒你這些年對我的所作所為,也可以幫你順手救那個賤種。”
段奕衡戲謔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隨之而來的是對面的哄笑聲。
“淼淼姐終于撐不住了?咱就說,女人這么要強干嘛,該道歉道歉,來了我們兄弟都給你做個見證!”
“淼淼姐,記得帶箱好酒,怎么也得讓咱兄弟看到你的誠意不是?”
“還得給小瑤瑤買禮物賠禮道歉,否則陸衍那短命鬼是別想得到我們奕衡哥的幫助。”
我的理智在聽到陸衍這兩個字時,被徹底焚燒殆盡。
“好,地址!”我開口問,聲音帶著干澀。
得到地址,我利落掛斷電話,車子的轟鳴聲伴著‘咚咚’的心跳聲,在路上嘶鳴。
一個急剎我把車子穩(wěn)穩(wěn)的停在會所的門前,隨手拿過保安亭的警棍,匆匆地往包廂而去。
我一腳踹開門,與段奕衡一雙漫不經(jīng)心的眼睛四目相對。
“淼淼姐,你給小瑤瑤帶的禮物呢?”
剛剛在電話上嘲諷陸衍短命鬼的文誠嬉皮笑臉的向我跟前湊。
我抬手,一警棍狠狠地抽在他的頭上,頓時鮮血如注,噴涌而出。
“江淼淼,你瘋了!”
![]()
他驚呼出聲,還不等他們反應過來,我已經(jīng)抓住了站在一旁勾著唇一臉得意望著我的謝瑤瑤。
我揚起手里的警棍,重重地錘在她的肚子上,她一聲慘叫出聲,段奕衡才回過神。
他重重推開我,小心地把謝瑤瑤摟在懷里。
“江淼淼!你瘋了嗎?像一個瘋狗逮誰咬誰!”他蹙著眉,一臉厭惡的看著我。
我在他的目光中,一步步地走到他的身前站定。
手中的警棍被我攥的指尖發(fā)白:“段奕衡,我就是瘋了,從你帶著這個賤人搶了陸衍活命機會時,我就瘋了!”
聽到‘陸衍’的名字,段奕衡輕笑出聲:“又是那個靠女人的軟蛋,給你告狀了?還真是把吃軟飯學的透……”
我揚手一巴掌,打斷了他的話:“你沒資格提陸衍,你這個罪人!”
我的巴掌徹底惹怒了段奕衡,他站起身,手指輕點著我的肩膀,咬牙切齒的開口:“一個雜種,我為什么不能提?你別忘了,你現(xiàn)在還是我段奕衡的妻子!”
他看我的眼神里都是狠意,猛的抓著我,把我按在地上:“來,親愛的老婆,給我心愛的小瑤瑤道歉。”
“可能我心情一好,還能幫你讓那個雜種多活兩天。”
我掙扎著可是并沒有掙開他的手掌,被他按著像一條狗一樣趴在謝瑤瑤的面前。
我勾著唇,回段奕衡:“好呀,只要你能救陸衍,我給她磕頭道歉都成。”
他的臉色一瞬間變得陰沉,下一秒又恢復譏笑。
“成,我倒要看看你為了那個雜種能做到什么地步!”
他松開我的下一瞬間,我像一頭餓狼,把謝瑤瑤撲倒在地,一口咬在她的頸動脈上,想要把她撕碎!
段奕衡暴怒地把我扔了出去,我的頭撞在地上,可這一刻我竟感覺不到疼痛,心中只留暢快。
我‘咯咯’的笑出聲,冷眼旁觀看著謝瑤瑤驚恐地哭出聲,脖子上的鮮血流了一身。
段奕衡走過來,一把抓住我的衣領(lǐng)把我提了起來。
一雙深邃的眼里冒著寒氣:“江淼淼,給臉不要臉!既然如此,你就脫干凈衣服,跪在地上乞求瑤瑤的原諒!”
“否則……”
我擦了擦嘴上的血跡,無懼的對上他的眼睛:“否則怎樣?”
我拽著他的領(lǐng)結(jié),拉著他靠近我,我附在他的耳邊:“你殺了我?”
他眼里的惱怒一閃而過,下一刻從兜里掏出陸衍送我的項鏈,放在手里把玩。
我的瞳孔一瞬間驟縮,伸出手要搶過來,可他一只手握住我的脖子,另一只手里拿著項鏈,像逗狗一樣戲耍我。
“想不想要?想要的話,就按我說的做。”他聲音帶著誘哄,一雙眼睛惡劣地睨著我。
“段奕衡,你現(xiàn)在卑鄙到,不惜做一個小偷了嗎?”我譏笑出聲。
為了找到這條項鏈,我把家里翻了底朝天,可都沒有找到,為此我自責到睡不著覺,不曾想被他偷去了。
這條項鏈是陸衍為數(shù)不多留下來的東西,對我至關(guān)重要。
“我們是夫妻,怎么算是偷呢?”段奕衡唇邊勾著笑。
“只要你脫光衣服,向瑤瑤道歉,我就把項鏈給你好不好?”他的手捏著我的脖子,說出的話溫柔地卻像情人間的呢喃。
我深深閉了閉眼,輕聲回答:“好,我脫!”
段奕衡抿了抿唇,好整以暇的坐在沙發(fā)上,眼神意味不明的望著我。
他來回摩擦著手里的項鏈像是在威脅,我站到謝瑤瑤的身前,毫不猶豫的脫掉了上衣,一陣涼氣撲在果露的肌膚上,讓我忍不住瑟縮。
我深吸一口氣,緊接著脫掉了身下的長褲。
一陣譏諷聲從四面?zhèn)鱽怼?br/>“江淼淼真是瘋的可以,不過這身材是真不錯!”
“嘖嘖……就這身材,若不是她頂著段夫人的頭銜,我說什么也得弄到手玩玩……”
他們談論的肆無忌憚,說出來的話越來越下流。
可這些都傷不到我。
我的手放在最后一件衣服上時,一直默不作聲的段奕衡卻突然站起了身。
“夠了!”
他走到我的身前,捏住我的臉,聲音里都是狠厲:“江淼淼你真讓我惡心!”
“就這樣給瑤瑤道歉吧,你的身體讓我生理不適!”
他把我甩在地上,我爬起來,跪在謝瑤瑤的身前:“對不起!”
雙手握成拳,指甲深深地扎進掌心。
我居然要屈辱地給殺害陸衍的殺人兇手道歉,只要想到這里我就止不住的顫抖。
“衡哥,我怕。”謝瑤瑤輕撇著嘴,身子在小幅度的顫抖,像一朵在風中搖曳的小白花。
“大點聲!磕頭給瑤瑤道歉!”段奕衡沖我吼。
我咽下梗在喉的憤怒,頭中重重地觸地。
“謝瑤瑤,對不起!”
當我再抬頭,對上的卻是段奕衡一雙晦暗的眼神,他譏笑出聲:“江淼淼你對那個賤種還真是愛的深啊!”
“我突然不想把它還給你了。”話落的下一秒,他抬手,把項鏈從窗戶拋了出去。
“不!”我撕心裂肺的怒吼,像一只撲火的飛蛾,沖著窗戶而去。
“江淼淼!”
![]()
特別聲明:以上內(nèi)容(如有圖片或視頻亦包括在內(nèi))為自媒體平臺“網(wǎng)易號”用戶上傳并發(fā)布,本平臺僅提供信息存儲服務。
Notice: The content above (including the pictures and videos if any) is uploaded and posted by a user of NetEase Hao, which is a social media platform and only provides information storage servic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