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劇《沉默的榮耀》熱播,吳石的革命事跡讓無數人嘆惋不已。
1950年,吳石被國民黨保密局抓捕,被打得遍體鱗傷,一只眼睛已經失明,卻始終一言不發。
多年以后,已經垂垂老矣的特務谷正文接受外媒采訪時,說這個案子是自己“一輩子最重的包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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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曾經對吳石施以酷刑的審訊者,劊子手,為什么會說出這樣的話?
吳石頗有才華,在國民黨中是公認的“日本通”,在日本留學期間,用三年時間寫了十幾本軍事著作。淞滬會戰時,日本人的兵力部署、進攻方向,跟吳石的預測幾乎一模一樣,一時間他的名聲在軍界風頭無兩。
可這樣一個天才,卻因派系斗爭被打入冷宮,他跟白崇禧關系好,便被認為是“桂系的人”。哪怕滿腔熱血,站錯隊就意味著被邊緣化。
蔣介石和桂系矛盾激化后,吳石也被棄置一旁,國民黨的現實狀況更讓他心寒,前線將士在拼命,后方卻在瘋狂撈錢!
不拿士兵當人,只管自己利益,焉有不敗之理?吳石心中的天平漸漸傾斜了,早在1937年,他就認識了周恩來、葉劍英等人,看到過革命的另外一種可能性。
1947年4月,吳石終于邁出關鍵一步,在上海的一間公寓里和中共中央上海分局書記劉曉和接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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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會面后,吳石有了一個秘密身份,那便是中共地下黨的情報員。這個決定相當危險,一旦暴露,等待他的就是死亡,若中國的未來有希望,個人安危又算什么?
1947年到1948年,解放戰爭進入關鍵時期,急需國民黨軍隊的核心情報。吳石當時正主持“國防部史料局”,可以接觸到大量軍事機密。吳石在直系、桂系都待過,人脈廣,沒有引起任何懷疑,傳遞了大量情報。
1948年12月的一個晚上,吳石家里來了一位特殊的客人,同為福建老鄉的海防第二艦隊司令林遵,跑過來“吐槽”了。他被蔣介石的親信桂永清當成炮灰,派去參加內戰,這與他振興中國海軍的夢想千差萬別,因此灰心喪氣。
吳石現場分析了三個選擇,下策是替蔣介石賣命,換個官當當;中策是告病離開,一走了之;上策,那便是率艦起義,投向革命。深夜長談后,林遵心里有數了,在1949年4月23日宣布起義,帶著30艘軍艦加入了人民海軍。
6月下旬,老朋友吳仲禧來找吳石,勸他別去臺灣,畢竟做了這么多情報工作,如果跟著蔣介石過去,豈不是日日如伴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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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吳石認為自己還能做更多事情,看朋友還在擔心,補充說:“我會帶著妻子和兩個小孩去臺灣,大兒子和大女兒留在大陸。這樣安排可以減少懷疑。”
帶著家人飛往臺灣后,吳石被任命為國防部參謀次長,1949年底,國民黨敗退臺灣,島上籠罩著白色恐怖。
當時特務到處抓人,大街上隨處可見槍斃名單的布告,可危難之下,吳石想的不是如何保命,他忙著建立情報網,這對我黨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
吳石以參謀的身份,判斷解放軍攻臺時需要什么情報,然后有針對性地收集。為了安全傳遞情報,組織特地派了經驗豐富的女地下黨員朱楓來做他的聯絡員,可刀尖走路的日子終于發生了意外。蔡孝乾被捕后,招供了。
3月1日晚上,吳石被捕,審訊官谷正文使盡了各種手段,刑訊、威脅、誘導……吳石的一只眼睛被打瞎,身上傷痕累累,他始終不肯開口,堅韌的意志力讓谷正文內心沉重不已,天下也有這樣的硬骨頭。谷正文以為人人都愛財惜命,但這次卻賭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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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10日下午4點,國民黨當局匆匆把吳石等四人押到刑場殺害,犧牲兩個月后,妻子被釋放,自此和孩子們艱難度日。
直到1980年,小兒子才有能力把母親接到美國定居,在最黑暗的地方,吳石甘愿做著最危險的事情,這份丹心和信仰,永遠值得我們尊敬。
參考資料:《吳石:為了祖國統一大業甘愿冒死》《憶父親吳石最后的日子‖吳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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