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10月18日,甘肅省蘭州市城關區,我攜家人,到蘭州市兩日游,先后去了蘭州老街、甘肅省簡牘博物館、黃河第一橋之中山橋、蘭州大學校史館、蘭州市博物館等,精彩紛呈、回味無窮。
這一組是蘭州兩日游之蘭州市博物館文物豐富、寶塔保佑、環境一流!
跨進那朱紅大門,仿佛一步便從市井的喧囂踏入了時光的深處。外界車馬人聲,頓然被過濾成一片模糊的背景,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沉靜而博大的氣息,撲面而來。這氣息里,有陶土歷經烈焰的余溫,有青銅埋藏千年的清冷,也有絲綢與紙張在歲月里慢慢老去的微息。它們交織在一起,便是歷史本身的味道了。
我的目光,首先便被那琳瑯滿目的彩陶攫住了。它們靜靜地立在玻璃后面,器型豐腴而流暢,肩上繪著旋動的紋路,那黑色的線條如河流,如云渦,在赭紅的陶衣上奔涌、回環。我俯下身,湊得極近,幾乎能想見幾千年前,一雙滿是泥土與智慧的手,是怎樣執著礦物的彩筆,在這陶坯上信手勾勒。那一筆一畫里,沒有后世的精巧與拘謹,有的只是生命本初的、汪洋恣肆的想象力。它們不是冰冷的器物,是遠古先民心跳的化石,是文明在襁褓中發出的第一聲啼哭,如此質樸,又如此輝煌。
移步換景,一匹“銅奔馬”正以它經典的姿態,凌空欲飛。它三足騰空,一足踏掠飛鳥,全身的肌肉與筋骨都繃成一條最優美而充滿力量的弧線。我仿佛能聽見它身后呼嘯的漢風,看見那漫卷的黃沙與獵獵的旌旗。它不僅是涼州大馬的英姿,更是那個開拓與奔放的時代之魂,被工匠用青銅永恒地凝固于此。還有那些寫經卷子,筆墨在麻紙上沉靜地流淌,字字如蓮,綻放著信仰的虔誠與智慧的清光。這豐富而精美的藏品,果真如那介紹所言,令人目眩神迷,每一件都像一扇窗,望出去,便是一個朝代的悲歡。
從歷史的深海里暫探出頭來,信步走到院中。陽光正好,毫不吝嗇地灑下來,將庭院照得通明透亮。那巍巍的寶塔,便整個兒沐浴在這片金輝里了。塔身的磚石呈現出一種溫潤的蒼灰色,每一層的飛檐都優雅地挑起,劃破蔚藍的天幕。它不像有些古跡那般,帶著滄桑的悲情,反倒有一種安詳的、母性的光輝。它就那樣靜靜地站著,看了幾百年的春去秋來,人聚人散。
我仰望著它,心里忽然覺得無比的安穩。這塔,不就是這方水土的守護神么?它什么也不說,只是存在著,便是一種巨大的安慰與保佑。風拂過塔角的銅鈴,送來幾聲清越的、斷續的脆響,不緊不慢,不悲不喜。這鈴聲,似乎將我心里的那些蕪雜的思緒,一一都撫平了。我忽然想,古人建塔,或許不全是出于玄遠的宗教寄托,也是為了給漂泊的心靈,一個可以仰望和依靠的坐標吧。在此地,我感受到了。
庭院里花木扶疏,有老人閑坐,有孩童嬉笑,卻并不覺喧鬧,反倒為這靜穆之地添了幾分人間的溫情。這環境,確是一流的。它不是那種刻意營造出的死寂,而是一種生機與古意和諧共生的、流動的寧靜。我靠在廊下的長椅上,看光影在石階上緩慢地移動,覺得自己也成了這博物館的一部分,成了一個暫時脫離了時間秩序的、幸福的人。
我依依不舍地離去。回望那朱門與塔影,它們在我身后,漸漸融入了蘭州城蒼茫的暮色里。此行兩日,仿佛一場深長的呼吸,吸進去的是千年塵埃,吐出來的是滿心清朗。那豐富的文物,是歷史的筋骨;那巍峨的寶塔,是精神的庇佑;那一流的環境,則是此刻安頓我身的所在。這三者合一,便讓這蘭州市博物館,不只是一個陳列往事的倉庫,而成了一個能讓靈魂歇腳、與時光對話的,真正的“場所”了。
頂部視頻是全部的攝影作品,以下是蘭州市兩日游之蘭州市博物館文物豐富等精選部分,使用尼康ZF+尼康Z28-400鏡頭,后期采用Lightroom CC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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