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6 年 5 月 21 日,蘇州獅子口監獄外槍聲一響,偽立法院副院長繆斌倒在地上。沒人想到,這個抗戰勝利前就 “賦閑” 的漢奸,會成為首個被槍決的賣國賊。更讓人震驚的是,當時等待處置的漢奸偽軍總數超過 300 萬 —— 比在華投降的 120 萬日軍多了一倍還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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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信嗎?這群前一天還跟著日軍 “清鄉” 殺人的家伙,勝利初期居然集體換了身份。1945 年 8 月 12 日,偽第一方面軍總司令任援道剛接到重慶發來的任命狀,轉眼就成了 “南京先遣軍司令”。緊接著,孫良誠、吳化文這些雙手沾血的偽軍頭頭,全被封了 “先遣軍司令” 頭銜,周佛海更直接當上 “京滬行動總隊總指揮”。
國民政府后來統計,總共收編了 101.8 萬偽軍。老百姓私下罵街,但國民黨有自己的小算盤:主力部隊遠在西南,只能先靠漢奸穩住淪陷區地盤。這波 “臨時工轉正” 的操作,簡直把 “用完即棄” 寫在了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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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半年不到,風向就變了。1946 年 4 月開始,全國法院火力全開,半年里審完 25155 件漢奸案,369 人被判死刑,979 人無期,一萬多人坐牢。但同樣是漢奸,結局差得能上天。
汪精衛算最 “幸運” 的,1944 年就死在日本名古屋,躲過了審判。可 1946 年 1 月,工兵還是炸開了他南京梅花山的墓,尸體拖去清涼山燒成了灰 —— 連死人都沒放過,可見民憤多大。
接他班的陳公博就沒這 “好命” 了。1945 年 8 月 25 日,這家伙帶著老婆偷偷飛日本,飛機在被炸爛的米子機場強行降落,嚇得臉都白了。躲在京都金閣寺化名 “東山公子”,還假傳 “自殺身亡” 的消息,結果還是被揪了回來。在看守所里寫 3 萬字《八年來的回憶》狡辯,最后 1946 年 6 月 3 日在蘇州被一槍崩了,臨刑前還強裝淡定說 “毫無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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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佛海的劇本更曲折。這位中共一大代表投敵后發國難財,眼看日本要完,又偷偷給戴笠送情報 “戴罪立功”。1946 年 11 月被判死刑,他老婆楊淑慧直接跪在蔣介石面前哭求,居然真把死刑改成無期。可惜老天沒饒他,1948 年在老虎橋監獄病死,有人說這就是 “天譴”。
更絕的是任援道,這貨堪稱漢奸里的 “逃生大師”。早年留日的他,投敵后當到偽江蘇省省長,手上血債一堆。見勢不妙就買通關系逃到香港,1949 年又溜去加拿大。晚年寫了本《鷓鴣憶舊詞》,5 塊錢都沒人買,1980 年病死在醫院,算是逃過了法律制裁,卻一輩子背著罵名。
那些沒名氣的普通偽軍,命運更像開盲盒。國民黨收編的 100 多萬人里,不少后來成了解放軍的俘虜。解放區處理得挺實在,發動群眾檢舉,血債累累的直接槍斃,罪行輕的教育改造。有個偽軍俘虜后來回憶:“當時家里快餓死了,當偽軍只為混口飯,沒想到還能有機會參軍贖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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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啥當年出了這么多漢奸?看數據挺扎心:144 個漢奸高官里,38% 留過日,華北偽政府高官里留日的居然占 52%。這些人受日本文化影響深,又覺得中國打不過,干脆賣身求榮。底層人更無奈,日軍抓壯丁,不去就殺全家,“當偽軍可恥,但能活著” 成了不少人的無奈選擇。
最諷刺的是北平抓漢奸的場面。1945 年 12 月 5 日,偽華北政委會的漢奸們接到請帖去赴宴,正喝得高興,戴笠突然出現掏出名單:“你們全被捕了。” 座上客秒變階下囚,堪稱 “請君入甕” 名場面。
如今再看這段歷史,300 萬漢奸的結局早寫好了答案:投機取巧的任援道,晚年潦倒無人問津;負隅頑抗的陳公博,難逃一槍斃命;妄圖靠關系脫罪的周佛海,最終病死獄中。而那些被迫為惡、真心悔改的普通人,也得到了重新做人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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