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城富少舉辦了一場出名的賭牌招親。
只要贏得賭局,就能野雞變鳳凰,成為港圈太子妃。
所有人都認為這是他為我量身打造的浪漫求婚。
因為我不僅和他是相伴十年的青梅竹馬,還是賭王的女兒。
我必定會贏。
可我卻故意輸?shù)舯荣悺?br/>只因上一世,我贏得了賭局,被他紅妝十里娶進家門。
而他的寡嫂林夕卻因輸給了我抑郁自殺,死前留下帶血的遺書,字字控訴我作弊。
裴斯年看后什么都沒說,卻在她的頭七將我綁到墳墓前,讓我下跪磕頭了七天七夜。
“如果不是你出老千,贏的人應該是夕夕,她才應該是我的妻子。毒婦,你就是害死她的殺人犯!”
“不是喜歡作弊嗎?我看你沒了手還怎么做這些腌臜勾當!”
他讓人挑斷我的手筋,設局陷害我的父親欠下巨額債務,讓他含冤從頂樓跳下,死無全尸。
我被要債的高利貸追殺,凄慘的死在地下賭場。
重來一世,我決定成全他們。
往后風月兩寬,再不相欠。
……
“姜淼的牌是234,小順子。林夕的牌是三張K,豹子!”
“這場賭局的最終勝者是——林夕林小姐!”
隨著夕官大聲說出最后一場賭局的贏家,周圍立馬炸開了鍋。?
“怎么可能?姜淼居然輸了,她可是賭王的女兒,十歲就已經贏遍各個賭場了。”
“林夕出老千了吧?”
“不對呀,我剛剛明明看見姜淼拿起牌的時候是235,殺豹子的牌呀,怎么突然變成一個小順子了?”
有人發(fā)出質疑。
余光看見林夕越發(fā)蒼白的臉色。
我平靜的站起身,袖子里的手因為激動而顫抖:“姜淼技不如人,甘愿認輸。”
我沒有因為輸?shù)糍€局而痛哭流涕,而是姜淡風輕的淺笑。
見狀,周圍的質疑聲終于平息。
有人小聲嘀咕:“可林夕是裴斯年已逝大哥的妻子,他們能在一起嗎?”
“那咋啦?賭局招親是裴老爺子同意的,而且你沒看見裴斯年對林夕那殷勤的樣子?港圈太子爺為愛做舔狗,姜淼這個青梅都不在乎,我們就少管閑事吧。”
而裴斯年聽到比賽結果,先是怔住,隨即激動到眼眶發(fā)紅,沖過去用力吻住林夕。
林夕面色潮紅,欲拒還迎。
兩人恨不得在光天白日之下上演一場活春宮。
還是裴父臉色鐵青的拍了一下桌子,才讓他們戀戀不舍的分開。
裴斯年滿眼深情,聲音激動到顫抖:“夕夕,這次是你贏了,我們終于可以在一起了!”
林夕咬著唇,掩面輕輕啜泣。
“可是我是你的嫂子,我們注定沒有結果。”
裴斯年吻去她臉上的淚水,眼眸深邃堅定,“我不管!沒有人能阻止我娶你,佛擋殺佛神擋殺神,要是人,我會讓她付出代價!”
他說到最后,尾音轉冷,眸中騰騰殺氣彌漫。
目光所視方向正是我的位置。
僅僅一眼,我額角冒出冷汗,立馬就確定裴斯年也重生了。
他說的這些話正是在警告我,讓我不要有別的心思。
可是,他想多了。
上一世林夕留下遺書說我作弊出老千,無論我怎么辯解裴斯年都不信,報復我家破人亡,害得我凄慘死去。
重活一世,我絕不會重蹈覆轍。
“孽障!”
裴父的臉終于在裴斯年說出誓言時徹底黑了下來,“這是你嫂子,你娶了她,把裴家的臉往哪放?這事想都別想,賭局作廢,你的妻子只能是姜淼!”
“我可以兼祧兩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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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話一出,所有人都震驚的愣在原地。
我聞言猛地抬頭,只覺得渾身冰冷。
裴斯年摟緊懷中的林夕,像下定了決心,眉目肅然:“但是我必須要和夕夕領證,我可以對外給姜淼一個名分,一個裴夫人的頭銜,這樣總行了吧?”
裴父眼神微閃,沉默片刻后大手一揮,“隨你吧。”
他不在乎裴斯年結婚證上的人是誰,他只在乎裴家的臉面。
只要我對外是裴夫人,那其他的都無所謂。
裴父心滿意足的走了。
從始至終,沒有人問過我的意見。
仿佛我只是一個可以隨意丟棄的玩物,想扔在哪就扔在哪。
裴斯年居高臨下的走到我面前,用施舍的語氣說:“這次你沒作弊,也算做了件人事,我可以勉強給你一個名分,但如果你不安分的話,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他以為我還是那個愛她如命的姜淼,說什么我都會答應。
可回憶起上輩子被挑斷手筋的鉆心疼痛,我手心攥緊,臉色慘白,“我不愿意。”
“你說什么?”裴斯年不悅的挑眉。
我重復道:“我不愿意,也不想要你給的名分,更不想要裴夫人的頭銜。”
裴斯年是天之驕子,被我當眾拒絕,原本舒展的神色立馬陰沉下來。
“你再說一遍。”
我目光堅定:“我說我不愿意!”
見我如此執(zhí)拗堅定,裴斯年眼神中閃過驚慌,剛要開口說什么。
林夕突然上前一步,眼含熱淚,二話不說的跪在我腳邊。
“姜妹妹,我是真心愛斯年,沒有他我會死的。但是,我看不得他被逼的那么痛苦……”
“我知道你嫌棄討厭我,既然你這么容不下我,我愿意退出,只求你能好好對他,不要用這種欲擒故縱的手段逼他。斯年,我們來世再見!”
說著,林夕掩面痛哭,猛地朝門口跑去。
裴斯年急的臉色發(fā)白,三步并作兩步的跑上去,將林夕抱入懷中。
林夕哭著掙扎,卻被他摟的更緊。
我還沒反應過來,賭桌上的籌碼猛地向我砸來。
鮮血順著額頭流下。
裴斯年的眼里滿是暴怒的寒光,咬牙切齒道:“差點就被你騙了,欲擒故縱這些骯臟手段沒人能玩的過你這個毒婦,你不是愛裝清高嗎?不是什么都不要嗎?那你就嫁給他!”
順著裴斯年手指的方向看去,在場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那人臉上滿是瘢痕,穿著破舊的衣服正在洗車。
裴斯年讓我嫁的,是他家那個為救裴父毀容的啞巴司機。
林夕探出頭去,在看到那人的面容后,嚇得尖叫一聲,猛地往裴斯年懷里鉆。
“斯年,他長得也太可怕了吧。”
裴斯年笑著揉了揉她的頭,寵溺道:“真是個膽小鬼,怕什么,有我在,我保護你一輩子。”
眼前男人的笑容和少年時期重合。
那時的他也曾抱著我說過同樣的話。
而不是像現(xiàn)在,用滿是鄙夷厭惡的眼神盯著我。
看我手足無措的站在原地,
裴斯年眉眼一松,淡淡道:“只要你現(xiàn)在跪下給夕夕誠懇道歉,我還能收回剛剛的話,裴夫人的頭銜還會是你的……”
“我嫁!”我平靜的擦凈血跡,在他們震驚的目光中重復道:“我愿意嫁給他。”
裴斯年神色復雜的看我,
對視半響,他突然暴怒,咬牙憤恨道:“好好好!你要嫁是吧?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他是我們裴家的仆人,從今天開始,你也是裴家的仆人。以后裴家的洗衣做飯保潔你全都要做!我讓你犯賤,我看你的賤骨頭能撐多久,到時候受不了,可別哭著回來求我!”
裴斯年怒氣沖沖的牽著林夕離開。
周圍人看了一場大戲,見太子爺走了,也酒闌人散。
只剩下那個毀容啞巴的司機,神色不明的盯著我看。
我沖他微微一笑,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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