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淵手握三萬精兵,卻眼睜睜看著兩個兒子被砍死在宮門口?這事情,說起來也確實是不可思議,但在玄武門之時,卻是真實發(fā)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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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626年六月初四,太子李建成和齊王李元吉照例進宮見父皇,一邊走還一邊嘀咕:“今天得讓父皇下旨,徹底削了老二的兵權。”他們哪能想到,自己正踩著通往黃泉的臺階,一步步走進秦王設下的死亡圈套。
而此時的玄武門之內(nèi),李世民早已帶著長孫無忌,還有尉遲敬德等九個心腹埋伏多時,他們在等李世民一聲令下。沒有廢話,沒有猶豫,只等兄弟倆一現(xiàn)身,刀光便起。果然,在電光石火之間,李建成中箭倒地,李元吉倉皇奔逃卻被尉遲敬德追上斬殺,不錯,這就是歷史上有名的玄武門之變。東宮衛(wèi)隊聞訊趕來,卻被守門的常何死死攔在門外,三千甲士,近在咫尺,卻只能聽著主子的慘叫干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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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們的親爹李淵呢?此刻正坐在海池的小船上,跟幾個老臣慢悠悠地喝茶。而此時的李淵,表面上看是歲月靜好,實則早已被架空,他的權力已經(jīng)被李世民慢慢清空。海池四面環(huán)水,唯一的橋口被李世民的人牢牢控制,這位開國皇帝,連一只信鴿都放不出去。尉遲敬德渾身是血、他提著長矛闖進來,拱手一句:“太子與齊王謀反,已被秦王誅殺”,李淵才猛地意識到:自己這個皇帝,已經(jīng)成了擺設,只不過他也沒辦法改變時局,只能接受。
李淵強撐鎮(zhèn)定,立刻下詔調(diào)兵平亂。可是結果呢?北門屯營回話:“我們聽秦王號令。” 與此同時,南衙禁軍也說:“秦王已接管全軍。” 這個時候的李淵才明白,就連貼身護衛(wèi)的內(nèi)府三衛(wèi),基層軍官一大半都是李世民的老部下,你說說,這還怎么玩?此時的三萬禁軍?聽起來聲勢浩大,但實際上早被滲透得像篩子一樣,很多人根本就已經(jīng)不聽李淵的號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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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罵李淵軟弱,可你細想,他哪里是軟弱,分明是被自己親手養(yǎng)大的制度反咬了一口。當初他為了“一碗水端平”,既不讓李建成失勢,又縱容李世民開府建牙、自領兵馬,結果硬生生搞出兩個權力中心。一個在東宮發(fā)號施令,一個在秦王府招賢納士,這不是養(yǎng)兒子,這是在養(yǎng)兩頭虎,早晚要互撕。
值得一說的是,李建成也不是善茬。那么李建成干了什么事情呢?很簡單,他拉攏李元吉,先是把程咬金調(diào)離京城,接著給尉遲敬德扣“圖謀不軌”的帽子,連秦王府最精銳的騎兵都被以“北伐突厥”為名抽走,你說說,李建成他是打算做什么事?最后甚至密謀在昆明池設宴,準備趁李世民赴約時直接動手。如果考慮這個層面,李世民讓眾將在玄武門設伏,這算不算是先下手為強?要不然,死的就是李世民,畢竟到了生死之時,李世民肯定要先保住自己的性命,這其實是人的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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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里就不得不說一個人,此人就是玄武門守將常何。他原本是李建成的人,但早年跟李世民一起打過洛陽,有舊情,再加上李世民出手闊綽,金銀珠寶砸下去,人情+利益雙管齊下,常何立馬倒戈,這也就成了李建成必敗的敲門磚。要知道,玄武門是宮城咽喉,換句話來說,誰控制了這里,就相當于誰就掌握了生殺大權,由于玄武門守將常何倒弋,因此顯然是李世民占盡了優(yōu)勢。
關隴集團、山東士族這些頂級門閥,早就暗中押注李世民,不是因為他們多喜歡他,而是怕天下再亂。武將們多數(shù)是跟著李世民出生入死的老兄弟,自然向著他;文官嘴上喊著“忠于太子”,心里卻盼著有個強勢人物出來穩(wěn)住局面。就連李靖、李勣這種手握重兵的大佬,也選擇沉默觀望,他們在等,等塵埃落定,再順勢站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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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合看來,李淵最大的敗筆,不是偏心,而是天真,為何如此說呢?李淵原本以為靠“平衡術”能讓兩個兒子和平共處,結果卻把朝廷變成了角斗場,最終造成李世民、李建成大打出手,最終釀成玄武門之變。當年李淵給李世民軍功卻不給名分,保李建成地位卻不壓其野心,這種“既要又要”的操作,就像在火藥桶上跳舞,遲早炸得粉身碎骨,說白了還是李淵處事不夠明確導致。
在玄武門政變?nèi)旌螅顪Y被迫立李世民為太子,在三個月后,干脆退位當太上皇,當起了史上為數(shù)不多的,提前退休的皇帝。而大唐從此開啟“貞觀之治”,史書上寫滿了盛世光輝。李世民后來確實勵精圖治、虛懷納諫,成了千古明君,但沒人能否認,他的龍椅,是用至親的性命墊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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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最終,李世民是英明神武的化身,而李建成呢?則代表的是平庸懦弱。可現(xiàn)實呢?李建成若真無能,怎么可能穩(wěn)坐太子之位多年?李世民若真仁厚,又怎會毫不猶豫地射殺親兄?說到底,在至高無上的皇權面前,親情不過是可犧牲的籌碼,道德也只是勝利者的裝飾品。
生在皇家,這或許已經(jīng)成為無法改變的命運,終究會來一場廝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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