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兄弟在星巴克喝咖啡時,一個美女進(jìn)來想要借杯咖啡拍照。
全場都沉默不語,只有我將手中的咖啡遞給了她。
兄弟說我單純以后被人賣了都不知道,我卻在心里苦笑,其實單純的人是他。
而我不過一個滿懷心機(jī)的假少爺罷了。
那杯咖啡,我是故意遞過去的,那個美女,我也早調(diào)查清楚了。
獵者,往往以獵物的身價出現(xiàn)。
不久之后,就是我收網(wǎng)的時間。
美女感激地看了我一眼,伸手接過我的咖啡,開始拍攝視頻。
“下午四點,又到了愜意的下午茶時間。在這干凈的圈子里,過著富裕的生活,39元一杯的星巴克,對我來說,每天都必不可少。”
她這話一出口,周圍的人都驚呆了,緊接著,一陣驚天爆笑在店內(nèi)響起。
“不是吧,自己喝不起咖啡,還要借別人的來炫耀,這可真是開了眼。”
兄弟無奈地攤了攤手,對我說:“看吧,我就說別借,她就是拿你的咖啡來顯擺呢。”
美女拍完視頻,把咖啡遞回給我,聲音干凈又真誠:“謝謝,你可幫了我大忙。”
此時,周圍人對她的討論聲越來越大,我心里不禁有些擔(dān)憂,一時沖動,脫口而出:
“我還有優(yōu)惠券,要幫你點一杯嗎?”我又補(bǔ)充了一句,“我看你好像挺想喝咖啡的。”
美女姿態(tài)從容,臉上掛著一抹笑意:“這會兒沒時間喝。要不加個微信,以后我請你,行不?”
我正準(zhǔn)備掃碼,兄弟又一把扒拉住我的手,焦急地說:“別加,留個心眼,小心被騙。長得漂亮的人,最會騙人了。”
但我這次沒理會兄弟的阻攔,鬼使神差地掃了碼,說道:“那,下次見。”
說完再見,美女便邁著大長腿離開了。我望著她離去的背影,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兄弟還在一旁不停地抱怨:“你呀,就是太單純,最容易上當(dāng)受騙了。以后可一定要留個心眼。”
其實,兄弟不知道,那個女生,正是真正的京圈小公主,京圈最有錢的富二代——陸苒瑤。
在酒店包廂里,陸苒瑤一把脫下外套,隨手扔在沙發(fā)上,滿臉嫌棄地說道:
“這個大冒險可真夠離譜的,居然讓我去溫干紅。也不知道是哪個家伙想出的餿主意,丟死人了!”
眾人聽了,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誰讓瑤姐你輸了呢。梔梔不也去電梯那兒拍分手視頻了嘛,大家半斤八兩。”
“快看看你拍的視頻!”
眾人立刻圍攏在一起,盯著手機(jī)屏幕看。
“笑死我了,瑤姐,你這表情怎么這么賤兮兮的,我都恨不得揍你一頓。”
“不過,視頻里那個男生是誰啊?長得挺好看的。”
陸苒瑤聽到這話,耳根微微紅了紅,手指不自覺地摩挲著杯口,說道:
“就是個萍水相逢的好心人。當(dāng)時整個咖啡廳,就他一個人肯把咖啡借給我。”
眾人頓時開始起哄:“喲,這是春心萌動了?”
陸苒瑤白了他們一眼,看著和我的聊天界面,沒好氣地說:“滾滾滾,別胡說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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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我得知了自己的身世,原來我是喬家的假少爺。
而他們找到了自己的親生兒子。
養(yǎng)父母給我下了最后通牒,要么體面地離開,要么不體面地被趕走。
今天,便是最后的期限。
我默默收拾好行李箱,拖著沉重的步伐走到門口,卻被喬浩宸攔住了去路。
“別想帶走我們家任何東西。”他滿臉傲慢地說道。
說著,他一把將我的行李箱翻倒在地,這些年喬家送我的禮物,被他一股腦兒地全部拿了出來,堆放在一起。地上只留下一片凌亂的衣服。
“你穿過的衣服我不要,帶著這些趕緊滾吧。”
我看向沙發(fā),父母就坐在那里,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卻沒有任何阻止的意思。
曾經(jīng)疼我愛我的姐姐,此刻也端著電腦,自顧自地辦公,連看都沒看我一眼。
我滿心屈辱,默默地收拾好東西,最后深深地看了他們一眼,一字一頓地說道:
“我永遠(yuǎn)永遠(yuǎn)都不會再回來。”哪怕將來他們求我,我也不會心軟。
我暫時寄住在兄弟家里。兄弟正在打游戲,一邊打一邊安慰我:
“哎呀,別太難受啦,跟我住一起不好嗎?就我們兩個人,只要我爸媽不在家,就沒人會打擾我們。”
這樣的生活,說好不好,說壞也不壞。兄弟能接納我,可他的父母卻并不歡迎我。
兄弟總說我單純,可實際上,他才是那個單純的人。
我比誰都更懂得算計,我的內(nèi)心深處,燃燒著一團(tuán)火,我要讓那些傷害過我的人后悔。
昨天在星巴克遇到陸苒瑤的事,對我來說,或許是一個契機(jī)。
陸苒瑤剛出國留學(xué)回來不久,內(nèi)心還很赤誠,沒有那些富家女的花花腸子。
也許,她能幫我實現(xiàn)心中所想,又或者,我能利用她來達(dá)成我的目的。
感謝老天,賜予我一張好看的臉,說不定這會成為我改變命運的關(guān)鍵。
第三天,陸苒瑤給我發(fā)來了消息:之前你答應(yīng)請我的咖啡,還算數(shù)嗎?我現(xiàn)在想喝了,你可得請我哦。
我看著這條信息,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笑意,回復(fù)道:
當(dāng)然算數(shù),還是之前那個咖啡店,下午四點,我在那兒等你。
我剛走進(jìn)咖啡店,就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勁。
很多人都在偷偷看我,有的人拿著書假裝在看,實則用余光打量;
有的人舉著報紙,借著報紙的遮擋偷看;還有的人躲在盆栽后面,時不時探出頭來。
陸苒瑤已經(jīng)在店里等著了。她見我進(jìn)來,輕輕咳了一聲,那些人立刻都坐直了身子,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陸苒瑤的耳根微微泛紅。
我瞬間明白了,這些人肯定是她的姐妹團(tuán),跑來瞧熱鬧的。
我從容地走到陸苒瑤對面坐下,今天我特意穿了一件白色襯衫,很附和白月光的形象。
“還沒問你叫什么名字呢?”我輕聲問道。
陸苒瑤似乎有些緊張,輕咳一聲,說道:“陸,陸苒苒。”
我伸出手,微笑著說:“我叫喬淮川。”
陸苒瑤努力維持著高冷女神的形象,可那微微泛紅的耳根,卻暴露了她內(nèi)心的真實想法。
周圍那些人在一旁賤兮兮地笑著,我還瞥見陸苒瑤趁我不注意,對著各個方向的人做口型:“滾滾滾。”
看來,今天這杯咖啡請得值,她可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好接近。
喝完咖啡,我們便告別了。我站在不遠(yuǎn)處等車,隱隱約約聽到了陸苒瑤的怒吼聲:“
誰讓你們跟過來的?誰讓你們跟過來的?我要的是二人世界,你們懂不懂?五六個電燈泡,存心不讓我脫單是吧!”
我在公交站等車。等了很久,才等到公交。
以前我出門是有司機(jī)接送的。
生活的參差。
現(xiàn)在喬浩宸在家里應(yīng)該過得很好吧。
大雨,淋成了落湯雞,兄弟給我遞來浴巾:一整天地跑什么?
淋雨了吧?
很貼心也很細(xì)心。
我有些哽咽,但忍住了。
我喬淮川生活十幾年,最終擁有的不過一個兄弟,卡里所剩無幾的余額,還有一具19歲的身體。
陸苒瑤逐漸給我頻繁發(fā)消息。
分享他們?nèi)ψ拥囊恍┈嵤拢?br/>我們這天天都開宴會,好無聊啊。想跟你喝星巴克,還能請我嗎?
她給我的圖片中,我看到了喬浩宸,他在我父母的簇?fù)硐拢酥票Φ瞄_心。
酒會很高檔,她沒有特意去遮掩,但是故意給我發(fā)了她的長腿:
站了好久,好累。
我從善如流:你腿好長哦。那天在咖啡廳就覺得你好高。是不是168以上了?
170了。裸身高。
我都能想象出她坐在沙發(fā)上,有些得意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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