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媽和妻子拌嘴，我把爸媽丟高速服務站，5小時后人失蹤了

"你這個逆子，眼里還有沒有我們這對老人！"媽媽顫抖著手指著我，聲音在高速服務區里格外刺耳。

爸爸臉色鐵青地從車上下來，重重地摔上車門："既然你心里只有她，那我們走！"

我握著方向盤的手青筋暴起，妻子小慧在副駕駛座上哭得梨花帶雨。剛才在車里，小慧不過是提醒爸媽系安全帶，結果被罵得狗血淋頭。

"媽，您這樣說話太過分了！"我咬著牙說道。

"過分？"媽媽冷笑一聲，"娶了媳婦忘了娘，你爸說得對，我們不該跟著你們受這份罪！"

01

三個小時前，我們一家四口還是其樂融融地踏上了回老家的路。

那時候小慧還在后座上跟爸媽聊得開心，說著城里的新鮮事，媽媽笑得合不攏嘴。爸爸則不時地夸小慧懂事孝順，說當初選她做兒媳婦是選對了。

我透過后視鏡看著這溫馨的一幕，心里暖洋洋的。結婚三年來，小慧為了討好我爸媽沒少下功夫，每個月的工資大半都用來給二老買營養品，自己卻舍不得買一件像樣的衣服。

"小慧啊，你看你又瘦了，是不是程遠不知道疼人？"媽媽心疼地摸著小慧的手。

小慧笑著搖頭："媽，您別聽他胡說，他對我可好了。倒是您和爸，要注意身體，別總舍不得花錢。"

這樣的對話每次都讓我特別感動，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有愛我的父母，有懂事的妻子，還有什么比這更完美的呢？

可是誰能想到，一個小小的提醒竟然會引發如此激烈的沖突。

那是在進入高速路口的時候，小慧看到爸媽沒有系安全帶，就輕聲提醒了一句："爸媽，高速上要系安全帶的。"

當時我還覺得小慧很貼心，這種關心老人的舉動讓我很欣慰。可是媽媽的臉色卻瞬間變了。

"你這是什么意思？嫌我們老了不會照顧自己？"媽媽的聲音帶著明顯的不悅。

小慧愣了一下，趕緊解釋："媽，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擔心您的安全..."

"擔心安全？你是不是覺得程遠開車技術不好？"爸爸也開始發話了，語氣里帶著質疑。

我從后視鏡里看到小慧慌張的表情，趕緊打圓場："爸媽，小慧就是關心您們，高速路上確實應該系安全帶。"

誰知道這句話像是火上澆油，媽媽更生氣了："程遠，你看看你現在說話的語氣，是在教訓我們嗎？"

02

這場爭吵的根源其實早就埋下了種子。

從小到大，我都是家里的寶貝疙瘩，爸媽對我百依百順。作為獨生子，我享受著所有的寵愛和關注，在家里的地位無人能夠撼動。

直到小慧的出現。

剛開始，爸媽對小慧還是很喜歡的，覺得她懂事聽話，是個好女孩。但是結婚后，微妙的變化開始顯現。

媽媽會因為小慧做的菜不合口味而埋怨，會因為小慧整理房間的方式不對而指責。每次小慧提出任何建議，在媽媽看來都是對她權威的挑戰。

而我夾在中間，經常不知道該怎么辦。

記得去年春節，小慧建議爸媽去體檢，說現在醫療條件好了，老人家應該定期檢查身體。這本是一片好心，可是媽媽卻認為小慧是在暗示他們身體不好，是在詛咒他們。

那次吵架持續了整整一個星期，最后還是小慧主動道歉才算了事。

還有一次，小慧看到爸爸抽煙咳嗽得厲害，就委婉地建議他少抽一些。結果爸爸暴跳如雷，說小慧管得太寬，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

每一次沖突后，小慧都會躲在房間里默默流淚，而我只能在一旁安慰她，卻不敢對爸媽說什么重話。

"程遠，我是不是真的做錯了什么？"小慧總是這樣問我，眼中滿含淚水。

"沒有，你沒有錯，只是..."我總是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因為我也不明白，為什么明明是好意，卻總是被誤解。

小慧為了這個家付出了太多，她放棄了很多自己喜歡的事情，每天下班后還要照顧爸媽，周末也是陪著老人家去買菜、看病。可是這些付出在爸媽眼中似乎都是理所當然的。

我知道小慧委屈，可是我更不忍心看到爸媽難過。畢竟他們年紀大了，而且從小到大對我的恩情如山，我不能為了妻子就忘記父母的養育之恩。

03

車里的氣氛越來越緊張，爸媽的話越說越過分。

"你們年輕人啊，就是自以為是，覺得我們這些老人什么都不懂。"媽媽的聲音越來越尖銳，"我們活了大半輩子，還需要你一個小丫頭片子來教？"

小慧的眼淚直接掉了下來："媽，我真的沒有那個意思，我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覺得我們是累贅？"爸爸打斷了她的話，"早知道你們心里是這樣想的，我們就不應該跟你們一起出門。"

我看著妻子委屈的樣子，心里像被刀割一樣難受。這三年來，小慧為這個家犧牲了太多，她的工作、朋友、愛好，幾乎所有的時間都用來照顧這個家。

可是現在，就因為一句關心的話，她卻要承受這樣的指責和委屈。

"爸媽，您們別這樣說小慧，她是真心關心您們的。"我試圖為妻子辯護。

"關心？"媽媽冷笑一聲，"程遠，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為了一個外人跟自己的父母頂嘴，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

"外人？"我感覺自己的心被重重擊了一下，"媽，小慧是我的妻子，不是外人！"

"妻子又怎么樣？你是從她肚子里爬出來的還是從我肚子里爬出來的？"媽媽的話越來越難聽，"程遠，我告訴你，這個世界上只有我們才是真心為你好的，其他人都是靠不住的！"

我感覺自己快要控制不住情緒了，方向盤在我手中微微顫抖。

小慧看到我的狀態不對，趕緊拉了拉我的胳膊："程遠，你先冷靜一下，我們找個地方停車休息一下吧。"

就在這時，前方出現了一個服務區的指示牌。

04

我把車開進了服務區，停在停車位上。

車里的氣氛壓抑得讓人窒息，誰也沒有說話。

小慧默默地解開安全帶，推開車門走了出去，她需要一個人靜靜。我看著她的背影，心里五味雜陳。

"程遠，你看看你把我們氣成什么樣子了。"媽媽的聲音里帶著哭腔，"為了一個外人，你就這樣對待生你養你的父母？"

"媽，小慧不是外人，她是我的妻子，是這個家的一份子。"我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家的一份子？"爸爸冷哼一聲，"我看她是想當這個家的主人吧？一天到晚對我們指手畫腳的，她以為她是誰？"

我轉過身看著爸媽，心里突然涌起一陣悲哀。這還是那對疼愛我、支持我的父母嗎？為什么現在變得這樣不可理喻？

"爸媽，小慧從來沒有想過要當什么主人，她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這個家好。"我耐心地解釋道，"您們仔細想想，這三年來，她為我們家付出了多少？"

"付出？"媽媽的聲音更加尖銳了，"她付出什么了？住我們的房子，花我們的錢，還有臉說付出？"

我感覺自己的心在滴血，小慧的工資大部分都用來貼補家用，她自己卻過得那樣節儉。而現在，她的所有付出竟然被說成是理所當然的。

"媽，小慧的工資..."我剛想解釋，卻被媽媽打斷了。

"她的工資又不是給我們的，還不是為了這個家？"媽媽理直氣壯地說，"再說了，我們辛辛苦苦把你養大，她享受現成的，還不應該嗎？"

我突然發現，無論我怎么解釋，爸媽都有他們的理由。在他們心中，小慧永遠是那個外來者，永遠不可能真正融入這個家。

而我，作為兒子和丈夫，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這時候，小慧從外面走了回來，眼睛紅紅的，顯然是哭過了。她什么都沒說，只是默默地坐回了副駕駛座。

"小慧..."我想安慰她，卻不知道該說什么。

"我們走吧。"小慧的聲音很輕很輕，"回去的路還很遠。"

可是當我準備發動車子的時候，爸爸突然開口了："不用了，我們不回去了。"

05

"什么意思？"我回頭看著爸爸，心里涌起一種不祥的預感。

"既然在你心里，我們只是累贅，那我們就不拖累你們了。"爸爸的表情異常堅決，"程遠，從今以后，你好好過你的日子，我們老兩口自己想辦法。"

"爸，您這是說的什么話？"我急了，"您和媽永遠是我的父母，怎么會是累贅呢？"

"是嗎？"媽媽冷笑著看了小慧一眼，"可是有些人不這么想。"

小慧突然抬起頭，眼中含著淚水："爸媽，如果我的存在讓您們不開心，我可以..."

"你可以什么？"我打斷了她的話，心里涌起一陣憤怒，"小慧，你沒有錯！"

這句話剛出口，我就知道糟了。果然，爸媽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好，很好！"爸爸用力拍了一下座椅，"程遠，看來你已經做出選擇了。既然這樣，我們老兩口就不礙你們的眼了。"

說著，爸媽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準備下車。

"爸媽，您們這是干什么？"我慌了，趕緊拉住媽媽的手，"有話好好說，別這樣。"

"沒什么好說的了。"媽媽甩開我的手，"程遠，你記住，是你先選擇她的，不要怪我們無情。"

爸爸已經拎著包下了車，媽媽也跟著走了出去。

"爸媽！"我想追出去，卻被小慧拉住了。

"程遠，讓我去跟他們說。"小慧的聲音哽咽著，"都是因為我..."

"不，這不是你的錯！"我堅決地搖頭，心里的憤怒已經達到了頂點。

我看著服務區里的爸媽，他們坐在休息椅上，表情倔強而堅決。我知道他們在等我去哄，等我去道歉，等我像以前一樣選擇他們。

可是我突然覺得累了，真的累了。

這三年來，小慧受了多少委屈，流了多少眼淚，而我每次都只是安慰她，讓她忍讓。我以為時間久了，爸媽會接受她，會看到她的好。

但是現在我明白了，有些人心中的成見永遠不會改變。

我深吸了一口氣，發動了車子。

"程遠，你要干什么？"小慧驚訝地看著我。

"我要讓他們知道，我的選擇。"我的聲音很平靜，但是心里卻在翻江倒海，"如果他們覺得我選擇了你就是背叛，那我就背叛給他們看。"

車子慢慢駛出了服務區，我透過后視鏡看到爸媽驚愕的表情。他們顯然沒想到，我竟然真的會丟下他們。

就在我即將看清他們臉上具體表情的那一刻，我的手突然開始劇烈顫抖起來，因為我意識到...

06

因為我意識到自己剛才做了一個多么沖動而錯誤的決定。

把年邁的父母丟在高速服務區，這不是賭氣，這是真正的不孝。無論他們說了什么過分的話，他們終究是生我養我的父母。

"程遠，停車！"小慧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快回去接爸媽！"

我猛踩剎車，車子在應急車道上停下。我的雙手還在顫抖，心里滿是后悔和自責。

"我這是做了什么？"我捂著臉，感覺自己像個罪人。

小慧沒有責備我，而是輕輕拍著我的肩膀："程遠，我們現在回去接他們，向他們道歉，好嗎？"

我點點頭，立刻調轉車頭往回開。可是當我們重新回到那個服務區時，卻發現爸媽已經不在原來的位置了。

我們在服務區里找遍了每一個角落，詢問了工作人員，查看了監控，得到的消息是：兩位老人在我們離開后不久，就搭了一輛貨車離開了。

"師傅說要送他們到最近的縣城。"服務區的工作人員告訴我們，"不過那輛車的車牌我沒記住。"

我感覺天都要塌了。爸媽人生地不熟，身上也沒多少錢，現在又是晚上，他們能去哪里？

07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是我人生中最煎熬的時光。

我和小慧分頭行動，我去附近的縣城找，小慧留在服務區等消息。我們聯系了警察，發布了尋人啟事，用盡了所有能想到的辦法。

凌晨兩點的時候，我接到了一個陌生號碼的電話。

"你好，是程遠嗎？"電話里是個中年男人的聲音。

"是的，請問您是..."我的心跳加速，握著電話的手都在顫抖。

"我是縣醫院的醫生，有兩位老人出了車禍，現在在我們醫院搶救。我們在老人的衣服里找到了一張紙條，上面寫著你的電話號碼。"

我的腦袋嗡的一聲，差點站不住腳。

趕到醫院的時候，我看到爸媽躺在病床上，身上纏著紗布，臉色蒼白如紙。醫生說他們搭乘的那輛貨車為了避讓突然竄出的動物，撞到了路邊的護欄。

"老人的傷勢不算太重，主要是一些外傷和輕微的腦震蕩。"醫生安慰我說，"不過年紀大了，需要好好觀察。"

看著病床上的爸媽，我的眼淚怎么也止不住。如果我不沖動，如果我不把他們丟在服務區，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程遠..."媽媽虛弱地睜開眼睛，看到我就哭了，"媽媽錯了，媽媽真的錯了。"

"媽，別說話，好好休息。"我握著媽媽的手，心里滿是愧疚和自責。

"不，我必須說。"媽媽費力地撐起身子，"這幾個小時我想了很多，我們老兩口確實太過分了。小慧是個好孩子，是我們心眼太小了。"

爸爸也醒了過來，看到我就伸出手想摸我的臉："兒子，爸爸對不起你們。我們不該那樣對小慧，更不該讓你左右為難。"

這時候小慧也趕到了醫院，她看到病床上的爸媽，眼淚瞬間就掉了下來。

"爸媽，對不起，都是我不好..."小慧跪在病床前，聲音哽咽。

"不，孩子，是我們不好。"媽媽伸手撫摸著小慧的頭發，"我們以前太自私了，只想著獨占兒子，卻忘了你也是我們的女兒。"

08

半個月后，爸媽康復出院了。

這次意外讓我們一家人都成長了很多。我學會了在父母和妻子之間找到平衡點，不再像以前那樣逃避矛盾。

爸媽也改變了很多，他們開始真正把小慧當作女兒看待，會主動關心她的工作和生活，也會在她生病的時候端茶送藥。

而小慧，她選擇了原諒，選擇了繼續用愛去感化這個家庭。

"其實那天晚上，我就想明白了一件事。"小慧跟我說，"家庭就像一個生態系統，需要每個人都付出愛心去維護。一時的沖突不可怕，可怕的是失去了包容和理解。"

現在的我們，會在每次出門前互相提醒系安全帶，爸媽不再覺得這是對他們的不信任，而是看作家人之間的關愛。

媽媽學會了夸贊小慧做的菜，爸爸也會主動跟小慧聊工作上的事情。而我，不再是那個左右為難的中間人，而是這個家庭和諧的維護者。

有時候我會想，如果當初沒有發生那次沖突，沒有那個讓我后悔莫及的沖動決定，我們一家人會不會永遠無法真正理解彼此？

或許，有些成長必須要經歷痛苦才能獲得。

那次差點失去父母的經歷讓我明白，家人之間最珍貴的不是永遠不吵架，而是在吵架后依然愿意互相原諒和理解。

現在，每當我們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飯的時候，看著爸媽慈祥的笑容，看著小慧滿足的表情，我就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因為我知道，這份幸福來之不易，它經歷過暴風雨的洗禮，才變得如此珍貴和牢固。

家，不是一個沒有矛盾的地方，而是一個即使有矛盾也要用愛去化解的地方。這就是我從那次痛苦經歷中學到的最寶貴的人生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