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墓葬相撲寓意快活
在下好牢宋墓中的壁畫里,還有相撲圖,相撲圖繪于券門南側(cè)。畫中兩男子赤身,身上繪有紋身,正在相撲。位置在丞相祠堂詩句的右側(cè)。可見,相撲要素,同樣也是社火百戲人間歡樂的另一個典型代表,而處于被揶揄,被超越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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遼金摔跤銅人 老趙藏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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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在追求人生永恒,超越凡俗肉身的隱喻中,除了社火雜劇、摔跤雜耍作為人間快樂的象征,還有什么要素也可以承擔此價值功能呢?我們先宕開一筆。
3、墓葬超度接引
宋明墓葬中,很多存在佛道要素,多呈現(xiàn)為亡者進行超度引道的動機。或繪僧侶送葬、誦經(jīng)念佛,或死者形象中手持佛經(jīng),或直接出現(xiàn)涅槃圖,如陜西韓城盤樂村宋墓、河南登封黑山溝宋墓、登封唐莊二號宋墓、新密下河莊宋墓、滎陽槐西宋墓、濟源東石露頭村宋墓、登封王上村金墓等。
有的墓中畫仙人引導墓主飛升的場面,山西襄汾地區(qū)發(fā)現(xiàn)的楊氏家族墓中,壁上繪有六名墓主的畫像,每幅畫像旁都配有榜題,墨書有“楊大爺早升天界”等文字,主題鮮明。
山東安丘雷家清河村出土的北宋紹圣三年(1096年)石棺題記中寫道:
……先考諱璉,少年崇釋,常持慈悲,抄訟(頌)金經(jīng),莫知其數(shù),年五十有七而終身矢。先妣史氏,生子五人,長男榮,次男溫,三男瓊,四男增壽仁,遂于住宅西建立萬佛堂一所,永為供養(yǎng)。男五郎早亡,女大娘適事朱真。慈母在日,尚修功德,特舍財鐫石像佛九尊,迎□于李仗鎮(zhèn)東西二僧院,并只漆村僧院安置,訖請僧轉(zhuǎn)妙法蓮花經(jīng)一藏,所修功德,不可量述。洎年八十有三,令榮造棺,命工于山選石為室。至來歲正月末旬八日,忽大限至,而乃巫焉,斂葬于內(nèi),以為棺槨。榮尚難報劬勞之苦,酬□養(yǎng)育之恩,心中思之何日忘□,聊錄此功德,伏愿尊靈早上天界。題于棺之側(cè)永記之。大宋紹圣三年六月二十八日胡榮等建
河南新密平陌宋墓在天頂?shù)牟糠植粌H描繪了云橋引渡和天宮樓閣,還在另一側(cè)畫出“四(泗)洲(州)大圣度翁婆”的場景,表現(xiàn)泗州大圣接引、超度亡故墓主夫婦,二人前往祥云繚繞的天宮。
此墓室為平面八角形,穹窿頂,壁畫分為上下兩層共十五鋪。下層壁畫自西南壁起分別為:梳妝圖(西南壁)、家居圖(西壁)、書寫圖(西北壁)、垂幔假門(北壁)、梳妝圖(東北壁)、備宴圖(東壁)、書寫圖(東南壁)。上層壁畫自東南壁起分別為:趙孝宗行孝圖(東南壁)、行孝鮑山與王祥臥冰(東壁)、升仙圖(東北壁)、仙界樓宇(北壁)、四洲大圣度翁婆(西北壁)、閔子騫行孝(西壁)。明確有“泗州大圣”題記。(見下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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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超越死生之間的系馬
1、墓葬壁畫中的系馬
在上述所敘述下好牢宋代墓葬壁畫中,不僅有對死生的超脫,對人間快樂的間離,對社火快活的升維,人間功名利祿、情感人倫皆不足恃,在如此語境下,還存在著一種特殊的繪畫要素,那就是被系于馬樁上的馬匹。它們分別對應于壁畫上的兩首超脫死生的感慨詩歌的旁邊,具有分別對應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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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兩大圖為我是妖怪資料
那么,這兩匹被系在馬樁上的馬匹,在此,又象征著什么呢?
一種容易聯(lián)想的可能,就是拴在馬樁上的駿馬,其實是可以載著逝者飛向彼岸的坐騎載體。這個駿馬具有飛馬、神駿的功能。道家對馬的意向一向關注,莊子就曾經(jīng)使用了“白駒過隙”的典故。漢代的仙馬也與西域的天馬在某種層面上進行了耦合。
另一種可能,是將馬比喻為人的超越肉身的自由意志,將人間的欲望比喻為羈絆,所以人因世俗名利欲望的糾纏,遲遲使得人無法到達極樂世界而獲得自由。
我們來做一次有趣的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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