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3年的一天,北京一間會議室里,兩位開國元帥的聲音越吵越高。一個拍著桌子,嗓門洪亮:“必須多拿金牌,讓世界看看新中國的樣子!”一個擺著手反駁:“凡事留一線,全拿了讓外國友人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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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到最后,兩人誰也不服誰,賀龍甩下一句“找總理評理去”,陳毅立馬跟上。這倆人,一個是國家體委主任賀龍,一個是外交部長陳毅,都是從戰火里拼出來的老將,怎么會為一場體育比賽爭得面紅耳赤?周總理的裁決,又會偏向哪一邊?
這事得從新中國的體育底子說起。舊中國的時候,咱們壓根沒心思搞體育。1932年奧運會,國民黨當局只派了大學生劉長春一個人去,沒經過專業訓練的他,連預賽都沒通過。1936年、1948年的奧運會,也都是隨便湊幾個人參賽,最后連塊獎牌的影子都沒見著。
更氣人的是,英國還畫了幅漫畫,把中國人畫得又矮又瘦,嘲諷咱們是“東亞病夫”。這話傳到毛主席耳朵里,他心里不是滋味。新中國成立后,國家要搞經濟建設,可毛主席高瞻遠矚:“體育強了,國家的精氣神才強,得讓世界看看咱們的新面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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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發展體育,得找個懂行又上心的人牽頭。毛主席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賀龍。這可不是隨便選的,賀龍跟體育的緣分,打小就結下了。
1896年,賀龍出生在湖南桑植,巧的是,這一年正好是第一屆奧運會舉辦的年份。他不愛讀書,卻跟著武舉人身世的祖父學武,六歲就會游泳,十歲能騎著馬飛奔。后來跑碼頭、趕馬幫,四處奔波的日子,更練出了他愛運動的性子。
參軍之后,他把體育帶進了部隊。開辟湘西根據地時,他讓戰士們練武術、射擊、爬山,還辦了隨營學校,晴天在室外練徒手操、打獵,雨天在屋里摔跤、跳桌子。戰士們抱怨累,他就嚴肅地說:“打游擊靠的是靈活身子,沒好體魄怎么跟敵人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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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戰時期,他還搞了支“戰斗籃球隊”。1939年,日軍圍攻河間的120師,新兵們有點怕。賀龍二話不說,先組織了一場籃球賽,炮彈在遠處炸,他就在場邊喊加油。賽到一半,他突然叫停:“球打完了,該打鬼子了!”戰士們帶著賽場上的沖勁,硬是殲敵700多人。
解放大西南后,賀龍又組建了全國第一個體工隊,籃球、足球、排球分隊全有了。毛主席見他把體育搞得熱火朝天,笑著喊他“賀胡子”:“你就是喜歡搞運動!”
1952年,國家體委正式成立,賀龍走馬上任當主任。他知道這擔子重,一上任就忙活起來:從老部下那里調人才,說服部隊干部轉行搞體育,還寫信喊流落海外的運動人才回國。有人不愿意,他就急了:“體育工作不是小事,國家要當體育大國,得靠咱們扛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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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1954年,足球、籃球、乒乓球等各支國家隊陸續組建完成。1959年全運會上,一下子決出384枚金牌,還有七人打破了四項世界紀錄。新中國的體育,終于擺脫了過去的落后樣子。
1963年,發展中國家要辦新興力量運動會,這是新中國少有的大型國際賽事,賀龍特別重視。他和陳毅一起接見體育代表團,鼓勵大家:“好好比,多拿冠軍,給國家爭光!”
這話剛說完,陳毅就打斷了他。作為外交部長,陳毅考慮得更周全:“賀胡子,話不能這么說!要是把金牌全拿了,外國友人該說咱們不給面子了,以后外交上不好打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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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龍一聽不樂意了:“咱們運動員練了這么久,不就是為了拿冠軍嗎?為國爭光有啥錯?”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吵得不可開交,最后只能約定找周總理評理。
見到周總理,兩人還在爭。賀龍說要爭光,陳毅說要顧外交,總理聽著聽著,皺起了眉:“好啦,別吵了,聽我的!”
總理的話很實在:“金牌不能想著全包攬,客觀上也做不到;但也不能故意讓牌,那是不尊重運動員,也不尊重對手。讓大家正常發揮,全力以赴去拼就行,打出咱們的風采就好!”
兩人一聽,都覺得有道理,當場就不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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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賀龍一直守在體育崗位上,他盼著中國能成為真正的體育強國,更盼著能在咱們自己的土地上辦一次奧運會。可惜,他沒能親眼看到這一天。2008年,北京奧運會成功舉辦,當奧運圣火點燃的那一刻,也算是圓了這位“體育元帥”的夙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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