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外語渣渣,卻談了一個精通八國語言的外交官男友。
生日那天,我興高采烈抵達沈硯之預定的外國餐廳。
在侍者第七次微笑過來詢問時,終于收到他發來的消息:
有事加班,點了菜自己先吃,別等我。
然后我就刷到他白月光秦晚剛更新的朋友圈。
照片里沈硯之拿著菜單點菜時,還不忘向鏡頭后的人遞來一次性圍裙。
配文是:
太久沒回國有人怕我看不懂中文餓死,專門請我吃飯~
我頓時覺得無趣極了。
將手中完全看不懂的“天書”菜單還給服務員:
“全上一份。”
等吃飽打包回家,才發現沈硯之打來幾十個未接電話。
最后一條信息是他發來的語言。
“寶貝,別多想,秦晚人生地不熟,我只是幫她而已”
“下次,下次我一定給你補頓更好的!”
我沒有回復。
一段需要不斷用“下次”來彌補的關系,真的還值得我期待嗎?
我沒想到,在酒館都能碰到沈硯之。
剛和閨蜜坐下不久,手臂就被一雙大手抓住。
確認是我,沈硯之滿臉不可思議:
“小瑜?你不回我信息,結果大晚上跑來這里喝酒?”
不等我說什么。
閨蜜先抽回我的手,看向沈硯之身后的女人:
“怎么?你和別的女人孤男寡女能來,我們姐妹情深就來不了?”
沈硯之捏了捏眉心:
“別亂說,是薇薇帶客戶來酒吧放松,我怕她們喝醉遇到什么危險,才跟著陪同。”
“而且我有和小瑜報備,是她一直沒回我......”
說到這里,沈硯之似乎有些無奈。
我才發現,后面他確實又發來幾條哄我和報備的消息。
我很是驚訝,沈硯之居然會主動發信息向我報備。
以前我只是問一下他出差幾天,都會被他厭煩駁回。
“蘇瑜,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空間,你能不能別整天在那里盯著我。”
我向他再三保證,他才勉強原諒我,并耳提面命讓我以后不要再問他的事。
暗滅手機,我隨口敷衍:
“抱歉,剛剛沒看到。”
沈硯之一噎。
恰好秦晚在這時走上前來。
“硯之?要是小瑜介意,你就陪她回去吧,打個車我還是沒問題的。”
我和閨蜜干杯,頭都沒抬:
“我不介意,你們自便。”
沈硯之皺起眉,上下審視我一遍:
“小瑜!”
“聽話,你先回去,想喝酒,等送完秦晚,我買幾斤你最喜歡的小龍蝦回去陪你喝個夠,好不好?”
沈硯之有潔癖,不允許家里出現任何氣味濃烈的東西。
所以和他在一起后,我戒掉了喜歡的燒烤、火鍋、小龍蝦。
以為他是急著送秦晚去酒店休息才做出這么大讓步,我敷衍點頭:
“知道了,你快去吧。”
沈硯之沒想到我會答應得這么輕松,獎勵般揉了揉我的頭:
“乖,在家里等我,車我已經幫你叫好了。”
他走得太快,以至于沒有發現我細微的躲閃動作。
等我到家時,已經是凌晨三點。
推開門,剛好撞上準備出去找我的沈硯之。
看到我,他冷冷質問:
“蘇瑜,你自己看看現在幾點?多少歲人了,還學小姑娘一生氣就晚回家。”
我現在已經困到閉眼就能暈過去,實在懶得應付他,饒過他想要回房。
結果他攔在我面前:
“少吃點飛醋,我和秦晚要真有什么還輪得到你。”
說著,從口袋里翻出一個首飾盒:
“噥,生日禮物,又大一歲,以后可就不能還像今天一樣小氣幼稚了。”
我困到說不出話,看也沒看一眼,接過首飾盒就向臥室走去。
“行,多謝你的禮物了。”
隨手把禮物扔在桌上。
管他呢,我鉆進被窩兩眼一閉。
連外面大門被甩上的巨響是誰發出都來不及想,就徹底昏睡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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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起床接著刷朋友圈清醒,我才知道原來沈硯之昨晚就摔門離開了。
秦晚又更新了她的朋友圈:
多想時間就在此刻靜止
配圖是她和沈硯之站在山頂看日出的背影。
我順手點贊后,嘆了口氣:
哎,你倆是舒服了,可憐我的門昨晚面臨無妄之災。
簡單吃過早飯,我打車抵達公司。
經理得知我愿意接受公司的外派任務時,驚喜又欣慰。
畢竟之前我因為不想和沈硯之異地戀拒絕外派時,她是真的替我感到可惜。
“你總算想開了,現在交通那么發達,你們小兩口想見面坐高鐵也就兩小時的事,不是有句話叫‘小別勝新婚’嘛。”
我笑著接受她的調侃,最后才說:
“我打算和他分手了。”
辦理好轉職手續剛好到飯店,玩得好的同事鬧著要請我吃散伙飯。
我笑著和他們走進電梯。
結果剛出公司大門,就被突然冒出來的沈硯之塞了一束花。
“賠罪禮物。”
同事們哄笑聲瞬間響起:
“哇~硯之怎么惹我們好脾氣的小瑜生氣了,居然還帶著鮮花在門口等她!”
“哈哈哈,沈硯之你今天可來晚了,小瑜午飯的檔期被我們約了。”
沈硯之一邊拉著我往車方向走,一邊賠罪:
“對不住啊大家,我和小瑜有點急事,下周我請大家吃回來。”
以為家里發生什么,和同事道別后,我順著沈硯之拉開的車門坐進副駕駛。
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先將花束放到后座才系上安全帶。
沈硯之上車剛好看到這一幕,他抿了抿唇。
最終在等一個紅綠燈時還是沒忍住開口:
“你不喜歡嗎?”
我還在進行工作交接,好一會才抬頭:
“什么?”
他的話這時才開始在我腦中處理。
我反應過來:
“哦,你說花啊,我花粉過敏你又忘了嗎?”
沈硯之一愣,隨后很是懊惱:
“抱歉,這次我一定會記得。”
我的視線已經又移回手機上了:
“沒事。”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一個能流利講出各種晦澀外語的外交天才,怎么可能連這樣一件小事都不記得呢。
只不過是不在意罷了。
好在,我也不需要他的重視了。
“到了。”
沈硯之提醒我下車時,我剛好和公司分部談好入職的時間。
發現窗外不是小區熟悉的風景,而是機場停車場時,我有些疑惑。
但沒等我問出口,沈硯之已經拉開我這邊的車門。
他拉著我在候機大廳里狂奔。
我有些怔愣。
沈硯之在我這里,似乎一直都是穩重、成熟的。
他這么有少年氣的模樣,我只在秦晚的朋友圈里見過。
“小瑜,快點,我們那趟航班已經開始檢票登機了。”
等氣喘吁吁地在座位上坐下,我才有時間問沈硯之:
“怎么了?你家里人出什么事了嗎?”
沈硯之家人常年定居在國外,所以到現在我都以為是他家里出了什么。
沈硯之氣息不穩。
他將我們倆人的身份證和護照收好,說:
“我知道你今年年假還沒用。”
“你不是一直很想去巴黎看看埃菲爾鐵塔嗎?趁這次我休假帶你好好玩玩,你別生我氣了好不好?”
我才發現,戀愛三年,這是我和沈硯之第一次出門旅行。
因為他之前的假期,無一不被秦晚占領。
又或者說,沈硯之的假期就是為了秦晚才休的。
他會陪秦晚去非洲看獅子、冰島看極光、美洲看袋鼠。
卻連我只是想要他陪我打卡本市咖啡館的時候,都借口工作太忙抽不出空。
算了。
就但是分手旅行,最后好聚好散吧。
我壓下和他提分手的念頭。
“對了,我們直接這樣登機,那行李怎么辦?”
沈硯之摸了摸我的頭:
“放心吧小管家婆,怕趕不上飛機,我讓一個也要去巴黎的朋友先幫我們送去酒店了。”
我點點頭,心里想的卻是,還好現在正在轉職期間。
不然突然請假,還不知道公司批不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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