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歲送外賣的日本老人，不敢退休為活下去，繁華東京背后有多殘酷

“70歲還要搶紅燈送外賣，誰想活成移動的路障？”

東京午夜的便利店，收銀臺后面站著83歲的佐藤，掃碼槍抖得像DJ打碟。那不是敬業，是怕——怕一退休，房貸就把他老伴送進最便宜的那種“多人間”養老院。別被“長壽大國”四個字騙了，日本老人現在最怕的就是活得久。

錢不夠，是原罪。官方數據說，65歲以上還在干活的，三成四是因為“生活拮據”。翻譯直白點：養老金連房租都蓋不住。山田爺爺72歲，月領8萬日元，東京平均房租10萬，差額靠跑Uber Eats補。下雨天單子多，他騎車沖進積水，水花濺到寫字樓白領的西裝上，被罵“老不死的”。他只能在頭盔里小聲回一句：對不起，我孫子年紀跟你差不多。

更慘的是“年金斷繳”陷阱。年輕時打零工，老板沒給交社保，到60歲發現繳費年限差5年，想一次性補繳，得先掏出120萬日元。拿不出？那就領不到，徹底“老后破產”。NHK跟拍過一位愛知縣的大叔，補繳無門，67歲去 Recycling 工廠搬紙箱，一晚掙3000日元，回家啃超市半價飯團，邊吃邊盯著天花板發呆：再活十年，得搬兩萬個箱子。

代際火藥味也在飆升。年輕人推特上刷#銀發吸血鬼#，罵老人“擠占預算、霸占地鐵座位”。2019年大阪電車事件不是孤例，福岡去年還出過“厭老”貼紙，印著“70歲以上請錯峰出行”。老頭老太聽得懂，也看得懂，只能把購物袋攥得更緊，生怕擋了誰的青春路。

政府甩出的解藥看著像“安慰劑”：拉外國護工、推機器人洗澡、漲消費稅到10%。現實是——引進的外勞三年就得回國，機器人抱不動90斤的老婆婆，而消費稅每漲1%，低層老人就再少一頓魚肉。最黑色幽默的是“銀發人才中心”，名義上給老頭介紹輕活，結果常見崗位是：高空擦窗、搬建材、凌晨分揀快遞，時薪一律1100日元，愛干不干。

想靠房子養老？看看那 plummeting 的“空置率”就知道多天真。地方町村房子白送都沒人要，東京23區里也有大量“老破小”掛半年零看房。中介一句話戳破：買家怕前腳過戶，后腳就得替屋里過世的獨居老人付清掃費，那筆錢夠租半年公寓。

所以別再把日本老齡化當“別人家作業”。它像一面鏡子，提前照出低生育＋高壽命的終局：不是瀟灑活到100歲，而是送外賣送到倒下，便利店夜班變成“臨終值班”。想避免同款結局，至少現在就得把養老金賬本翻出來——看看繳費年限，查查替代率，別再自我催眠“到時候總有辦法”。畢竟，頭盔上的雨滴和掃碼槍的顫抖，不會提前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