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我便轉身離開,不顧身后的李瑾。
而他帶來的聘禮,也都被我們拒之門外,可他卻還以為我是吃了王盈盈的醋,不屑的揮了揮衣袖,“呵!欲擒故縱的把戲!”
到了我與四皇子大婚當日,天還未亮,嫲嫲們便來為我梳妝打扮。
紅色的嫁衣在燭光下閃閃發光,頭上的鳳冠珠翠更是耀眼奪目。
“小姐今天也太美了吧!”嫲嫲們圍著我贊不絕口,“四皇子見了還不得樂開花!”
我輕撫著嫁衣上的金絲刺繡,心中五味雜陳。
我突然想起要事,急忙趕往父親書房,一邊處理一邊提醒父親早做防范。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一陣喧嘩聲,“站住!你不能進去!”
“放開我!我是這里的姑爺!”
我心中一沉,這聲音……是李瑾!
李瑾厲聲喝道:“放肆!我是你們姑爺,誰敢攔我!”
伴隨著推搡聲和腳步聲,顯然他已經闖了進來。
我心頭一驚,抬頭就見李瑾竟然穿著一身大紅喜服,大搖大擺地從府門口走了進來。
李瑾一邊大步流星地往內院走,一邊高聲喊叫,“卿卿,我勸你不要不識好歹!”
父親和母親聽到動靜,急忙從房中出來攔阻,“李瑾,你這是在做什么?今日是卿兒大婚的日子,你不要胡鬧!”
誰知李瑾竟然一把推開了父親,力道之大讓父親一個踉蹌跌倒在地。
母親見狀想要上前扶起父親,也被李瑾粗暴地推到一邊。
李瑾眼露兇光,獰笑道:“今天我迎娶卿卿過門,尊稱二位岳父岳母是給面子,可別不識抬舉!”
看到父母被他如此對待,我再也忍不住了,怒斥道:“李瑾!我父親怎么說都是三品!你怎么敢這么對我父親說話!”
李瑾轉過頭看向我,當他看到我身上的大紅嫁衣時,臉上先是閃過一絲慌張,隨即被更深的憤怒所代替。
他伸手就要來扯我的嫁衣,咬牙切齒地說道,“你心眼怎么這么小,非得當正妻擠走盈盈?”
“我都說了讓你當平妻,你還要怎樣?”
父親再次上前阻攔,被他一腳踹開,“三品又如何?!”
“當初你們求著和國公府聯盟時,可不是這般囂張的嘴臉!”
“等我父親恢復清白!你們再來求我,門都沒有!”
說完,他猛地拉住我的手腕,就往外拖去,“現在就成親!以后老老實實待在國公府,好好伺候盈盈和她腹中胎兒!”
“你安分點!我考慮對你好點!”
我下意識地后退一步,“李瑾!今日是我和四皇子成婚的日子!你敢?!”
李瑾聽到這句話,愣了一下,又陰森森地笑道:“就你?!四皇子?!”
“你編造這種不知廉恥的謊言,不就是想抬舉自己的身份罷了!”
說著,他猛的將我拽上了馬背,“誰不知道你是我李瑾的舔狗啊,還肖想嫁給四皇子,做夢!”
就在這時,一支羽箭直直落在了李瑾的手腕上,疼得他急忙縮手,“是誰!誰敢傷我這個國公府嫡子!”
下一秒,四皇子陰戾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我看是誰敢搶本皇子的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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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瑾忍痛將羽箭拔下,一臉不可置信地看向說話的人。
緊接著,玄旻身戴大紅花,從高頭大馬上跳下,“到底是誰不知好歹?!”
只見他身后還跟著一隊火紅禁軍,威風凜凜。
李瑾掃了眼四皇子身上那身大紅新郎服,又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同樣的裝束。
他的臉色一沉,隨即冷笑:“今天是我和卿卿大婚之日,四皇子倒是賞臉過來祝賀啊!”
玄旻從馬背上緩緩下來,冷笑一聲:“你看誰穿喜服來祝賀的?!”
他的話音剛落,府中的下人們紛紛倒吸一口涼氣。
父母急忙將我扶起,“卿兒,沒事了。”
李瑾愣了愣,聽出玄旻話中的嘲諷,隨即癲狂大笑起來。
李瑾索性破罐子破摔——橫豎今天李府就要被抄家了。
他像是豁出去了,“四皇子莫非是來搶親的?”
他聲音越來越大,嘲諷著說:“蘇念卿喜歡的是我!勸四皇子還是要點臉吧!”
他這話一出,府外圍觀的百姓和賓客們頓時炸開了鍋。
“哎呀,這是怎么回事?兩個新郎?”
“四皇子可不能仗著權勢拆散鴛鴦呢!”
“這李家公子怎么這么可憐,連新娘都要被搶走!”
“嘖嘖,這蘇家小姐可真是吃兩頭草呀,腳踩兩只船!”
議論聲此起彼伏,越來越尖銳刺耳。
李瑾聽到眾人的起哄,膽子更大了,竟然無視玄旻那冰冷的目光,大步朝我走來。
“算了,看在你為嫁給我求到皇后那里去了,這些破事我就不計較了!”
他說著就來拽我胳膊。
我立即后退幾步,躲開他伸過來的手,眼中滿是厭惡:“李瑾,你放肆!”
“放肆?”他獰笑一聲,“你是又當又立啊!你收了我的聘禮,就是我李家的人了!”
他這話說得理直氣壯,仿佛真的占了理似的。
圍觀的人群又傳來幾聲附和:
“是啊,收了聘禮就該嫁人!”
“蘇家這是要反悔不成?”
“蘇家小姐也是的,既然答應了李公子,怎么又和四皇子有牽扯?”
我氣得渾身發抖,正要再反駁,卻見玄旻一步步朝這邊走來。
玄旻的聲音低沉,那股威嚴讓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喘,“聘禮?本王倒要聽聽,你給蘇府什么聘禮?”
李瑾被他的氣勢嚇得一哆嗦,但還是硬著頭皮嚷嚷:“金銀珠寶,綾羅綢緞,要啥有啥!”
“是嗎?”玄旻冷笑一聲,從懷中掏出一張紙,“那這張當票又怎么解釋?”
只見李瑾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額頭上滲出了冷汗。
“什么……什么當票?”他結結巴巴地問道。
玄旻冷聲道:“本王已查清,昨日你把這些聘禮抵押給當鋪。想空手套白狼,李家欠債,要蘇家還?”
他修長的手指夾著那張薄薄的當票,在陽光下晃了晃。
他說的話像刀片一樣刮在李瑾臉上,“你那些‘金銀珠寶,綾羅綢緞’連帶著二十臺箱籠,全在這張當票上了。”
他隨手將當票往李瑾胸口一甩,力道不大,卻讓李瑾晃了晃,往后退了半步。
當票飄落在地,李瑾彎腰去撿,手指顫抖得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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