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旭：既望之雨

一

難得的雙節同日，記憶里是第一次，節日的氣氛不是我的往年，但昨天車就堵了，說的是我樓下的堵車，又一次有500m，從立交橋到我小區的路口，大多是走親訪友的吧。而現在的午后3點多，分明聽到新宅樓下的車聲，已非往日的寧靜，該喜慶的當歡聚吧。

我睡了一個好覺，雖然起床后，縈繞不去的仍然是同事的苦口婆心，我會客觀地看待，不僅是對待我的工作，也會改變這一代的人生，不可放縱，不能自私，對家庭，對自己的身體，乃至于對我的親朋，皆為禮品，悉曰意外之喜，只是彼此料想不到的，到自省反省，自省而執著。

據此及傳統，昨晚即洗衣，果然挪出時間，今晨起來后并不沐浴，要收拾兒子的房間，聽他母親說，新房他要添置新床，不愿東風小區的舊床搬去，竊以為是他也嫌棄自己的房間，及房間里的家什，因為實在太亂了，如果是這個原因，那么我要以房間的清潔面貌改變他，盡管房間如雜貨店。那是他長期不收拾的緣故。

先把床上的欲靜欲暗亂貼的舊紙撕掉，一步步打掃。今晚可以不看明月，到另外的房間也行，但要清潔，再是爬高整理確實已經年久失修的窗簾，對付著整好，最難弄的是他往年的學習資料，有用的書柜可以放下，待處理的幾乎全是空白試題的卷子，正式出版的語數外等等，有三尺之高，確實為垃圾，裝了50斤米粉的一袋。想著作等身，暗暗苦笑，有多少個家庭的孩子，當年繁多考學的資料不是白白的浪費。

大概收拾完，已經是11點，應該是要沐浴的時間，近12點帶了妻子交代了幾樣東西，到新房前后看看，做了簡易的午飯，也有美酒，大概三兩，說好不多飲，自在的想到家人，又打開燈追尋一遍裝修的新居，現在餐后休息，因為一會要回舊居準備他們的晚餐，以待兒子回來團圓，只是不知是否有圓月，也隨那去吧。平凡而美好的生活，不過如此。

胞弟怎么樣啊？發小早上發來祝福，今晚再回復。北京的今晚，應該月照國慶，大道小區，均應平慰吧。已在早晨想到母親及胞弟，昨天已發文章在公眾號，此篇是我幾年前所記，今晚也在區域里發一下吧，月餅和蘋果也會有祝福，愿想在東風小區，此際我們平靜而安靜的生活吧。

給兒子和我們準備的晚餐是餃子，臨行通俗是面條，回來團圓是餃子。再準備一道蓮菜，一道牛肉，當然各種點心，是是皆有。最重要的是聽聽兒子這一段的感受，疫情過后的學校是怎么樣的？過這兩天又要返學，不問下一步打算，只是我們都好，那一切都好了。“祖國華誕好，月圓中秋夢。”“明日即將雨，秋來皆問好”。

二

昨晚團月，一直隱晦，九時云開，欲上陽臺飲酒獨賞，卻又湮沒不見，果然今晨，朦朧之中，聞有雨聲，之間有什么聯系嗎？有什么農諺嗎？查資料是“八月十五云遮月，正月十五雪打燈。”而且舉有2006年的例子。難道這樣的天象可以預測半年？若科學真識，幾率漸大，那么所謂的10年之策，是否有內在的規律？此為什么讖語，的確是個疑問。

但昨夜晦、今晨雨都好，因為兒子睡得更香，今晨料其被薄，推門進去，加了一層的紅毯，他竟未知，看來讓回來國慶中秋，對于身心，悉為安康。已近11點鐘，可以給他準備午飯，不必多，但要盡早，因為現在，他還在沉睡，簡單一點吧，炸醬面。晚餐妻子回來，這樣的天象，吃火鍋最為相宜。

午飯之后，收看《太行之脊》，又邂逅那熟悉的旋律，搜索歌詞，是《在太行山上》，竟然是習星海做作曲，歌詞則“紅日照遍了東方，自由之神在縱情歌唱。”很簡單便受到感染，不覺給妻子打去電話，她下午不再上班，竟然已在歸途，中午炸醬還有，算算時間，給她下點面條吧。如此秋雨，就應該提前回來，休息一下。此兩則訊息，本為一詞一曲，相得益彰。

憑窗遠眺，看看剛才去電的時間，心算她到家的距離，只見樓下通衢，熙熙攘攘的人群去，車稀人薄，而對面有兩只蝴蝶，一紅一黃，煙煙向西飄舞，是著雨衣的兩輛電動車，也是在歸途吧，家人的等待吧，那隨風飄搖的雨衣，如此遙看，想到并非秋雨的春天。中午未酒，給妻子做飯之后，可以飲兩杯，以慰午休。

然，妻子久久未回，看雨中的行道樹，好像一夜之間，已泛微黃暗紅，原山的紅葉黃葉，正在浪漫吧，或者已經在此漫漫的美色中，不必飲酒，已是佳釀；在雨中我數千米之外的那群高樓，竟可以看到，中雨已經微小，無雨簾雨霧，清洗過的時空，使我矚目，那不遠處的群樓中，有我們的新宅，也常常在那里，晴空之下，可以看到我此舊居。這是什么樣的覺悟？如此的遙望，彼此是另外的美酒吧。相看兩不厭，新宅對舊居。

團圓之時，常常會想到我亡逝的母親。昨晚九柱細香，冉冉煙煙。一夜醒來，看到未撤德供品，那紅色的蘋果，黃色的香蕉，白色的蒸饃和祭肉，雨晨再上香，而謎語到：我的家人和兒子的前途，自己的反省和勤奮的工作，也可以的事業。如是，碎碎條條，迢迢切切，如秋如雨，是我生命的50年之長，是母親賜予的20年之寬，是親朋千里之北京，是百里之圍的愿望，希望和襄助。

☆ 本文作者簡介：曹旭，河南省許昌市魏都區教師進修學校干部，筆名陳草旭變，近年來有數百篇散文、小說見散文在線、紅袖添香、古榕樹下、凱迪社區等文學網站，合著有人物傳記《那年的燭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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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易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