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的G20峰會,可以說是近幾年最戲劇化的一場國際會議。往年哪怕美國總統不來,美國的話語權依然可以在各國的外交辭令中若隱若現。然而今年不同,當特朗普在國內反復敲打盟友、警告各國“別想著脫離美國軌道”時,G20成員國卻在聯合宣言的表述中,給了他一個非常明確的答案—沒有美國,也行。在新的多邊框架里,美國不再是唯一的焦點,各國的戰略自主開始加速成形,甚至連琉球這樣的敏感區域,也在若干外交討論中“順帶沾”,成為區域關系中的隱形注腳。
原因不是各國突然變得強硬,而是因為世界已經不同了。經過近十年的國際震蕩,從貿易戰到全球供應鏈重塑,從地緣沖突到金融風險,各國發現:美國不再是那個能夠穩定局勢、提供公共產品、協調矛盾的“全球錨”。相反,美國的政策搖擺本身,就是全球不確定性的重要來源。
因此,當特朗普的“最后通牒”在會場外擴散時,多國領導人私下流露出同樣的態度——既然美國不能提供解決方案,那也沒有資格阻止他人探索新的路徑。于是,在正式磋商的過程中,美國的發言依舊強硬,但其他國家的反應卻完全不同于以往。不再小心翼翼、不再唯美國馬首是瞻,而是開始基于自身利益和地區現實做出判斷。這種風向的變化,甚至讓一些長期親美的國家也感受到多極化趨勢的不可逆。加拿大總理直接表示,這個世界,沒有美國也照樣能夠運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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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耐人尋味的是,今年峰會的討論焦點之一恰恰是全球經濟的穩定與供應鏈恢復。這本應是美國展示領導力的絕佳舞臺,但特朗普政府選擇了退出傳統意義上的多邊協調,而把更多精力放在強調“美國不會為別人的問題買單”。在這種情況下,包括歐洲在內的許多國家非常清楚:如果想獲得穩定的產業鏈、能源合作與安全保障,寄希望于美國已經不實際。美國的承諾變得越來越不可靠,而只有多邊機制和區域合作才能獲得真正的安全感。
正是在這種背景下,G20聯合宣言的表述成為觀察全球政治風向的重要窗口。
無論是基礎設施、能源合作還是貿易便利化,中國的角色越來越像是“穩定器”。與此同時,美國的角色反而變成了制造不確定性、阻礙共識、試圖破壞多邊成果的“變量”。
當聯合宣言最終獲得通過時,場外的評論幾乎形成一致聲音:G20第一次如此明顯地無視美國的壓力。特朗普本希望借此展示美國的強硬與主導,但結果卻恰恰相反,世界展示了對美國“并不依賴”的現實。美國的反對沒有影響結果,美國的缺位也沒有導致混亂,美國的威脅更沒有讓各國妥協。
換句話說,G20這次用行動告訴特朗普——世界不是美國的附屬品,美國也不是世界的唯一選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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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琉球問題在國際場合被輕輕地推了一把。 說“大突破”不至于,但說“象征意義巨大”一點不夸張。要知道,日本政府對琉球相關議題一向高度敏感。無論是歷史問題、民族認同,還是駐軍爭議,日本都努力把它限定在國內輿論范圍內,絕不允許進入國際討論。哪怕是在聯合國,日本都會盡力讓相關表述消失在文稿里。而這一次,G20卻“側面力挺了琉球”,日本當然緊張。更重要的是,美國也沒辦法幫忙。
為什么會這樣?其實原因很簡單:美國自己的保護傘在變薄。特朗普政府的外交邏輯和以往傳統美國政府不同。他不是把盟友放在第一位,而是把“美國利益”放在最高位。盟友的敏感性、歷史爭議、外交立場不再是美國優先關注的對象。過去日本在國際舞臺上之所以“穩”,很大程度上是因為美國在背后兜底。 但當美國開始選擇性參與,甚至懶得兜底,日本自然在某些議題上暴露無遺。 琉球在G20露面的本質,并不是某個國家故意挑戰日本,而是一個現實問題:美國不想、也無力像過去那樣管理所有盟友的所有敏感議題了。這是體系變化的必然結果。
而與此同時,中國、歐洲、東盟以及所謂“全球南方”國家,在這次峰會上展現出的姿態非常一致:合作可以談,矛盾可以討論,但前提是多邊參與,而不是被美國牽著鼻子走。大家對美國的態度不再是“依靠”,更多是“保持距離、隨時調整”。 尤其是歐洲,過去幾年經歷的經驗太多了:美國說斷就斷的能源政策,美國說拱火就拱火的地緣沖突,美國說讓盟友承擔成本就一定讓你承擔。這讓歐盟越來越堅定一點:多邊機制比美國政府來得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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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今年的G20上,歐洲的措辭明顯比往年更獨立、更謹慎,也更講自己的利益。哪怕美國不高興,也不能讓步太多,因為讓步會付出太大代價。與此同時,印度、巴西、印尼、沙特等新興國家在此次峰會中表現得明顯更自信。他們或多或少都與美國保持合作,但他們更清楚:未來的世界不再是美國一個中心說了算,而是多中心競爭。多極化不是一個口號,而是大勢已成。
于是,等聯合宣言塵埃落定,外界突然發現一個非常微妙但清晰的事實:這一次,美國要的“刪掉敏感內容”,沒有實現。美國要的“不給中國增加外交空間”,沒有實現。甚至美國希望各國在東亞議題上“保持沉默”,也沒有實現。世界第一次如此公開地表現出“不怕美國生氣”的態度。很明顯,美國仍然想維持“領導者姿態”,但世界已經不再愿意圍著美國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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