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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文壇從不缺才子佳人,錢鐘書那樣狂傲人物,也會對一位才女暗藏情愫,可趙蘿蕤反倒對另一位詩人陳夢家動心,只是因為陳夢家長得好看嗎?從文字里的靈魂共鳴到亂世中的生死相守,這份愛情里究竟藏著怎樣的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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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別人問趙蘿蕤,當年為何拒絕錢鐘書等才子,偏偏選擇陳夢家時,她笑得像個小姑娘只說了句,我喜歡陳夢家,因為他長得太好看了,這話在旁人聽來或許直白,可民國好看的才子真不少,哪能單憑這個就死心塌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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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國立中央大學校園里,陳夢家的“校草”光環絕非空穴來風,此時的他剛考入法律系不久,常穿著洗得發白的長衫穿梭在林蔭道上,身姿挺拔如青竹,眉目間既有少年人的清澈,成了無數女生私下議論的焦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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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蘿蕤也是個才女,她不僅鋼琴彈得非常好,寫作水平也出類拔萃,長相也俊美,16歲考進燕大,譯《荒原》驚動學界,眼高于頂是常態,她看陳夢家,絕不止看那張臉,好看的皮囊里裹著的詩才,才是關鍵。
她第一次見陳夢家時,他站在紅霞里,身影沉毅得像尊雕塑,可一開口聊詩,眼里的光比晚霞還亮,這股才情裹著顏值,誰能招架得住。
在“才子追佳人”成慣例的民國文壇,趙蘿蕤的主動堪稱“驚世駭俗”,當時陳夢家與孫多慈的初戀剛落幕,文壇還在議論“新月派才子錯失佳人”的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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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趙蘿蕤身邊也從不缺追求者,除了錢鐘書,還有燕大的年輕教授、歸國的學者,個個家世顯赫或才華橫溢。
可趙蘿蕤偏鐘情于陳夢家,得知陳夢家在研究古文字時需要參考外文資料,她主動抱著自己珍藏的英譯本考古著作找上門,后來更是借著討論文學的由頭,常出現在陳夢家的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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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帶著書卷氣的主動,既保留了大家閨秀的矜持,又明確傳遞了心意,徹底打破了“才子追佳人”的固有模式。
趙蘿蕤的家庭阻力遠比想象中棘手,父親趙紫宸是燕大宗教學院院長,學界地位尊崇,在他看來,陳夢家雖有才名,卻沒有一份穩定的生計,配不上自己精心培養的女兒,母親更是停掉了她每月二十塊銀元的生活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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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經濟來源的趙蘿蕤日子過得拮據,起初每天只敢買兩個燒餅當飯,后來實在撐不下去,只好硬著頭皮找好友楊絳借錢。
楊絳后來回憶,當時趙蘿蕤穿著洗得發白的藍布旗袍,低頭借錢時,眼里卻沒有絲毫退縮。即便如此,她每次去見陳夢家時,總會把自己收拾得整整齊齊,從不愿讓對方看出窘迫,這份堅韌讓陳夢家格外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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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3年的夏天,趙蘿蕤提出一起翻譯《白雷客詩選》,翻譯過程也成了最甜蜜的相處時光,定稿時,兩人把署名寫成“蘿蕤·夢家”,向外界宣告兩人的關系,這份以文字為媒的告白,成了民國文壇最浪漫的佳話之一。
直到她的父親看到兩人合作的詩稿,被其中的默契打動,又得知陳夢家在古文字領域的潛力,才終于松口默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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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結婚后,趙蘿蕤學做飯,常常把米飯煮焦、把菜炒糊,陳夢家從不會責備,反而拿著焦飯開玩笑說“這是‘鍋巴飯’,比酒樓的還香”,然后默默去廚房煮面條。
趙蘿蕤對錢鐘書的排斥,從根本上說是文學氣質的“水土不服”,她最不喜歡的,是錢鐘書文字里那種揮之不去的冷嘲熱諷,比如他寫文人的虛偽,筆鋒像手術刀一樣鋒利,卻少了幾分共情。
而陳夢家的詩里,哪怕是寫失戀的惆悵,都帶著“紫金山的晚風”般的溫柔,在她看來,文學應該是滋養心靈的清泉,而不是刺向他人的尖刀,這種認知上的差異,讓她始終無法對錢鐘書產生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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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鐘書的恃才自負,也與趙蘿蕤追求的“兼容并包”格格不入,當時清華想破格錄取錢鐘書為研究生,他卻當眾說“吳宓太笨,沒資格當我的導師”,這讓她很是反感,在她眼里,尊重師長是文人的基本素養,再高的才華也不該成為傲慢的資本。
反觀陳夢家,即便成了“新月詩派四大詩人”,每次見到徐志摩、聞一多,都會恭恭敬敬地站著請教,連說話都放低音量,他的謙遜讓趙蘿蕤格外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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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貌只是兩人情感的“敲門磚”,文學追求的高度共鳴才是長久的紐帶,趙蘿蕤翻譯《荒原》遇到瓶頸時,會煩躁地摔筆,陳夢家就會拉著她去燕園散步,這種相處模式,讓他們在面對生活的瑣碎和時代的磨難時,始終能彼此支撐。
陳夢家任教于清華大學中國文學系時,因為西南聯大規定,夫婦倆人不能一起在聯大任教,趙蘿蕤主動放棄自己的事業,選擇回家做一個家庭主婦,這個大家閨秀,不僅學會了燒火做飯,還要做種菜、養雞、喂豬,以及各種雜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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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4 年秋,經美國哈佛大學的費正清先生介紹,陳夢家到芝加哥大學講授中國古文字學,趙蘿蕤則隨夫赴美入芝加哥大學攻讀博士學位。
1947年,陳夢家回國,次年,追隨夫君腳步的趙蘿蕤毅然決然地回到了國內。
世事難料,1957年,陳夢家因一篇《慎重一點“改革”漢字》的文章,被貼上“反對文字改革”的標簽,劃為“右派”,也因為當年寫給孫多慈的情詩,被扣上“流氓詩人”的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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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蘿蕤父親趙紫宸也被打成反動典型,組織要求她劃清界限,這個向來堅強的才女整夜失眠,眼睛熬得通紅,最終在雙重壓力下患上精神分裂癥。
1966年8月24日,陳夢家掛著“流氓詩人”的牌子游街,回到小黑屋時,渾身是傷,他再也受不了那樣的折磨侮辱,悄悄寫下遺書,晚上吞下大量安眠藥,欲一死了之,結果被人發現,送到醫院搶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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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3日的清晨,趙蘿蕤醒來時,發現丈夫懸在屋梁上二次自殺,他穿著她親手縫補的藍布衫,臉上竟帶著一絲解脫的平靜。
陳夢家死后,趙蘿蕤在暗無天日的房間里被關押了五年,1978年她重獲自由時,早已兩鬢斑白。
可她沒被打垮,66歲的年紀重新拾起翻譯筆,對著惠特曼《草葉集》的原文逐字推敲,用了12年時間,終于完成76萬字的全譯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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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8年元旦,86歲的趙蘿蕤因病離世,手邊還放著那本陳夢家簽名的《夢家詩集》,扉頁上“蘿蕤親啟”四個字,早已被她摩挲得泛黃。
從紅霞里的驚鴻一瞥到暗室中的執手相守,趙蘿蕤與陳夢家的愛情,以文字為媒相守,在亂世中彼此成就,又在時代風暴里共承苦難。
趙蘿蕤古稀之年耗時十二載譯完《草葉集》,用兩人共同摯愛的文學,延續著這份羈絆,這份始于初見、忠于本心、守于歲月的愛戀,早已超越世俗評判,成為民國文壇最動人的精神印記。
參考資料:
澎湃新聞——往事|陳夢家夫婦與古琴名家查阜西:曲終人散琴猶在 2020-0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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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新聞——晚潮|蘿蕤囈語陳夢家 2023-0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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