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幾道手電筒的光柱瞬間鎖定了我。
突然有人從旁邊的樹后面竄出來。
我來不及思考他們是怎么出現在這里的,就被一只大手抓住。
是李鐵柱的爸爸,那個干瘦的老頭。
我已經完全|脫力,兩三下被捆了個結實。
李老頭將我帶回了村,吊在村里的老槐樹下。
他拿起藤條,一下下抽在我身上。
“跑!我叫你跑!買來的牲口不聽話,就往死里打!”
藤條上有倒刺。
只一下就讓我皮開肉綻,痛得我幾乎昏厥。
有人圍在周圍看熱鬧。
一位婦人面露不忍心,小聲說:“是不是過了?演一演就行了,老板只是想給她個教訓,畢竟是親閨女......”
我一只耳朵聽不見,加上雨聲,我只聽到前半句。
我用力抬起頭,看向說話的婦人,記住了她的臉。
我必須找機會和她搭上話,求她幫我離開。
李老頭接連抽了我十幾下,累得直喘氣。
當我以為酷刑終于結束時,李老頭從屋里拿出了燒紅的鐵鉗。
我渾身劇顫,大喊:“不要!”
下一秒,鐵鉗重重壓在了我的小腿上。
“刺啦”一聲。
皮肉燒焦的煳味瞬間飄出。
我慘叫一聲,隨即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我回到了柴房。
鞭傷和腿上的烙傷在告訴我,眼前的一切不是噩夢。
我痛得牙齒打顫,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
強迫自己思考下一次機會在哪里。
李鐵柱推門進來,我嚇得一抖。
他將一個干硬的饅頭扔到我腳邊。
“吃!別再動歪心思。”
“外面的山路復雜,還有野豬套子,沒村里人帶著,神仙也走不出去!”
“老實給我當婆娘,少受點罪!”
我沒有爭辯,費力地伸手去夠饅頭。
我需要食物,需要力氣。
就在這時,一陣鈴聲響起。
李鐵柱從褲兜里掏出一個手機。
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臉色|微變,立刻轉身走到門外接聽。
山里寂靜,電話那頭隱約傳來的女聲,但我聽不清。
我只聽到了一聲“喂”,覺得有點耳熟。
有點像養妹林欣怡。
但李鐵柱又往外走了幾步,我就什么也聽不到了。
“李鐵柱,光是嚇唬嚇唬還是太輕了。”
“本來就是假的,再不做像一點,等姐姐回來還是會欺負我!”
李鐵柱有些為難:“但她看起來已經有點扛不住了,要是老板追究起來......”
“鐵柱,按欣怡說的做。”
林衛東的聲音突然響起,他就在林欣怡旁邊,
“光是嚇唬一下不夠。她敢害欣怡,不吃受夠教訓,以后怎么長記性?”
“磨磨她的性子,以后才能和欣怡和睦相處。”
“把事情辦妥,錢一分不會少你。”
“是是是!林老板您放心!我明白!一定辦妥!”
李鐵柱諂媚地回應。
掛了電話后,李鐵柱像得了圣旨一般放下心來。
僅僅是一通電話的功夫,他整個人的氣勢已經截然不同。
眼神中滿是兇狠和興奮。
他一腳踢掉了我還沒啃完的饅頭。
我驚恐地往后縮,聲音顫抖:“你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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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鐵柱的陰影完全籠罩了我。
“我改主意了,不能讓你吃太飽,免得你有力氣逃跑。”
他猛地俯身,一把抓住我早已破爛不堪的衣領,用力一撕!
“不要!放開我!爸!媽!救救我!”
我崩潰地哭喊掙扎。
身上的傷口崩裂,鮮血滲出,再次染紅衣衫。
布滿傷痕的身體暴露在冰冷的空氣中。
屈辱和劇痛如同潮水將我淹沒。
男人的力量是壓倒性的,我的反抗如同蚍蜉撼樹。
事情是怎么變成這樣的?
意識在極致的痛苦和恐懼中變得模糊。
明明我聽了養父母的話,嘗試著接納林家爸爸媽媽。
前一刻我還在商場挑選送給他們的禮物,回應他們對我的歉意。
為什么轉眼就身在地獄,被人像牲口一樣壓在身下,任意欺辱?
一切結束后,李鐵柱饜足地提起褲子。
嘴里哼歌,出了柴房。
我感覺自己死了。
靈魂仿佛飄到了屋頂,俯視著下方殘破又布滿污穢的軀殼。
迷迷糊糊中,我聽到柴房外壓低聲音的對話聲。
“燒得太厲害了!這不會出人命吧?”
“怕啥?那邊不是說了,教訓要給夠。”
“還是打電話問問吧。”
林欣怡看到來電是李鐵柱,嘴角一勾:“又怎么了?”
李鐵柱有些慌:“顧青苗高燒,都開始說胡話了,接下來怎么辦?”
林欣怡瞟了一眼不遠處的周舒曼,小聲說:“這么快就玩死了多沒意思?給她喂點藥,吊著命就行。”
周舒曼走了過來:“欣怡,出什么事了?”
林欣怡立馬甜甜一笑,聲音溫柔:“媽,沒什么,就是李鐵柱說青苗姐姐有點感冒,畢竟山里早晚溫差大,很容易著涼。”
周舒曼面露猶豫:“要不算了吧,已經嚇唬青苗兩天了,讓她回來吧。”
林欣怡立馬委屈巴巴地說:“姐姐當我害我被人販子拐走半個月,她才在山里待了兩天而已,我當時以為再也見不到爸爸媽媽了,我好怕。”
周舒曼心疼不已,立馬改了主意:
“青苗確實不像話,剛回林家就被富貴迷了眼,竟然想讓你消失!”
“雖然她是我親生的,但你是我一手養大的,怎么能讓她欺負你?”
林衛東從樓上下來,聽到周舒曼的話后表示贊同。
“畢竟沒帶在身邊教養,沾染了壞習性也正常。”
“可能是我們一次性補償她太多了,給了她可以擠走欣怡的錯覺。”
“讓她在山里多待幾個月,好好反省。”
“我找的演員都是專業的,有分寸。”
“正好山里空氣好,對她沒壞處。”
我被人撬開嘴,灌了藥。
高燒漸漸退了,沒死成。
我不再試圖逃跑。
有人給我送吃的,我就吃。
讓我喝水我就喝。
李鐵柱對此很滿意。
“早這樣不就好了?”
“我不怕告訴你,整個村子都是一條心,每個人都會盯著你。”
“你跑不掉的。”
我沒作回應,目光空洞跟傻了似的。
我注意到每天給我送飯的人,是我被吊起來打時面露不忍的婦人。
趁著婦人單獨進來送水,我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臂。
“嬸子,”
我壓低聲音說,
“我不求你放我走,我只求你幫我打個電話。”
不等她回答,我將一張紙條塞進她手里。
上面是我用血寫下的爸媽的電話號碼。
就在這時,柴房門外響起了腳步聲。
婦人臉色瞬間煞白,慌忙端起水盆,低著頭快步走了出去,與進來的李鐵柱擦肩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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