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蔣介石帶著殘部退到臺灣,敗局已經定死。可就在這節骨眼上,他在臺灣收到一份密報,當即下令:“把范紀曼給我抓起來!”
誰能想到,這位國民黨少將,竟是我黨藏在敵人心臟里17年的臥底。被捕后,敵人把法子都用盡了,想從他嘴里摳點東西出來,可范紀曼硬是一個字沒松口。
臨刑前一晚,范紀曼知道自己這回怕是挺不過去了。可他沒料到,命運早悄悄轉了個彎——一個看守湊過來,冷不丁冒了句:“快去快回!”就這一句話,讓他撿回了一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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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范紀曼到底是怎么潛伏的?又為啥會暴露呢?
一、富家少爺的革命路
范紀曼打小就沒吃過苦,家里在當地是有名的富裕戶,十里八村都知道范家的家底。他順順當當讀完書,成家立業,按說該過著安穩日子。
可那時候的社會太黑暗了,到處都是民不聊生的景象。范紀曼念過大學,接受的是新思想,跟那些有志氣的進步青年一樣,心里總憋著股勁:得找條讓中國好起來的路。
后來他入了黨,跟著隊伍參加北伐戰爭,一路沖鋒在前。在汀泗橋戰役里,他被打得重傷,躺在病床上養傷。可就在這期間,蔣介石發動了“四一二”反革命政變,大批革命同志倒在血泊里,大革命就這么失敗了。
萬幸的是,范紀曼因為養傷,反倒躲過了這場劫難。可也正因如此,他跟組織失去了聯系。但他沒灰心,這些年里,找組織的念頭就沒斷過,一邊謀生一邊四處打聽消息。
1927年,范紀曼的潛伏生涯正式開始。他回到四川,悄悄拉起地下組織,帶著學生和工人搞了好幾次運動。可沒過多久,出了叛徒,他被國民黨抓了進去,一關就是三個月。敵人把刑具都用上了,打得他遍體鱗傷,可他始終沒露半點馬腳。
二、翻譯館里的情報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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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一八事變”后,日本人打進來了,范紀曼更急了,一門心思撲在抗日救亡上。他肚子里有墨水,會好幾國語言,干脆開了家翻譯社,表面上接些翻譯的活,暗地里這兒就是個秘密情報站。不少跟組織斷了線的同志,都靠他幫忙重新接上關系。
1932年,有個國民黨高官找他翻譯文件,一看范紀曼的本事,立馬就相中了。“你這水平在外面干可惜了,跟我去國民黨里當翻譯吧!”就這么著,范紀曼借著這個機會,鉆進了敵人內部。
剛開始,他也就翻些無關痛癢的普通文件,可慢慢的,地位越來越高,接觸到的文件也越來越機密。他心里有了主意:每次翻譯完,都偷偷抄一份,晚上再悄悄送到北平地下黨手里。
從這以后,范紀曼就成了“雙面人”:白天是西裝革履的國民黨官員,人模狗樣地辦公;晚上就變回地下黨員,冒著風險傳遞情報。憑著出色的能力,他后來居然當上了軍統北平站的站長,那時候毛人鳳還只是個小角色,得乖乖聽他調遣。
可潛伏的路從來都是刀山火海。沒過多久,又出了叛徒,范紀曼再次被抓。好在他女朋友沒放棄,四處奔走,找了幾個范紀曼在黃埔軍校的同學——這些人當時在國民黨里已經有了話語權。靠著他們說情,范紀曼才撿回一條命。
出獄后,范紀曼改了名字,躲到上海繼續潛伏。那時候他日子過得不容易,沒想到當初推薦他進國民黨的陳恭澍也到了上海。陳恭澍之前聽說范紀曼是地下黨,氣得不行,可后來覺得是誤會,又看重范紀曼的本事,就又拉他回軍統干活。范紀曼正好借這個機會,繼續潛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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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少將臥底的生死劫
全面抗戰打響后,范紀曼的作用更關鍵了,專門給組織收集日軍的情報。1938年,他拿到一份日軍要偷襲蘇聯的絕密計劃,冒著生命危險送到了延安。就因為這份情報,蘇軍提前做好準備,硬生生把日軍的陰謀給攪黃了。后來上海的電報站被搗毀,他又冒著風險掩護李一鳴重建電臺,保證情報能順利傳遞。
抗戰勝利后,組織讓他繼續潛伏,爭取鉆進國民黨的核心部門。范紀曼沒讓人失望,憑著本事一路摸到了國防部——這可是掌握戰局命脈的地方,每天都能接觸到核心情報。
1947年,范紀曼當上了國民政府國防部二廳少將代理專員,還成了駐滬國際組專員,正式被授予少將軍銜。那時候,他的軍銜比軍統頭子毛人鳳還高,地位舉足輕重。可地位越高,危險就越大,身邊全是敵人的眼睛。
上海解放前夕,意外還是發生了——又一個叛徒把他供了出去。范紀曼再次被捕,敵人輪番審問,可他咬死不承認自己是地下黨。敵人也不敢輕易動刑,畢竟他明面上是少將,沒確鑿證據不好下手。
可那時候國民黨已經是秋后的螞蚱,毛人鳳奉蔣介石的命令,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雖然沒證據,但毛人鳳還是在范紀曼的名字上畫了圈——這意思就是,處決!
范紀曼知道自己這次在劫難逃。臨刑前一晚,監獄給了他一頓“斷頭飯”,菜還挺豐盛。他看著飯菜,反倒平靜下來,對著看守說了句:“生當作人杰,死亦為鬼雄!國民黨輸定了,共產黨早晚要勝利,你們也蹦跶不了幾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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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一出口,看守的眼神變了。那時候解放軍已經快打到上海了,誰都不想跟著國民黨陪葬。范紀曼看出了端倪,晚上就假裝肚子疼,要去廁所。看守二話沒說,就帶他去了。正要進門時,看守突然說了句:“早去早回!”
范紀曼心里一驚,還以為計劃暴露了。可他一看,看守就站在那兒,沒別的動作。他瞬間反應過來:這是在放他走!范紀曼趕緊順著廁所的木板爬出去,成功脫身。
直到第二天,敵人才發現范紀曼跑了。可那時候解放軍已經兵臨城下,特務們自顧不暇,根本沒心思去追。上海解放后,范紀曼終于回到了組織的懷抱。
結語
新中國成立后,范紀曼投身教育事業,把余生都獻給了教書育人。1990年12月6日,這位潛伏17年的傳奇臥底在上海去世,享年85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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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富家少爺到革命戰士,從少將臥底到教育工作者,范紀曼用一生詮釋了什么叫信仰。那些在黑暗中堅守的日子,那些游走在生死邊緣的時刻,都成了他生命中最耀眼的勛章。這樣的英雄,值得我們永遠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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