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顧聞舟結(jié)婚當(dāng)天,他的青梅遠赴海外,結(jié)果墜機身亡。
從此以后,我們成了京市人盡皆知的純恨夫妻。
他為她出家修行,讓我淪為京圈笑柄。
我夜夜流連聲色場所,左擁右抱,讓他淪為世家笑話。
他將我抓到寺廟剃了我的發(fā),我轉(zhuǎn)頭就砸了他青梅的長明燈報復(fù)他。
我們就這樣互相折磨五年。
直到我三十歲生日那天,他送了我一座墳,說希望我去死。
我突然累了,簽下離婚協(xié)議,然后遠走高飛。
他不知道,我確診了癌癥。
這座墳,他送得還真及時。
離婚后,我離開京市整整兩年。
直到醫(yī)生告訴我,一切方案都對我無效后,我才回來。
畢竟,我的墓地還在這里。
我也該落葉歸根了。
回來當(dāng)晚,我就住進了閨蜜丁晨開的農(nóng)家樂里,打算開始混吃等死。
第二天,一個勁爆的消息升上熱搜:當(dāng)年為青梅出嫁的京圈佛子,宣布還俗了。
底下附帶著一個采訪視頻。
視頻里,顧聞舟已經(jīng)脫下袈裟,換上了一身西裝,雖然頂著寸頭,但俊朗的五官,和禁欲的氣質(zhì),依然讓他如鶴立雞群。
他的身邊站著一個嬌俏的女人,正是他那本該死了七年的青梅,徐佳人。
記者好奇地問:“徐小姐,聽說您當(dāng)年墜機,僥幸掉入海里,被人所救。”
“但她因為失憶,一直沒有回來,直到最近恢復(fù)記憶才趕到京市,這是真的嗎?”
徐佳人紅著眼點了點頭,溫溫柔柔地說:“是啊,我真的很幸運,但讓我覺得更幸運的是,有人一直記得我。”
她說著,看向顧聞舟,眼里的愛意,好似春水般傾瀉而出。
有記者立刻問顧聞舟:“顧總,您這次還俗是為了徐小姐嗎?后面您是不是要娶徐小姐為妻?”
顧聞舟頷首道:“不錯。佳人為我吃盡了苦頭,我會用一生去彌補她。”
有好事者問道:“那您的前妻呢?聽說她當(dāng)初偏執(zhí)惡毒,也是她趕走了徐小姐,才害的徐小姐吃盡苦頭。”
“您就不怕,她知道你們在一起的消息,會回來騷擾你們嗎?”
看到這,我心下一顫,一股難言的厭惡涌上心頭。
顧聞舟同樣厭惡地皺眉道:“她敢!她但凡有點羞恥心,就該知道自己和佳人的差距。”
“若她真的敢跑來給我們添不痛快,兩年前我送她的那座墳,正好可以用來埋她。”
他說著,望向鏡頭,這一刻,我好似與他四目相對。
被他支配的恐懼,讓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這時,丁晨奪走我的手機,罵罵咧咧道:“別看了,省的這對狗男女臟了你的眼!”
我笑著說:“好,不看,你別生氣。”
丁晨咬牙切齒地說:“顧聞舟簡直目無王法,當(dāng)著記者的面都敢對你喊打喊殺!明明當(dāng)初是他舔狗一樣追了你幾年!”
我不想提他,淡淡道:“都過去啦。”
丁晨怕我傷心,也不再說,迅速轉(zhuǎn)移了話題。
有她的陪伴,我很快將那場采訪拋之腦后。
可沒想到,一周后,我就在農(nóng)家樂,和顧聞舟他們打了個照面。
彼時,丁晨正在給我化妝。
她嫌我氣色太差,總想把我畫的漂亮點。
她說,漂亮了,我的心情就好了,說不定癌細胞就會變小了。
雖然她是用玩笑的語氣說的話,但我知道,直到現(xiàn)在,她都不肯相信我快死了。
她在祈禱一個奇跡。
我不想掃她的興,便配合她。
看到我時,顧聞舟的眼里閃過一抹驚訝,隨后便歸于冷漠。
他的身邊,一身高定的徐佳人挽著他的胳膊。
而顧聞舟的那些朋友,在看到我后,全都露出了嫌惡的神色。
我面不改色地收回目光,像沒看到她們一樣。
顧聞舟對其他人說:“走吧。”
他壓根連和我說話的意思都沒有。
我瞬間松了口氣。
畢竟,我已經(jīng)沒有力氣像以前那樣,與他針鋒相對了。
誰知,徐佳人突然笑問道:“木木姐,要不然你過來和我們一起吃吧。”
“我們大家以前那么好,就算中間有誤會,但現(xiàn)在我活著,你也回來了。”
“過去的那些事就讓它過去吧,以后我們還是好朋友,好嗎?”
在場的人臉色瞬間都變得難看起來。
因為她說的沒錯,曾經(jīng)我和他們都是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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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自從徐佳人留下那封書信,說是我逼她出國的以后,我就成了所有人的眼中釘,肉中刺。
她消失的那五年,他們沒少給我使絆子。
我們早已經(jīng)鬧僵,往日的情分也早已被消耗殆盡。
我婉拒:“謝謝,我不餓。”
有人忍不住嘲諷道:“呵,給臉不要臉!”
“佳人,你就是太好了,某人差點害死你,你卻還想和她做朋友,你傻不傻?”
有人附和:“就是啊,我勸你還是不要太善良,小心某人再次咬你,畢竟她可是京市有名的瘋狗。”
有人嫌棄:“這種惡毒的人,和我坐在一起吃飯,我都怕她下毒。”
丁晨憤怒地罵道:“閉嘴啊,你們這群眼盲心瞎的蠢貨,這里不歡迎你們,以后不要過來了!”
見她趕客,有人不滿道:“你以為我們想來啊?如果不是因為舟哥點名要來這里,誰稀罕你這破落地兒?”
此話一出,現(xiàn)場安靜了一瞬。
我有些意外。
顧聞舟吃齋念佛多年,即便是以前,去的也都是黑珍珠或米其林,什么時候?qū)r(nóng)家菜感興趣了?
顧聞舟不耐的目光落在我的臉上,沉聲道:“過來。”
他命令的語氣讓我很不爽。
我是病了,但我還沒死呢,不是沒脾氣了。
我冷著臉說:“顧總是想讓我搞砸你們的飯局嗎?”
顧聞舟給遠處保鏢一個眼神,保鏢立刻沖過來,開始打砸。
看到丁晨用心經(jīng)營的農(nóng)家樂,被打砸的不成樣子,我心里的怒火終于克制不住,徹底燃燒起來。
我忍無可忍,走到顧聞舟的面前,抓起一旁的啤酒瓶狠狠砸在他的頭上。
混亂的現(xiàn)場瞬間安靜下來。
看著鮮血順著顧聞舟的額頭流下,
徐佳人尖叫道:“舟哥,你流血了!”
她憤怒地推了我一把,怒斥道:“喬木,你發(fā)什么瘋?”
“快,快報警!”
有人拿出手機要打110。
顧聞舟卻抬手示意他們安靜。
他面無表情地望著我的手,此時我的手背被扎破,正往外冒血。
他咬了咬牙,怒極反笑:“還以為你當(dāng)了兩年縮頭烏龜,沒有脾氣了。”
“現(xiàn)在看來,還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不過,你以為你還是那個有人撐腰的京圈小公主?”
顧聞舟說完,目光落在遠處的丁晨身上。
丁晨掙脫保鏢,沖到我的面前,緊張地給我捂住傷口,擔(dān)憂道:“我們?nèi)ヌ幚韨冢灰磉@個瘋子……”
我不能流血。
看到我受傷,哪怕只是輕傷,她也要嚇瘋了,一雙眼睛里都是眼淚。
我安撫她道:“沒事兒。”
顧聞舟不滿于我的無視,他抓住我的手腕,冷冷道:“如果不想連累她,就乖乖跟著我走。”
“畢竟,你還欠佳人一個道歉。”
我望著他,以為不會痛的那顆心,卻硬生生又被戳了個血窟窿。
他說得沒錯,我已經(jīng)不是那個有人愛著有人撐腰的京圈公主了。
我的父母,因為我而含恨離世,我的家沒了。
我不能再害丁晨,她是我唯一的朋友。
可我也不是誰都能欺負的!
我冷笑:“好,只是你別后悔。”
顧聞舟的臉上滿是嘲弄,他搖頭:“我不會后悔,你別受不了逃走才好。”
看著他得意的樣子,不用想也知道,今晚他會為了給徐佳人撐腰,對我極盡羞辱。
但我不在乎。
丁晨紅著眼拉著我,我沖她笑著搖搖頭,就跟著顧聞舟他們?nèi)チ税g。
顧聞舟落座后,對我說:“今晚你就站在佳人身邊伺候她。”
徐佳人原本還緊繃的小臉,聽到這話瞬間開心起來。
她望著我說:“木木姐,對不起啊,舟哥他不是針對你,他只是想為出口惡氣。”
她的好閨蜜立刻打趣道:“佳人,你消失的這幾年,舟哥差點瘋了。”
“舟哥那么在意你,你可不要婦人之仁,也該讓某人吃點苦頭了。”
徐佳人嬌羞地挽著顧聞舟的胳膊。
顧聞舟戲謔地望著我,似乎很想看我暴怒。
但我沒生氣,而是拉開他身邊的椅子,大馬橫刀般往那一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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