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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2年北京,一張黑白合影擱在梁思成的書桌抽屜里,他穿著洗得發白的中山裝,摟著林洙,十分恩愛,旁邊的林洙身穿素色棉襖,笑容里帶著點拘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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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張照片后來被人翻出來時,總伴著一句傳言,林洙說,林徽因算不上好太太,這話傳了幾十年,她為什么這么說?
1948年的清華園里,20歲的林洙第一次見到林徽因,心里滿是崇拜,連說話都放輕了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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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洙是福建人,跟林徽因算老鄉,那年她來清華先修班求學,考試成績不理想,父親托人引薦認識了林徽因,初見時,林徽因穿著素雅的旗袍,說話爽朗得很,得知林洙英語不好,直接說要每周輔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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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林徽因的身體實在太差,肺結核纏了她好些年,說好的輔導常常中途停下,林洙后來回憶,每次去梁家,總看見林徽因靠在藤椅上,臉色蒼白卻還在跟梁思成討論圖紙,桌上的下午茶都涼了也顧不上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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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的梁家,是清華園里最熱鬧的地方,每天下午,教授、助教們都往這兒湊,圍著茶幾聊古建筑,聊城市規劃,林徽因總能接上所有人的話,從詩詞聊到建筑結構,眼睛里閃著光。
林洙那時候只覺得,林徽因是天上的人,她后來在書里寫,找遍所有詞匯都形容不出林徽因的好,那種博學和神采,讓她只能遠遠看著,她更沒敢想,十幾年后自己會成為梁思成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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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5年春天,林徽因去世,才51歲,那時候梁思成正忙著國徽和人民英雄紀念碑的收尾工作,白天強撐著處理事務,晚上回到空屋子,只剩滿桌的圖紙陪著他。
沒人知道梁思成那段日子有多難,他脊柱和腳踝早就落下殘疾,一直穿著鐵背心,以前有林徽因催他按時吃藥、提醒他增減衣服,現在他的心思全在沒完成的研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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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9年,林洙成了清華建筑系資料館的管理員,負責幫梁思成整理資料,她每天泡在堆滿圖紙的房間里,把散亂的手稿分類、裝訂,晚上還陪著梁思成加班。
梁思成的書桌總是亂的,圖紙、書籍堆得老高,林洙就每天幫他收拾整齊,她話不多,只是默默做事,看見梁思成咳嗽,就悄悄遞上水杯,發現他衣服破了,就拿去縫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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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陪伴過了三年,梁思成的心慢慢暖了,他給林洙寫了封信,字里行間全是忐忑,說自己已經被她“俘虜”了,怕她覺得自己年紀大,又怕嚇著她,信的落款是“心神不定的成”。
1962年,61歲的梁思成和34歲的林洙結婚了,這樁婚事在當時掀起了軒然大波,梁思成的女兒梁再冰極力反對,甚至有人說她是圖梁家的名聲。
梁思成沒管這些閑話,他只是坦然地帶著林洙拍了那張合影,照片里兩人,沒有什么隆重的裝扮,就像普通夫妻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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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的日子很平淡,林洙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條,每天變著花樣做梁思成愛吃的菜,提醒他按時去醫院檢查。
有人問過梁思成,林徽因和林洙到底有什么不一樣,他說,林徽因的才華是多方面的,文學、藝術、建筑什么都懂,跟她在一起得一直動腦子,不然跟不上她的思路,跟林洙在一起,他覺得踏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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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徽因和梁思成是靈魂伴侶,也是事業伙伴,抗戰時期在四川李莊,林徽因臥病五年,還幫著梁思成整理古建筑資料,建國后兩人一起為保護北京舊城據理力爭,那些熬到深夜的討論,是他們獨特的相處方式。
可到了晚年,他身體越來越差,研究也受了不少阻礙,更需要有人在生活上照顧他、在精神上支撐他,林洙恰好填補了這個空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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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時,林洙甚至公開在采訪里說:“林徽因算不上個合格的太太,連飯都不做,家里活兒全靠保姆”,這話一出來,立馬炸了鍋,好多人都質疑她,是不是嫉妒林徽因的美貌和才華?
但林洙也曾高度贊美林徽因說“林徽因這種女人,幾百年也出不了一個,我則是個很普通的人”,還稱林徽因是自己“一生中見過的最美麗、最有氣質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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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林洙眼里的“好太太”,是能讓丈夫吃好穿暖、讓家里安穩的人,她確實也做到了這一點,梁思成后來常跟朋友說,自己這輩子最幸運的事,是有過兩個好妻子。
1972年梁思成去世,彌留之際他拉著好友陳占祥的手說,這些年多虧了林洙,丈夫去世后,那時候才44歲的林洙,之后再也沒再婚,一門心思整理梁思成的遺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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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一做就是幾十年,跑遍了京城的書店和圖書館,還托國外的朋友找資料,先后編了《中國古建筑圖典》《大拙至美》等好幾本書。
梁思成沒完成的研究,全靠她一點點整理出來,才得以流傳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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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林徽因給了梁思成事業上的光芒,林洙則給了他晚年的安穩,這話很有道理,不同的人生階段,人需要的東西本就不一樣,年輕時追求靈魂契合、琴瑟和鳴,到了晚年,踏實的陪伴往往更珍貴。
那張1962年的合影,后來被林洙一直珍藏著,照片里的兩個人早已不在,但照片背后的故事告訴我們,“好太太”從來沒有統一的標準,能陪著愛人走過該走的路,就是最好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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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洙晚年接受采訪時,看著那張合影總說,自己只是做了該做的事,她或許沒有林徽因那樣的才華,卻用一輩子的堅守,證明了自己對梁思成的愛,這種愛,不張揚,卻足夠長久。
參考資料:
人民網——港媒專訪梁思成遺孀林洙:曾深深崇拜林徽因 2011-07-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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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匯網——流傳甚廣的林徽因緋聞人設,該到還原真相的時候了!2019-06-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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