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面上躺著兩封紅彤彤的錄取書,晃得人眼睛發澀。一封印著985高校的校徽,一封寫著211研究生錄取通知,倆娃湊在跟前,眼里閃著光。
“媽,多虧當年你帶我們逃出來,不然現在我們可能還在搓麻將呢!”
這話一落,我眼淚唰地就掉了,那些藏在歲月里的委屈、疲憊,此刻全化成了暖流,腦海里瞬間翻回十幾年前的臘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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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那天,剛進門就被撞了個滿懷。兩歲的女兒舉著綠花花的麻將,口齒不清卻精準喊:“媽媽,八筒,打麻將!”
我當場僵在原地,頭皮發麻到指尖發涼,剛學會說話的娃,最先會的竟是麻將術語。
這就是我的老家,一個被麻將裹滿的村子,風氣離譜到讓人三觀震碎。村中祠堂擺著十幾臺麻將桌,自動手動一應俱全,堪比小型賭場旁邊擺攤賣面粥,附近開著小賣部,吃喝玩樂配齊,閑時全村人都扎在這。
這里是八卦集散地,也是娃的“啟蒙樂園”,老人帶娃不教別的,就蹲在麻將桌旁聊天。娃耳濡目染,別說兩歲學認牌,村里人玩笑說,娃在娘胎里就跟著聽洗牌聲。
更讓我崩潰的是老公朋友的話,說要去廣東打工,賺錢就為回村搓麻將自摸。賺錢的終極目標竟是賭牌,這話像針一樣扎我,當下就定了心思:必須走!
我要帶娃逃離這個破地方,不能讓他們復刻父輩的麻將人生,一眼望到頭。可這話剛說出口,全家都炸了鍋,七嘴八舌罵我瘋了。
“天天上班加班,哪有時間帶娃?純屬瞎折騰!”“在村里多安穩,出去遭那罪干啥?”
任憑眾人反對,我半點沒動搖,古有孟母三遷擇鄰而居,我也能為娃拼一次。
02
兩歲半的女兒被我接去打工的城市,日子過得比預想中更難。白天擠在工廠流水線拼命,晚上八點準時沖去幼兒園接娃,不敢耽擱半分。出租屋雖小,卻擺了個小書桌,每晚陪娃識字讀書,周末雷打不動泡圖書館。
女兒后來總說,童年最深刻的記憶,是圖書館里暖暖的燈光和翻書的聲響。她語文成績一直拔尖,我知道,那些泡在書里的時光,早悄悄扎了根。
五年后兒子出生,生活更拮據了,我分身乏術,只能把倆娃送回娘家。娘家是偏僻小山村,村風古樸,沒有麻將聲,只有日出而作的踏實。娃跟著外公外婆長大,沒沾染半點惡習,性子也養得沉穩懂事。
后來小妹在市里安家,我又咬牙把倆娃送過去,拜托她專心照顧四個孩子。我按時給小妹付工資,自己則更拼命打工,多賺一分,娃的環境就好一分。
起早貪黑攢了好幾年,又借了兄弟姐妹的錢,終于在中山買了套二手樓。把讀初一的兒子接到身邊時,我紅了眼,終于結束了娃的留守兒童生活。
03
本以為日子慢慢順了,沒想到高中兒子的語文成績給了我當頭一棒。數學拔尖的他,語文卻穩居班級墊底,急得我整夜睡不著覺。
我攥著1500塊錢找上門,那是我做鐘點工,擦了無數窗戶、拖了無數地板賺的。“媽給你報補習班,咱把語文提上來,錢不用你操心。”我硬著嗓子說。
沒想到兒子紅著眼把錢推回來,語氣堅定:“媽,你別花這錢,相信我。”
“你給我買套《意林》就行,我跟著老師學,自己建錯題庫,肯定能考好。”
看著兒子認真的模樣,我又心疼又欣慰,偷偷抹了把眼淚,照他說的做了。
往后的日子里,兒子每天熬夜刷題,錯題本寫了一本又一本,從不喊累。高考成績出來那天,我們全家都激動哭了,他語文硬生生考到125分。
女兒更爭氣,憑著優異成績保送211研究生,倆娃都活成了我期待的樣子。
再回頭看老家那些娃,大多早早學會搓麻將,初中沒畢業就外出打工。重復著父輩的生活,圍著麻將桌消磨時光,一眼就能望到幾十年后的日子。
我忽然慶幸當年的沖動,哪怕和老公吵過無數次架,哪怕累到筋疲力盡。哪怕被全村人嘲笑瘋了,我也沒松口,始終堅信,唯有讀書能改命。
不是我有多厲害,只是我不愿眼睜睜看著娃被壞環境吞噬,不愿他們認命。
為人父母,最大的心愿從不是望子成龍,而是給娃選一條更順的路。
環境就像土壤,好的土壤能讓娃長成參天大樹,壞的土壤只會埋了所有希望。
那些年吃過的苦、受的委屈,在看到錄取書的那一刻,全變成了值得。
原來媽媽的狠勁,藏著孩子的出路;環境的底色,決定人生的高度。
沒有天生的優秀娃,只有拼盡全力為娃劈荊斬棘的父母,只有不肯將就的選擇。
每一份逆襲的背后,都是咬牙的堅持;每一次高光的到來,都藏著無數個熬過來的日夜。
如果你也為孩子的成長拼過命,如果你也懂環境對娃的重要性,評論區聊聊你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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