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發生在沖繩附近空域的中日軍機“雷達照射”事件,讓原本就緊繃的中日關系,再一次被推到了風口浪尖。
日本防衛省宣稱,中國艦載機在演訓過程中,對日方戰機實施了雷達鎖定,并為此向中方提出嚴正抗議;中方則明確指出,日機貼近中國航母編隊活動海空域,屬于干擾正常訓練,中方采取必要措施完全正當。
這一軍事摩擦,并不是孤立的突發情況,而是近段時間中日外交風波向安全領域外溢的集中體現。更值得關注的是,軍事上的對峙尚未平息,經貿層面的波動就已經顯現出來:
日本媒體近日披露,日本企業向中方申請包括稀土在內的重要礦物出口許可時,審批周期“似乎比以往更長”,手續推進明顯放緩,因此有輿論推測,這可能與此前日本首相高市早苗在國會涉臺“答詢事件”有關。
目前,中方尚未就個案作出公開說明,但日媒的擔憂并非空穴來風。
自今年以來,中國先后對部分關鍵礦產實施出口管制,并將部分稀土原料納入更嚴格的管理范圍,在華日企和日本經濟界一度感受到壓力,后來在中日商會與中方主管部門溝通下,才有部分出口許可陸續獲批。
也正因為親身經歷過“卡脖子”的風險,日本社會對任何有關稀土審批節奏變化的風吹草動格外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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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觀地看,日本對中國的經貿依存度仍然很高。根據公開數據,2024年中日雙邊貨物貿易額約為3083億美元,中國是日本最大的貿易伙伴和最大進口來源國,日本則是中國第三大貿易伙伴國。
這意味著,一旦中日關系出現大的波動,貿易、投資、供應鏈等多個層面都可能受到牽連,很難做到“政治歸政治、經濟歸經濟”的完全切割。
在這種結構性依存之下,日本國內社會輿論早就對“經濟反制”的可能性有所警覺。
不少經濟界人士指出,日本經濟在經歷了疫情沖擊、物價上漲和長期低迷之后,本就元氣未復,政府現在花了極大力氣才勉強穩住局面,一旦在對華經貿上遭遇實質性打擊,恐怕會“雪上加霜”。
旅游業就是一個典型例子。日本觀光局的統計顯示,2024年日本共接待外國游客約3687萬人次,比疫情前還多出一大截,其中中國內地重新成為日本入境游最大的客源國之一,中國游客的消費規模在整體入境消費中占據重要比重。
有日本研究機構據此估算,如果中國游客大幅減少,日本旅游相關產業的直接損失就可能以萬億日元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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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讓一些有識之士憂慮的,是制造業和農業層面的潛在沖擊。日本在農民數量持續減少、零部件高度依賴進口的背景下,產業鏈環環相扣。
一名在野黨議員不久前在國會答辯中援引估算指出,如果對華零部件、原材料進口因為某種原因中斷兩個月,日本經濟損失可能高達數十萬億日元,接近年度名義GDP的十分之一。這樣的警示,雖是“假設情景”,但折射出的,正是日本對供應鏈安全的深層擔憂。
問題在于,光有擔憂并不能改變現實。造成當前局面的根源,并不在于中國“突然出手”,而在于日本部分政客在重大原則問題上的一再試探。
此后,日方在多次場合的所謂“說明”,避重就輕、含糊其詞,既不正面承認錯誤,也拿不出實質性糾錯舉動,只會讓外界更強烈地感受到其中的心虛與搖擺。
正是在這樣的背景下,中國駐日使館日前在社交平臺上,用中日雙語重申《聯合國憲章》中有關“敵國條款”的內容,指出二戰戰敗國一旦出現重新走上侵略道路的跡象,國際社會有權采取必要措施加以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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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表態強調的是戰后國際秩序的法律基礎,也是在警示日本國內的右翼勢力:否認歷史、突破底線,不是一條可以任意試探的“安全選項”。
與政治信號相呼應的,是解放軍在海空方向上有節奏、有計劃的行動。以遼寧艦為核心的中國航母編隊近日在西太平洋展開訓練活動,艦載戰機多次起降,配合導彈驅逐艦開展科目演練,日本自衛隊派出戰機在相關空域“緊盯監視”,最終引發這次“雷達照射”風波。
在日本統合幕僚監部發布的通報中,可以看到對中國航母動向的密切跟蹤,這從另一個側面說明,日本對局勢發展其實“高度緊張”。
日本防衛大臣在事件發生后連夜召開記者會,稱要對中國“表示嚴重關切”,高市政府也通過外交渠道向中方提出所謂“交涉”。
但中方表態十分明確:中方海空力量的活動合法合規,針對的是來自日方的干擾和挑釁,所謂“交涉”沒有事實依據,不予接受。
在軍事領域接連碰壁的同時,日本又在經貿領域感受到不確定性上升的壓力,無論是“稀土出口手續變慢”,還是企業界對供應鏈安全的擔憂,都像是一面面鏡子,照出了當前對華政策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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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一向強調“經濟安全”的日本來說,這種代價并非不能預見,卻似乎并沒有在決策層引起足夠的反思。
從更大的圖景看,中日之間已經不只是一次外交風波的問題,而是一個怎樣看待歷史、怎樣把握大國關系方向的根本問題。
如果日本在歷史問題和臺灣問題上不斷后退,甚至出現軍國主義傾向抬頭的苗頭,那么中日關系勢必走向更加復雜和嚴峻的階段,安全、經貿、人員往來等各個領域都難以獨善其身。
另一方面,在涉及國家主權、安全、發展利益的問題上,中方沒有退讓的空間,也不可能對任何形式的挑釁聽之任之。
無論是海空一線的“擦槍走火”,還是稀土、旅游、供應鏈上的隱性震蕩,都在提醒人們:中日關系來之不易,需要格外珍惜。對于日本而言,真正值得思考的,不是如何“對沖”來自中國的反制,而是如何正視錯誤、回到對華關系的正確軌道上來。當前的局面是誰造成的、誰該為此負責,答案其實已經十分明晰。只有拿出負責任的態度和切實的行動,才談得上為本國企業、普通民眾,乃至地區和平穩定,贏得一個更可預期的明天。
本期內容到這里就要結束了。
良言一句三冬暖,惡語傷人六月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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