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哪是為了保護傳統啊,分明就是一場延續了百年的無奈妥協。
因為日本政府發現,自家的國民快要搞不定這套復雜的書寫系統了。
這真不是簡單的挑釁,純粹是因為自己過得太苦了,覺得別人肯定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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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想明白這種“累”,咱們得把時間軸往回拉,拉到一千多年前。
公元5世紀那會兒,漢字大規模渡海到了日本島,當時那邊的狀態挺尷尬:有嘴巴說話,沒手寫字。
這就像是你手里只有一套樂高積木,非要往里硬塞一套紅木家具的榫卯結構。
為了解決這個嚴重的“排異反應”,日本人在此后的一千多年里那是真沒少折騰。
先是發明了“萬葉假名”,后來覺得還是不夠用,又演化出了平假名和片假名,最后硬是湊出了一套“漢字+平假名+片假名”的三軌制混合書寫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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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當那個日本網友問“累不累”的時候,他腦子里代入的畫面是這樣的:寫一句話,既要記住漢字的音讀和訓讀,還得在漢字后面掛上一串像蝌蚪一樣的假名。
這種大腦在兩種完全不同的邏輯之間反復橫跳的“混合雙打”,確實是把人累得夠嗆。
可咱們這邊呢,走的路子那是完全不一樣的“系統升級”。
這也是為啥中國人從來不喊累的根本原因——我們一直在做減法和優化,而不是在那兒搞疊加。
上世紀50年代啟動的簡體字改革,那絕對是一次魄力十足的“瘦身運動”。
我查了一下1978年的《人民日報》,上面有個數據特別硬核:簡化字的推行讓全國常用漢字的筆畫平均下降了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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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不僅僅是少寫幾筆的事兒,這是對書寫邏輯的徹底重構。
就拿“聶”字來說,變成了“聶”,不僅字形穩當,書寫工作量直接砍掉了44%。
對中國的小學生來說,從一年級開始,接觸的就是一套邏輯自洽的純粹系統,不需要在表音和表意之間來回切換。
更有意思的是,關于“累不累”這事兒,聊到最后往往就變成了關于“信息密度”的降維打擊。
在那個國外的問答帖子里,點贊最高的回答都在講同一個故事:電報時代的極致效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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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啊,在那個按字算錢、死貴的年代,一位母親給在外的兒子發電報,就用了四個字:“生子,速歸”。
這四個字那是相當有畫面感:家里生了孩子,母子平安,趕緊回來當頂梁柱。
這要是換成英語,要想表達同樣的意思、同樣的緊迫感,單詞量起碼得翻兩三倍。
語言學界早就有個共識,“1個漢字≈1個英語單詞”,但漢字是二維圖形,眼睛掃過去的速度遠比看那一長串字母要快得多。
2010年國家語委有個報告也證實了這點,數字化輸入的時候,漢字用戶的擊鍵次數比英語用戶少了快40%。
也就是說,中國人不僅寫得不累,在鍵盤時代,我們甚至“偷懶”得更徹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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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股勁兒好像沒續上。
到了現代,日本似乎是放棄這種造詞能力了,開始大量用片假名直接音譯英語。
更尷尬的是,日本政府1981年那個限制漢字數量的決定,最后搞出了巨大的社會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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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有7萬多個姓氏,很多字壓根就不在那“1945字”的白名單里。
這種尷尬在教育領域體現得更慘。
這跟中國小學生高達94.5%的書寫合格率比起來,差距不是一星半點。
日本人覺的寫漢字累,是因為由于語言結構的天然錯位,漢字在日語里始終像個“借來的貴客”,用起來得小心翼翼;而在中國,漢字那是土生土長的“主人”,無論是繁簡演變還是像“內卷”、“躺平”這種新詞構造,都展現出了驚人的適應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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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啊,當那位日本網友發出疑問的時候,他其實是在用自己“背負重物”的體驗,去揣測輕裝上陣的鄰居。
寫漢字對中國人來說,壓根不是負擔,而是一種最高效的思維方式。
正如一位西方學者感慨的那樣,在這個星球上,只有漢字使用者,能在短短幾秒鐘內,用最少的墨水,記錄下最浩瀚的信息。
這哪里是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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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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