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珅自盡之前,嘉慶問他:“你貪污的錢根本用不完,為何還大貪特貪?”和珅回答道:“我貪的錢幾十輩子都用不完,但最終還不是您的嗎?”嘉慶聽后臉色大變!
乾隆六十年正月,紫禁城里氣氛緊繃得像拉滿的弓弦,乾隆駕崩才幾天,嘉慶就翻了臉,突然下旨查抄和珅。
消息傳進(jìn)府里,和珅沒有喊冤,也沒有哭鬧,只是讓人收拾了行李,連夜在屋里轉(zhuǎn)了幾圈。
其實,這場大戲,和珅心里早有準(zhǔn)備,他自小家道敗落,父親死得早,靠著讀書和能耐,二十出頭混進(jìn)宮里。
那年乾隆偶然點名提問,和珅一句話答得滴水不漏,乾隆當(dāng)場拍板提拔,短短幾年,和珅官升八級,沒人不服,他會滿漢蒙藏四種文字,背得出《四書五經(jīng)》,更懂得怎么讓皇帝高興。
和珅最懂乾隆的心思,皇帝要修《四庫全書》,他跑前跑后張羅;皇帝要南巡,他一手操辦,銀子花得漂漂亮亮。
有人說他會來事,也有人說他心黑手辣,但沒人能否認(rèn),這人不光會拍馬屁,真能把事辦成。
但就是這樣一個人物,到了嘉慶手里,變成了“國賊”,抄家那天,兵丁把和府圍得水泄不通,院子里堆滿了箱子,箱子里金銀珠寶碼得整整齊齊。
賬本上記著和珅名下七十五家當(dāng)鋪、三百多家銀號,還插手了外貿(mào),有人估算,這些錢能讓清廷花上十幾年都不見底,戶部的賬房先生看得發(fā)愣,忍不住嘀咕一句:“這比國庫還多。”
嘉慶盯著這一切,心里不是滋味,他從小就看和珅在乾隆面前風(fēng)光,自己卻要處處受制,乾隆在時,和珅是“能臣”,嘉慶登基,和珅成了“罪人”。
嘉慶把和珅叫到殿里,冷著臉問:“你貪了這么多錢,幾輩子也花不完,圖什么?”
和珅那天穿的是舊官袍,頭發(fā)亂糟糟的,眼里卻透著清明,他沒跪下,反倒像是隨口說家常:“錢是多,可還不是您的?”嘉慶一愣,臉色瞬間變了,他沒想到,和珅會把話說得這么直白。
和珅又接著說:“這些年,乾隆爺喜歡排場,我就給他弄銀子,您現(xiàn)在要立威,拿我開刀,我的錢,最后都進(jìn)了國庫。
前頭是主子,后頭是主子,咱們這些做臣子的,不過是給皇上看家護(hù)院罷了。”
這話說得不重,也不軟,嘉慶聽著,卻像被人當(dāng)面抽了一巴掌,他本來想著一錘定音,把和珅當(dāng)“反面教材”,可和珅這一句,反倒讓人心里發(fā)虛。
因為他明白,朝廷缺錢的時候,和珅能把錢變出來;官場松散的時候,和珅能把局面穩(wěn)住,只不過,這個人太聰明,也太危險。
其實,和珅早知道自己這步棋走到頭了,乾隆在世那會兒,他就是“錢袋子”,國庫空了他能想辦法補(bǔ)上。
什么“議罪銀”“賑災(zāi)糧”,明面上是為國分憂,暗地里也把錢塞進(jìn)自己口袋,可在乾隆眼里,和珅是“可控”的,不結(jié)黨,不分權(quán),錢都攥在皇帝手里。
而嘉慶不同,他要立規(guī)矩,要給天下人一個交代,和珅的下場其實很簡單:查出二十條大罪,罪狀一條條念下來,最后一句“賜自盡”,沒有刀,沒有斬首,只有一根白綾。
臨死前,和珅沒留遺言,也沒讓家里人來看最后一眼,他只是讓人把家里的賬本燒了,把一把鑰匙留在桌上,就像是交差一樣平靜。
有人說,他死得太快,也有人說,他死得太輕,可這場大戲,誰都知道,沒有贏家。
嘉慶后來把和珅的錢充公,國庫一夜暴富,可過了沒幾年,錢還是花光了,因為能“生錢”的人沒了,剩下的都是分羹的。
有人說,嘉慶殺了和珅,殺的是“貪”;也有人說,殺的是“能”,嘉慶后來自嘲:“錢多不是福,管不住才是禍。”
和珅這一生,靠的不是運(yùn)氣,是膽子和腦子,他明白權(quán)力的規(guī)則,也明白自己只是個“看門人”,貪的錢再多,最后都留不住;當(dāng)權(quán)再久,最后都要交賬。
有意思的是,和珅最自信的不是錢,而是能把天下的局面穩(wěn)住,他能給皇帝填補(bǔ)虧空,也能讓官場安穩(wěn),可惜一朝天子一朝臣,新主子不需要他了。
和珅走的時候,天還沒亮。他最后看了一眼自己的大宅子,沒說一句話,外頭的嘉慶,臉色陰沉得很久,這個故事,從頭到尾都是皇帝和他“錢袋子”的博弈,誰都知道,錢是死的,人心才是活的。
最后那根白綾落下,和珅的一切都?xì)w了別人,錢再多,終究是別人的,人在局中,誰都難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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