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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覃在前段時間發布了《皖南事變,項英因黃金殞命;南方游擊,陳毅腰纏黃金,為何沒事?》一文到“覃仕勇說史”上,文中講到:1935年3月,中央蘇區全面失陷后,陳毅和項英等人轉移去贛粵邊開展游擊戰爭。
由于電臺已經埋藏,他們此后就和黨中央失去了聯系。
陳毅他們在贛南展開山地游擊,“好比孩子沒有了娘一樣,什么事情都要自己作主了”。
但是,遇到了大方向、大方針的事,孩子還是要找娘的。
陳毅想盡辦法找黨中央,找中央紅軍,找毛主席……
他苦思冥想,突然想到了魯迅。
老覃在多年前發布過《毛主席詩詞是啥水平?魯迅認為有“王氣”,胡適卻說:沒一句通順》一文,根據魯迅先生的弟子馮雪峰回憶,魯迅讀到了毛主席在井岡山創作的《西江月·井岡山》之后,擊節叫好,認為毛主席這首詩自帶一股“王者之氣”,不假思索地贊道:“頗有山大王氣質。”
另外,魯迅以三閑書屋名義出版亞歷山大·綏拉菲摩維奇創作的以十月革命后紅軍和白匪軍英勇戰斗的小說《鐵流》時,曾請瞿秋白寫了譯序。
也就是說,魯迅是同情我黨,且與我黨有巨大淵源的。
瞿秋白寫譯序所用筆名為“史鐵兒”。
陳毅即以“史鐵兒”的好友的名義,給魯迅寫了一封信,請魯迅代為打探中央的消息,信封上寫的地址和收信人為:上海虹口內山書店請轉周豫才先生收。
可惜的是,陳毅并沒有得到魯迅的回信。
話說回來,魯迅對《鐵流》一書甚為激賞,心血來潮,計劃寫一本可以與《鐵流》相媲美的,以中國工農紅軍與白匪軍英勇戰斗的小說,多次向時任中共江蘇省委宣傳部長的弟子馮雪峰索要相關素材。
說來也巧,1932年9月,紅四方面軍參謀長陳賡,在新集西北胡山寨戰斗中右腿負傷,紅四方面軍主力隨后離開鄂豫皖蘇區,陳賡離隊潛往上海治傷。
馮雪峰覺得,陳賡完全可以給魯迅提供更多、更豐富的第一手材料。
他和中共臨時中央政治局宣傳部長朱鏡我,一同到牛惠霖醫院找到陳賡,請他一同去北四川路底大陸新村9號魯迅的寓所,拜會魯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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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賡的口才很好,講起紅軍的故事來,滔滔不絕。
魯迅聽得津津有味。
故事講完了。
魯迅又詳細地詢問了許多打仗的細節,比如如何打槍,如何瞄準,槍支的各類,口徑,射程,打仗的時候如何沖鋒,如何掩護,等等。
還提供了紙筆,讓陳賡畫作戰的地形,兵力部署……
他舉著煙斗,摸著胡須,摩拳擦掌,興奮莫名地說:“寫起來的話,人物的面目會模糊些,但戰爭氣氛一定濃厚,應該會勝過《鐵流》。”
當日,陳賡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魯迅收獲滿滿,極力挽留客人吃飯,菜肴豐盛,還讓許廣平打出了一瓶保藏已久的三星斧頭白蘭地酒。
可是,魯迅這本“應該會勝過《鐵流》”的作品并沒有問世。
馮雪峰后來分析:
“他終于沒有寫,顯然由于他不熟悉紅軍及其戰斗的實際情況。這很難使他造成創作所需要的真實感。”
實際上,可魯迅為了獲得“創作所需要的真實感”,后來又約陳賡再談了一次,卻還是無法下筆。
只能說,即使是世界頂級文學大師,有生花妙筆,但要寫自己不熟悉的東西,終究還是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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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克上將并非筆桿子出道,在1937年5月讀了《鐵流》,矢志要寫出一部“中國的《鐵流》”,筆耕不輟,終于寫出了獲得第三屆茅盾文學獎榮譽獎的《浴血羅霄》!
該書于2019年入選“新中國70年70部長篇小說典藏”。
魯迅泉下有知,應該無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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