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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題
夫中年女子氣象之遷化,世多視為遲暮之征。然深究其起居行藏,實乃生命智慧之新章,天地大道之顯化,非衰也,進也。
承題
蓋聞《易》有陰陽消長之理,《禮》著動靜有常之訓。今觀中年女子舒形惜物、斂華守中之行,莫不暗合圣賢之道,得性命之正,豈可以淺薄之見輕論之?
起講
嘗思四時代序,春華秋實各有時;人生百年,少壯老成豈無節?今試以先王之道,衡中年女子之化,乃知其:
起股
其行舒形以安體,去紈綺之華,就纻葛之素。非不能服美也,實明“大丈夫處其厚不居其薄”之旨。昔衛夫人習書,但求腕平掌虛;管仲姬作竹,惟務筆簡意深。此皆舍末逐本之智也。
其德惜物以養和,重一帛一粟,輕千金萬錢。非不足用也,實體“儉故能廣”之微義。觀敬姜論勞逸,文伯知母訓;孟光舉案時,梁鴻識婦德。物盡其用,乃見天地生化之仁。
中股
其智斂華以就實,不競口舌之利,但守燈火之溫。非不能辯也,實得“君子欲訥于言而敏于行”之要。昔鐘離春自陳四殆,齊王立為后;阮新婦止車階下,許允愧而敬之。此皆以靜制動、以默勝喧之妙。
其道知命以守常,調寒溫于飲食,順陰陽于起居。非畏死也,實循“上古之人,法于陰陽,和于術數”之教。若崔寔月令之書,賈思勰齊民之術,皆明天人相感、道器合一之理。
后股
統而論之:舒形者,坤道之順德也,厚德所以載物;惜物者,井德之養不窮也,節用所以愛人;斂華者,艮卦之止道也,知止所以不殆;守常者,復卦之見天心也,歸根所以知常。
彼世人見朱顏改而生悲,睹青絲易而興嘆。豈知松柏后凋,方顯歲寒之操;蘭菊晚秀,愈見霜清之韻?昔曹大家續成漢史,衛夫人傳授筆法,皆在中歲之后,此非生命精華之凝聚而何?
束股
是故觀中年女子之化,當觀其神而不泥其形,察其道而不拘其跡。舒形惜物,禮之本也;斂華守常,智之實也。四者兼備,則內不違坤順之質,外可配乾健之明,近可齊家,遠可參化。
大結
嗚呼!世人多羨桃李之秾艷,罕知桂菊之清貞。若明此中年氣象,乃知造化之妙,不在乍開乍落之頃,而在將實將成之時。昔孔子五十而知天命,今女子四十而通世情,其理一也。故曰:從容中道,女子之慧光;厚德載物,坤元之至性。識此者,可與論天地之心,通性命之理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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