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12月1日這天,重慶歌樂山發生了一件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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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剛把國民黨打得滿地找牙、連死人堆都爬出來的解放軍硬漢,竟然對著一堆廢墟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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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山下幾公里外,老百姓還在放鞭炮慶祝解放,可這山上,安靜得像墳場。
三百多具尸體堆在那,有的還在冒煙。
最讓人心里堵得慌的,不是這慘狀,而是這幫兵都知道一個殘酷的事實:哪怕早來24小時,這幫人可能就活下來了。
這種“就差一點點”的絕望,比子彈打在身上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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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覺得那時候國民黨都要完蛋了,肯定只顧著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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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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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介石那邊的人,那是鐵了心要搞破壞,甚至比打仗還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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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人鳳親自坐鎮重慶,手里捏著個代號“四二一”的命令,說白了就是殺光、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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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兒吧,早在幾個月前就有苗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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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楊虎城將軍,當年那是何等人物,連老蔣都得客氣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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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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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6日直接被特務弄到戴公祠,也不審也不判,幾把匕首捅進去,連帶著小兒子楊拯中一塊兒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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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絕的是,這幫特務狠到用鏹水毀尸滅跡,生怕留下一點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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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哪里是暗殺,這分明就是在告訴所有人:別做夢了,誰也別想活著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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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你可能不信,這幫烈士其實是有機會活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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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地下黨那邊早就動了腦筋,負責人林向北手里攥著50兩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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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個兵荒馬亂的年代,這筆錢能買多少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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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足以把看守部隊砸暈的巨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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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負責看守的是個叫廖開孝的師長,這人典型的“墻頭草”,看著解放軍來了想留后路,又怕特務報復,心里慌得一批。
這本來是個絕佳的機會,只要黃金送進去,口子就能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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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啊,老天爺就是這么愛開玩笑。
就在最節骨眼上,那個負責牽線的“關系人”慫了,嚇破了膽,帶著秘密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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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救命的50兩黃金,死活沒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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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開孝那個慫包,最后也沒敢反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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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歌樂山的志士,就這樣失去了最后一道保護傘,赤條條地暴露在特務的槍口下。
這就叫命懸一線,最后斷的那一下,往往不是因為敵人太強,而是因為自己人那一哆嗦沒頂住。
到了11月27日,離重慶解放就差三天。
特務們一看大勢已去,也不裝了,直接開始“清倉”。
那天晚上的渣滓洞,真的就是地獄。
雷天元那幫特務沖進去,根本懶得把人拉出去槍斃,直接架起機槍對著牢房就是一通掃射。
這哪是處決啊,這分明就是屠宰。
但就在這密密麻麻的槍聲里,竟然傳出了讓特務都發抖的喊聲。
五號牢房的陳作儀,腿都被打斷了,還在那罵;胡作霖直接用身體堵著門,想幫身后的戰友擋子彈;六號室的何雪松像個釘子一樣死死釘在門口。
這些手無寸鐵的人,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沒一個求饒的,喊的全是“新中國萬歲”。
這些手無寸鐵的人,在絕境中硬是用血肉之軀把尊嚴給立住了。
那把大火燒了一整夜,把歌樂山的天都映紅了。
江姐、李青林、齊亮…
這些名字,都在那一夜變成了灰。
等到三天后解放軍沖進城,滿大街都在歡呼的時候,沒人知道幾公里外的山上,剛發生過這么慘烈的一幕。
那種看著親人倒在黎明前的感覺,真的是太值的痛惜了。
現在回頭看,我們總覺得勝利是必然的。
其實哪有什么必然,那都是無數人咬著牙、流著血,在絕望中硬生生鋪出來的路。
那天的槍聲雖然停了,但那股子悲壯勁兒,到現在都散不去。
參考資料:
那年他們倒下的時候,離天亮真的就只差那么一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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