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共同社報道,12月9日,雅子62歲生日這天,通過宮內廳發表了一篇書面感想。她說,二戰結束80年了,我們必須謙卑地從歷史中學習,記住和平有多么寶貴。
她還提到,自己和德仁天皇一起訪問了硫磺島、沖繩、廣島這些戰爭舊地,悼念逝去的生命。
看到世界上還有那么多沖突和戰爭,她表示“深感痛心”,覺得必須努力建立一個沒有暴力的世界。
當雅子皇后提到"從歷史中學習和平的寶貴",提到與天皇走訪硫磺島、沖繩的戰爭遺址時,東京街頭的報紙正鋪著這樣的消息:2024年8月15日,日本防相時隔17年再度在戰敗紀念日參拜靖國神社,內閣連續五年有人"拜鬼";2025年春季啟用的新版教科書里,731部隊的人體實驗變成"衛生研究",南京大屠殺的死亡人數成了"尚無定論",連"侵略"都變成了"進出"。
這邊皇室捧著鮮花悼念戰爭亡靈,那邊文部省正用橡皮擦擦掉課本上的血手印,這種割裂感,比廣島原爆圓頂屋的殘垣更刺目。
沒人否認雅子的真誠——她經歷的精神健康問題、在公眾視野里的拘謹,都讓人相信她對和平的渴望或許出于本心。
但問題在于,當日本政府把靖國神社的甲級戰犯當作"民族英雄",把強征勞工寫成"參與建設",把釣魚島主權塞進教科書時,皇室的和平表態就成了無源之水。
就像2025年8月,首相石破茂在追悼儀式上絕口不提侵略罪行,卻在同一天以自民黨總裁名義給靖國神社送祭品,這種"臺上念經、臺下拜鬼"的操作,讓任何溫情脈脈的和平宣言都顯得虛偽。
更關鍵的是,日本的歷史修正不是零星事件,而是系統性工程。從20世紀50年代刪除太平洋戰爭批判敘述,到21世紀把"隨軍慰安婦"改成"女性從業者",教科書審定委員會里坐著與右翼團體勾連的學者,文部省的審查變成了"歷史過濾"。
2025年的數據顯示,80%的初中歷史教材回避日軍加害事實,卻用大量篇幅渲染廣島核爆的"受害者敘事"。
這種教育下的年輕人,可能知道東京大轟炸的慘狀,卻未必聽說過731部隊的凍傷實驗;能背誦偷襲珍珠港的日期,卻對"三光政策"一無所知。
當雅子在廣島獻花時,日本防衛省正在給小學生發兒童版《防衛白皮書》,里面畫著"周邊威脅"的卡通圖。
皇室的尷尬在于,他們本身就是歷史問題的一部分。裕仁天皇作為二戰最高統帥,戰后在美國庇護下逃脫審判,天皇制被保留為"象征性存在",但靖國神社里供奉的,正是為他戰死的亡靈。
德仁夫婦走訪的硫磺島,埋著2.3萬日軍尸體,卻很少有人提及島上還有1200名被虐殺的朝鮮勞工。
這種選擇性記憶,讓皇室的"和平姿態"更像一場精心設計的演出——2025年12月,中國駐日使館曬出《遠東國際軍事法庭判決書》,白紙黑字寫著日本侵略的鐵證,而日本外務省每年花數億日元搞"歷史宣傳",試圖把審判結果說成"戰勝國的偏見"。
最諷刺的是,當雅子說"建立沒有暴力的世界"時,日本政府正在突破和平憲法的路上狂奔。2025年版《防衛白皮書》把中國、朝鮮、俄羅斯列為"重大威脅",軍費漲到GDP的2%,創歷史新高。
自衛隊的富士演習場,坦克轟鳴聲蓋過了廣島原爆紀念館的鐘聲;防衛省的武器出口清單,比任何歷史教科書都更直白地暴露野心。這種"嘴上和平、手里備戰"的雙軌策略,與上世紀30年代何其相似——當年日本也是一邊鼓吹"日中親善",一邊在華北增兵。
或許雅子真的希望和平,但她的聲音在日本政壇的喧囂中太微弱了。當右翼政客把教科書當作戰場,把靖國神社當作政治資本,把修憲當作終極目標時,任何個人的反省都顯得蒼白。
2025年8月,原731部隊隊員清水英男在哈爾濱謝罪,被日本網民罵作"賣國賊";而同年4月,文部科學大臣公開宣稱"自虐性歷史記述消失太好了"。這就是日本的現實:承認侵略需要勇氣,而否認歷史,只需要權力。
所以雅子的和平感言,終究是日本歷史困境的縮影——一個被軍國主義遺產綁架的國家,試圖用鮮花和眼淚掩蓋傷口,卻拒絕挖出腐肉。
當政府在靖國神社的臺階上越走越遠,當教科書的油墨里浸透謊言,任何個體的善意都撐不起一個民族的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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