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澤連斯基又改口了:先是意大利行后說同意舉行大選,需要60到90天的準備時間;然后又提出了兩個條件,讓歐美兩方懸著心。第一條名義上是選舉安保,實際上卻要求歐美軍事力量公開進入烏克蘭,為所謂的選舉站臺,使北約入場從隱性變成顯性,造成軍事存在的既成事實。部隊一到,后面就可以操作了,大選能不能按期進行可以調整。
第二條比較隱秘——需要最高拉達在戰時選舉法上提前做出修改,由議員來起草框架、審議表決、公布,層層的程序可以保證其一直延續下去。口頭承諾“兩三個月之內選”,實際上在門上掛了兩把鎖:要么靠北約提供技術支持,要么法律程序走得很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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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界普遍認為這是借題發揮:用大選為名把美國、北約拉進來,打亂了美俄之間微妙的收場默契。是否來自歐洲尚無定論,但是方向很“歐洲”。問題出在特朗普身上。他之前就公開指責澤連斯基利用戰爭拖延選舉,并強調烏克蘭人民有選舉權。
12月9日他又表示戰場和談判桌上俄羅斯都占上風,意在說明“早談比晚談劃算”。10日,他給英法德領導人打電話,要求勸說澤連斯基不要沉迷于必勝的敘事;之后有消息傳出,馬克龍和英國首相斯塔默計劃在周一前往柏林,討論和平計劃的后續。11日,特朗普又放出狠話,讓澤連斯基正視當前局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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戳中了澤連斯基的軟肋,一旦簽了割地協議,政治標簽就再也無法更改,外部的壓力和內部的風險同時存在,街上的極端分子會不會放過他也難以預料。歐洲也發出了多方面的信號:警告特朗普如果真動手的話要小心,同時還給出了柏林會議的時間點;意大利總理梅洛尼也明確表示要做好“痛苦的讓步”的準備,關鍵詞就是放棄一部分領土。
現在有三股力量拉著他,三條路都不好走。一條通向北約:打著選舉安保的旗號讓歐美部隊進入,戰場形勢必然惡化,俄羅斯的反應會更加激烈。這不取決于烏克蘭的意愿,而是要看美國政治時鐘和特朗普的交易邏輯。
另一條走談判桌:領土讓步答應了就有背鍋的風險,不答應就繼續消耗;拖得越久就越不利,財力、兵員和補給都在走下坡,特朗普強調俄方優勢就是在為“越早坐下換回越多”做鋪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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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條直指國內權力結構:反對派被提到、反腐正在推進中,權力可能會被架空,不需要公開宣布,動作一連串就有效了。位置是否穩定,并不僅僅取決于外援,還取決于內部的耐心,澤連斯基的活動空間已經越來越小。
大選能不能舉行,問題已經不是要不要的問題,而是能不能的問題。戰時法律卡住,拉達修法流程絕不可能用秒表來計時;安全風險大,投票組織難度很高。交給程序就慢,交給力量就硬,兩邊都不好。
歐洲的焦慮是真實的,他們害怕戰火蔓延、難民潮再次出現、能源價格再次飆升,更害怕特朗普一怒之下把責任甩出去,所以一邊警告一邊勸降,希望有一個體面的出路,但是這份體面必須有人來承擔。戰火中期,烏克蘭民眾希望選擇權能夠回歸,但是戰時選舉也會帶來新的分裂和不確定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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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的走向和代價大致分為三類:
第一種,歐美以安保為由出兵介入,戰爭立刻爆發,烏克蘭選舉或將繼續推遲,軍事沖突的風險上升,這條路押注的是西方的政治決心,而選舉期間的政治決心最為脆弱;
第二種,先開談判、先擺領土,可以止損但后勁很大,內部反彈不可避免,簽字者要承擔后果,西方是否會給出具體的、可以落實的補償以及通往歐洲的更快通道還沒有明確的細節;
第三種,國內權力重新分配,反對派上臺或者分享權力,外部關系重新對接,代價更加隱性,社會撕裂可能會加劇,但是外部可能會把這種局面看作轉圜。
拖延的時間越長,付出的代價就越大,這是幾乎每個人都知道的事情。北約會不會利用安保進入、拉達是否會戰時修法、特朗普會在哪里動手、烏克蘭國內有沒有足夠的緩沖來承受痛苦轉向,這些問題還懸而未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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