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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世人皆知蔡元培是 “學界泰斗”,卻不知他曾是 “革命俠士”。在那個風雨如晦的年代,這位書生用筆墨啟蒙民智,用炸藥對抗強權,以光復會為旗,集結起一群心懷俠義的知識分子,用熱血詮釋了 “天下興亡,匹夫有責” 的古訓
“士不可不弘毅,任重而道遠”
—————《論語?泰伯》
提起蔡元培,世人多贊其 “兼容并包” 的教育擘畫,卻少有人知這位翰林出身的書生,曾是手握炸藥、誓撼清廷的革命俠客。1904 年冬,上海新閘路仁和里的一盞油燈下,蔡元培牽頭成立光復會,以 “光復漢族,還我山河,以身許國,功成身退” 為誓詞,將文弱書生的家國憂思,化作了 “以暴除暴” 的俠義行動,在辛亥革命史上寫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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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元培先生(圖片來源:網絡)
蔡元培的俠客之路,始于對家國沉淪的痛徹心扉。26 歲中進士、28 歲入翰林院的他,本是清廷體制內的佼佼者,卻在甲午戰爭的炮聲與戊戌變法的血泊中幡然醒悟:“不培養革新之人才,而欲以少數人弋取政權,終不可得”。這位飽讀圣賢書的儒生,摒棄了 “文以載道” 的傳統路徑,認定救亡圖存唯有 “暴動與暗殺” 兩途。他創辦愛國學社、愛國女校,表面是開啟民智,實則在課堂上講授軍事訓練與化學知識,為革命培養 “隱形刺客”;他親率同志賃屋研制炸藥,從液體毒藥到固體炸藥,將書房變成了革命的兵工廠,連陳獨秀都曾是他麾下學習暗殺技術的骨干成員。這份 “書生執劍” 的決絕,恰是俠客精神的真諦 —— 不為功名,只為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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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元培和光復會成員 油畫藝術作品(來源:網絡)
光復會的成立,讓這份書生俠氣有了堅實的載體。作為首任會長,蔡元培以其聲望聚攏了一批江浙志士:陶成章積極奔走南洋聯絡會黨,徐錫麟捐官入仕只為近距離謀刺權貴,秋瑾以大通學堂為據點訓練會黨骨干,這群心懷家國的知識分子,用最壯烈的方式踐行著革命信條。他們不尚空談,堅信 “革命之力行及實施” 遠比宣傳更重要,在上海、浙江、安徽等地策劃了一系列暴動與暗殺行動。吳樾以身殉國謀刺五大臣,徐錫麟安慶起義血濺撫署,秋瑾軒亭口從容就義,每一段悲壯故事的背后,都閃耀著光復會 “以身許國” 的俠客底色。蔡元培雖未親赴前線,卻以 “運籌帷幄” 的擔當,為這些鐵血行動鋪路搭橋,正是在他的介紹下秋瑾、黃炎培等骨干入會,讓光復會成為與興中會、華興會鼎足而立的革命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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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元培先生手書(圖片來源:網絡)
這份書生俠客情懷,更難得于 “功成身退” 的純粹。光復會以推翻清廷為己任,武昌首義后率先在上海響應,推動江浙獨立,為底定東南、鞏固革命成果立下汗馬功勞。但當革命初見曙光,蔡元培并未貪戀權位,而是堅守入會誓詞中的初心。即使后來因宗旨分歧,光復會與同盟會分道揚鑣,他也始終以民族大義為先,最終脫離光復會投身同盟會,繼續為共和事業奔走。這種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的氣度,超越了派系之爭,盡顯蔡元培先生的高尚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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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元培先生藝術形象(圖片來源:網絡)
蔡元培與光復會的故事,讓我們看到:真正的俠客,未必仗劍走天涯;真正的書生,亦能以筆為劍、以血為盟。這份跨界的俠義情懷,至今仍提醒著世人:家國危難之際,知識分子的擔當,從來都兼具文心與俠骨。
參考文獻:
《蔡元培全集》(中華書局)
《浙案紀略》陶成章
《中華民國史檔案資料匯編》中國第二歷史檔案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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