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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河之畔,卿名如春
生命,原是一條不能回頭、不舍晝夜的奔涌長河。
我們立于舟中,或疾或徐,看兩岸煙嵐明滅,花樹榮枯。多少回,癡癡凝望那已然沉入西山蒼茫的晚照,
為那一場錯過的、熔金淬血的黃昏,心頭泛起無邊的喟嘆與惆悵。那嘆息是沉重的,
仿佛失落了生命中至為華美的一章;那惆悵是綿長的,如暮色里糾纏不休的寒煙,籠住心扉,教人步履遲滯,眉間鎖著一段化不開的舊年風霜。
然而,癡兒,且抬頭罷!何必執著于那已逝的余暉?
你不見,當夜幕溫柔而堅定地覆蓋四野,天穹深處,自有更為遼遠、更為清亮的星辰,漸次蘇醒,粲然垂照。
它們不言不語,其光卻穿透亙古的岑寂,指引著迷途,溫存著孤寂。那錯過的,便讓它隨流水去;這眼前的,方是天地為你我點亮的,此刻的燈盞。
至若那無休無止、擾人清夢的“永恒”之間詰,亦可以休矣。這奔流的長河,何曾有一刻是為著“永恒”而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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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只管奔赴,在嶙峋的巖岸間激蕩出雪白的歌哭,在平闊的野原上蜿蜒成青碧的詩行。永恒,不過是岸上觀河者一廂情愿的癡念,是欲將這無窮動影,
羈縻于靜止畫框的徒然。莫再追問那虛懸的亙古,且俯首諦聽,你之名諱,自那人唇齒間溫存喚出的一剎,便是我殘生里,最喧囂、最不容置辯的春日了。
那三個字,或五個音,一旦與靈魂的脈絡相接,便如驚蟄的雷,喚醒了凍土下所有沉睡的生機;便如解凍的東風,一夜之間,綠了江南,紅了櫻桃。
從此,荒蕪的心原上,有了吹不盡的萋萋草色;枯寂的耳畔,有了啼不倦的恰恰鶯聲。這相逢,這人間偶然卻又必然的際會,哪里需要浩渺的星河、無垠的宙宇來為它作注?它自身,
便是一封緘默而深情的書簡,是這蒼茫人世,
這不可言說的存在,假你我之手、之心、之生命,為彼此寫下的,獨一無二的情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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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川與余暉:喟嘆之桎梏
我們總易做了那追悔的舟子,將一葉心舟,固執地系纜于已然的、蒼茫的渡口。那“錯過的黃昏”,究竟是何等景象?
許是少年時,未曾敢遞出的一紙素箋,任憑那墨痕里的心意,在歲月里褪色成模糊的蟲蝕;許是壯歲中,
為稻粱謀而轉身離去的某處煙雨巷陌,讓那朵帶著晨露的丁香,空結了一生的愁怨;又或是,
某個尋常的午后,與親人一句未竟的溫柔,竟成了陰陽暌隔后,永世啃噬心肺的惘然。
這喟嘆,美則美矣,哀亦深矣。李義山佇立樂游原上,望那“夕陽無限好”,心中涌起的,豈僅是霎時的審美愉悅?
那“只是近黃昏”的無邊低回,道盡了人類面對絢爛之將逝時,那份共通的、無力的憐惜與挽留。
美,因它的短暫易逝,而愈發驚心動魄,也愈發令人心碎。我們嘆惋的,何嘗只是那一輪具體的落日?
我們嘆惋的,是自身生命中所有璀璨過、又必然黯淡的時光;是所有“當時只道是尋常”,而后知后覺中,已淪為“此情可待成追憶”的惘然舊事。
這嘆息,是靈魂在時間之刃上,輕輕刮過時,發出的、細微而清越的哀音。
于是,我們便沉溺了。沉溺于“如果當初”的迷夢,在腦海的虛空中,一遍遍重繪那黃昏的畫卷,添上更瑰麗的云霞,染上更悲壯的酡紅。
王右丞在秋山中與友人別過,嘆的是“但去莫復問,白云無盡時”。那白云悠悠,固然有種超然的曠達,
然則“莫復問”三字背后,何嘗沒有一絲自知追問無益、卻終難釋懷的寂寥?
這寂寥,晏同叔以更精微的筆觸勾畫出來:“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花之落,是人力不可挽回的逝去;燕之來,縱使面目依稀,又豈是去年的那一只?
這“似曾相識”,不過是慰藉自身的、溫柔的幻象罷了。我們便在這“無可奈何”與“似曾相識”的夾縫間徘徊,將眼前的辰光,虛耗在對過往影子的追摹與憑吊之中。
然而,長河不返,逝川無言。孔仲尼臨川一句“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早已將這宇宙間最冰冷的鐵律,點染上哲人溫厚的感慨。那滔滔之水,
何曾因任何人的悔恨與喟嘆,而有過一瞬的倒流?它將落日的余燼、飄零的花瓣、離人的淚滴,一概無聲地卷走,送往不可知的遠方。
我們的執念,便如渴望在激流中刻下印記,徒然濺濕了衣襟,磨損了心神。蘇子瞻夜游赤壁,洞悉了“逝者如斯,而未嘗往也”的玄機。那水與月,看似在變,其中自有不變者在。
這“未嘗往”的,或許并非具體的物象,而是那觀水觀月時,一份超然了得失盈虧的靈明心境。既知“物與我皆無盡”,又何須獨獨哀憐那一場錯過的黃昏?
那黃昏的光影,已然匯入長河,以另一種形態,滋養著下一程的波濤與水草。
我們的喟嘆,若能如輕煙般散去,心舟方能解纜,方能順流而下,去遇見前方,那一片等待升起的、清亮的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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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眼與星辰:心光之自照
既已舍舟登岸,不復回望那沉沒的落日,那么,且整頓衣衫,仰首向那無垠的深藍罷。長夜固然森然,然天心一點,光芒初綻,繼而兩點、三點……終成浩瀚的星河。
這“抬眼”的動作,何其簡單,又何其艱難。它意味著一種主動的轉向,一種從沉溺于“已失”到尋覓“可得”的心靈躍遷。
那星辰,它不似落日,以垂死的壯烈灼人眼目;它清冷、恒定、遼遠,其光須得在澄凈的眸子里,方能映出最璀璨的倒影。
“迢迢牽牛星,皎皎河漢女。”《古詩十九首》中的星子,便寄托著最渺遠也最切近的相思。那星光,是黑暗中永不熄滅的守望,是迢遞時空里,一點靈犀的憑證。它不言語,
卻勝過萬語千言;它不動移,卻指引著迷途的歸心。我們的生命長河,航行于茫茫人世,常感孤舟蓑笠,四顧茫然。此時,一顆星的亮起,
便是一座燈塔的矗立。它或許是一位知己的理解,一句箴言的撥亮,一本古書的啟迪,或是內心深處,
忽然明澈的一個念頭。這星光,不來自外界的施舍,而源于自我心扉的開啟,對美好、真理與愛的信望,從未泯滅。
張若虛在春江花月之夜,獨立遐思:“江畔何人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這追問,空靈而悵惘。
然而緊接一句:“人生代代無窮已,江月年年望相似。”個體的生命如流水般更迭,而那江月星辰,卻以一種近乎永恒的靜謐姿態,見證著一切。
這“望相似”,并非冷漠,而是一種宏大的慈悲。它告訴我們,你我所經歷的悲歡,古人經歷過,后人亦將經歷;你我所見的星辰,古人仰望過,后人亦將仰望。
在這無盡的循環與映照中,個體的渺小哀愁,得以被放置于一個遼闊的布景之上,從而獲得一種釋然與安寧。
那星辰,便是這永恒靜謐的化身,它教會我們以更廓大的心胸,去承載生命的輕與重。
杜子美在羈旅孤舟中,寫下“星垂平野闊,月涌大江流”。當視線從泥濘的旅途、
從困頓的自身抬起,投向那垂天的星斗與涌動的江月時,個人的際遇便融入了天地運行的壯闊圖景之中。
那“闊”與“流”,是空間的無限,也是時間的奔涌。置身于此等境界,個人的得失榮辱,便如江面的一點浮漚,旋生旋滅,而胸中塊壘,亦隨之滌蕩一空。
抬眼望星,望的是一種境界,一種超越眼前逼仄困頓,與天地精神相往來的浩然之氣。這星辰之光,遂由外而內,化作了照亮生命幽隅的心光。
于是,我們不再是被動承受長河沖刷的飄萍,而是擁有了方向與光明的航者。那錯過的黃昏,其所有華彩,
仿佛都并非真的失去,而是為了淬煉我們這雙,能在黑夜中辨認、珍惜并追隨星辰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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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念與春風:永恒之幻與眼前之真
世人多愿“永恒”。愛要永恒,好景要永恒,生命自身更要永恒。這執念,根植于我們對消亡的恐懼,對“確定”的渴望。我們向上蒼,向虛空,向一切莫測的存在,
發出屈原般悲憤的《天問》:“日月安屬?列星安陳?”“夜光何德,死則又育?”我們渴望抓住那不變的東西,作為在這流變世界中,安身立命的基石。
于是,便有秦皇漢武,尋仙訪藥,欲求肉體的不朽;便有癡男怨女,對著山川日月,許下來世再續的誓言。
然而,“永恒”一詞,何其沉重,又何其虛幻。它像一座華美而冰冷的囚牢,將生動活潑的當下,禁錮在對無盡未來的奢望里,或是對不變過去的執守中。
李太白看透了這層,他言:“夫天地者,萬物之逆旅也;光陰者,百代之過客也。”天地不過是暫居的旅舍,光陰才是永不停步的行人。既是逆旅過客,又何必強求永駐?
那強求的,往往最先失去。真正的睿智,是如陶元亮那般,“縱浪大化中,不喜亦不懼”。投身于這大化的波浪,與之沉浮,與之共舞,
不因“喜”而貪戀,不因“懼”而逃避。當不再執著于“占有”時間,反而贏得了與時間最親密的共處。
于是,那石破天驚的句子,便可自然涌出:“亦不必再追問永恒,你的名字,就是我余生最熱烈的春。
” 這“不必再追問”,并非消極的放棄,而是了悟后的釋然與抉擇。永恒不在渺茫的云端,不在邈遠的古籍,它就在那唇齒間溫存顫動的一個音節里,就在那筆墨下鄭重書寫的一個符號中。“你的名字”——
這尋常的三兩字,此刻被賦予了雷霆萬鈞的力量。它成了一個咒語,一念之間,便能在我荒蕪的世界里,呼風喚雨,喚來一個完整的、喧囂的、不容置辯的春天。
這“春”,是何等意象?是“綠楊煙外曉寒輕,紅杏枝頭春意鬧”的生機勃發,是“天街小雨潤如酥,草色遙看近卻無”的朦朧希冀,是“若待上林花似錦,出門俱是看花人”的濃烈繁華。
它將“永恒”那個冰冷而抽象的概念,徹底擊碎,取而代之的,是感官所能觸及的溫暖、色彩、氣息與聲響。余生或許仍有長度,然而因了這“名字”的進駐,余生的每一寸光陰,都被這“春”意浸染、充盈、重新定義。嚴冬不再可怖,
因心中有百花釀蜜;長夜不再孤寂,因夢里有鶯燕啼序。這“熱烈的春”,便是對抗時間流逝最鮮活、
最有力的姿態。它不祈求凝固時間,而是將時間里的每一刻,都點燃成璀璨的焰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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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已了悟長河奔涌之意,抬眼得見星辰之光,又舍卻永恒之妄念,沉浸于名如春暉的溫熱之中,
那么,這“人間相逢”,便不再是偶然的萍聚,而是命運最深沉、最精妙的筆法。我們彼此,便不再是孤立的字詞,
而是在這蒼茫人海中,被同一股靈思選中,用以彼此映照、彼此詮釋、彼此成全的詩行。
這相逢的初境,常是“邂逅相遇,適我愿兮”的驚喜。如同行走在無邊的暗夜,忽然看見另一盞風燈,光芒雖微,
卻足以照見面容,照見彼此眼中同樣的尋覓與寂寥。《詩經》中那清淺的吟唱,道盡了這份最初的確信:不早不晚,原來你也在這里。這“適我愿”,
并非滿足了所有具體的期許,而是靈魂深處一種模糊的渴望,忽然找到了清晰的形狀。于是,平淡的日常,
開始有了“東邊日出西邊雨,道是無晴卻有晴”的微妙韻律。
那“晴”與“情”的諧音,像心弦上一下輕輕的撥弄,漣漪蕩開,整個世界都染上了欲說還休的韻味。
情既深種,便有了刻骨的相思與銘心的印記。那名字,便如一枚“玲瓏骰子安紅豆”,深深地嵌入了骨血之中。溫飛卿的比喻,何其凄艷,又何其貼切。
相思是剔透的骰子,晶瑩可見內里那顆朱紅的、泣血的心。每一次心跳,每一次呼吸,都牽動著那嵌入的相思,痛楚而甜蜜。這思念,
可以熾烈如“一日不見,如三秋兮”的煎熬;也可以沉靜如“憶君心似西江水,日夜東流無歇時”的綿長。
柳三變甘愿“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這“憔悴”不是損耗,而是在一種極致的投入與燃燒中,生命綻放出的另一種光華。
而相逢最動人的一刻,或許并非朝朝暮暮的廝守,而是心靈高度契合的瞬間。
秦少游謂“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這“一相逢”,是靈魂在萬千可能中,辨認出唯一契合的剎那。
它短暫如金風玉露的交會,但其光華,卻足以照亮整個生命的荒原,使得其余所有漫長的、平庸的時光,都黯然失色,淪為“無數”的陪襯。
這瞬間,因其純粹的深度與強度,便獲得了永恒的品質。它被鐫刻在生命的碑石上,任憑歲月風雨,光芒不減。
于是,相伴的日常,便成了“歲月靜好”最平實也最深邃的注腳。不再需要驚濤駭浪來證明,
只需“夜闌更秉燭,相對如夢寐”的珍重,只需“何當共剪西窗燭,卻話巴山夜雨時”的期許,
只需“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潔”的寧靜映照。星與月,各居其位,各有其輝,卻在無言的夜空里,交織成一片清輝如水的眷戀。
這眷戀,不窒息,不占有,只是靜靜地照亮彼此的生命旅程,使得那奔涌的長河,因了這清輝的籠罩,而顯得溫柔繾綣,詩意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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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河依舊奔涌,不舍晝夜。黃昏的壯美沉入水底,化為滋養河床的深沉默片;星辰的清輝灑落水面,碎成一路粼粼的、躍動的銀箔。
我們不再是與時間角力的困獸,而是成了河上的歌者與觀者。那關于永恒的宏大詰問,消散在帶著花香的夜風里。因為答案,早已握在手中,刻在心上——
那一個名字,便是咒語,是詩眼,是歸宿,是足以將余生所有荒蕪與寂寥,都澆灌成無邊春色的,唯一的甘泉。
人間確有離散,緣分各有定時。然而,這“有時”并非缺憾的烙印,而是圓滿的一部分。正因知它如朝露,
如電光,我們才在擁有的此刻,傾注全部的靈魂去凝視,去傾聽,去銘記,去燃燒。這相逢本身,已然是造化最慷慨的饋贈。我們這兩個獨立的生命,
因著這饋贈,而發生了奇妙的嬗變。我的孤寂,映照了你的溫存;你的緘默,讀懂了我的喧囂。
我們各自的篇章,因了對方的批注與唱和,而意義豐盈,境界全出。
于是,長河不息,春意不凋。我們的生命,依然是那封未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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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情的書簡。墨痕是共同度過的晨昏,韻腳是彼此呼應的心跳,
而最深摯的題款,便是你的名字,與我的余生,在這人間的詩行里,
永不止息地,相互找尋,相互照亮,相互成為——
那最熱烈、也最寧靜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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