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盛頓時間剛過12月11日,白宮一句看上去很平常的話,卻像一陣冷風一樣刮到了日本永田町,尤其是正忙著尋找外交突破的高市早苗。
就在幾小時前,她還以為自己能依靠與美國的關系來鞏固政治地位,甚至幻想通過見特朗普來換取政治光環,可她完全沒想到,美國那邊的態度變化得這么快,也這么刺耳。
事情的起點,是白宮發言人卡羅琳·萊維特在記者會上說的一句話,她沒有否認美日同盟,但話鋒一轉,說美國完全可以在維持同盟關系的同時,與中國保持良好關系。
意思再直白不過,美國不會因為日本與中國鬧矛盾,就自動站在日本那邊,美國想和誰保持關系,由美國自己決定,日本沒有話語權,這句話對于高市早苗來說,就像當面潑來的一盆冰水。
她這些天表現得很迫切,多次在日本國會公開表示,只要能見到特朗普,不管是在美國還是在第三國,她都可以隨時出發,目的就是想談中國問題,想從美國那里得到政治支持。
她的態度擺得很低,用語也極其主動,但換來的卻是特朗普方面的不冷不熱,特朗普沒有正式拒絕,但從各種跡象看,他完全不想在當前節點因為日本的訴求去破壞和中國的整體關系。
他的思維很簡單,美國利益優先,如果日本提出的要求礙著美國賺利益、礙著美國處理與中國的關系,那日本的訴求自然就得靠后排。
高市早苗以為自己“主動示好”就能換來重視,但美國那邊根本不把她的主動當回事,更糟的是,高市早苗現在處在一個非常尷尬的外交位置。
她面對的是中、俄、韓三國幾乎同時對日本表態不滿的局面,這種“1比3”的格局,是地緣政治圈最近討論最多的一個現象。
這一切完全是她自己做出來的。她在南千島群島問題上刺激俄羅斯,在臺灣問題上不停挑釁中國。
而在朝鮮半島問題上,她竟然還要去碰獨島歸屬的敏感神經,這一下把韓國總統李在明也逼到了墻角。
李在明一直試圖在中日關系之間保持一定的平衡,但當日本在獨島問題上做出了激烈表態,韓國國內輿論第一時間爆炸,在這種民意壓力下,李在明哪里還能保持沉默?不批日本,他的民意基礎就要崩。
于是本來利益訴求不完全一致的三個國家,中國、俄羅斯、韓國,因為高市早苗的接連挑釁,竟然形成了對日本的合圍態勢。
這種局面在過去少見,而高市早苗卻在幾個月內推動它發生了,這也使她在日本政壇里看似強硬,但在外交上卻成了被孤立的一方。
就在日本還沒從白宮話語的寒意里緩過神來的時候,美國媒體曝出了一個更驚人的消息,特朗普團隊內部正在討論一個新的國際機制構想,叫“C5”,即核心五國集團。
這個概念的出現,幾乎讓G7顯得毫無存在感。長期以來,日本一直把自己能在G7里占一席視為外交地位的象征,可特朗普團隊卻傳出消息說G7已經過時,沒有代表未來世界權力分布的能力。
所謂C5,就是要用五個大國來取代這個過時的集團,名單看上去非常簡單,美國、中國、俄羅斯、印度、日本,五個國家的共同特點是:人口超過一億,同時具備全球影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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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篩選方式,非常符合買賣人的風格,不考慮歷史、不看政治價值觀,只看體量與影響力。
在這種構想下,歐洲那些過去在G7中風光無比的老牌國家,像英國、法國、德國、意大利,都不在核心范圍內。
對于歐洲而言,這是幾十年來第一次感受到自己不再處于全球討論桌的中心,而是被邊緣化。這種失落感是顯而易見的。
而日本處在這個名單里,位置卻是最尷尬的,因為這個五國組合里,有兩個國家是日本過去一段時間一直在挑釁的對象,中國和俄羅斯。
還有一個是國際舞臺競爭激烈的印度,剩下的美國,雖然名義上是盟友,但特朗普的作風日本早就領教過,他從來不會在關鍵時刻為了盟友犧牲美國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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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的態度可以簡單理解為,俄羅斯不會排斥加入新機制,只要它能避開那些整天講價值觀的歐洲國家,俄羅斯就是愿意的。
對日本來說,真正的問題不是能不能加入C5,而是即便加入了,又能否在那里獲得真正的地位。
C5的邏輯很清楚,就是按實力說話,日本雖然經濟體量還保持著第三的位置,但這塊位置越來越不穩,而且在地緣政治影響力上,日本遠不如中美俄這三個大國。
印度正在迅速提升實力,未來對日本會構成直接競爭,在這種情況下,日本即便被列入名單,也未必能在這個所謂的核心圈中發揮作用。
更諷刺的是,日本最近還因為擔心中國被邀請參加G7峰會而不斷從背后向法國施壓,日本一直把G7當成屬于自己的“西方主場”,不希望中國參與。
而現在卻傳出消息,特朗普不僅打算自己另起爐灶,還計劃讓中國成為C5的核心成員之一,這對日本來說就是赤裸裸的現實沖擊。
而中國看待這個問題的方式和日本完全不同。中國不會被所謂“新機制”的名字迷住,中國關心的是全球發展中國家的利益,也更關注機制是否真正能對全球秩序有積極作用。
如果C5僅僅是另一個強國俱樂部,中國自然不會急著加入。中國會基于自身戰略考慮,權衡利弊決定態度。
至于與高市早苗政府同處一個機制,中國的態度更明確。作為一個還在對鄰國采取挑釁動作、對歷史問題缺乏基本認識的政府,中國沒有動力也沒有興趣與其在一個新的平臺上深度合作。
一個動輒靠軍事擴張想象來塑造自身存在感的政權,本身就缺乏國際信譽,特朗普是否真的會把C5推出來目前還不確定,畢竟他還沒正式發表聲明。
但對日本來說,眼下最現實的問題是:高市早苗押注美國的策略徹底失效。她原本想拉攏美國對抗中國,可美國現在明確表示不會在這件事上被日本帶節奏。
她原本希望通過美國來對抗中俄壓力,可美國卻在這個時間點表現出想和中國“保持良好關系”的態度,她還想依賴歐洲盟友,可歐洲如果連自己都顧不上,又怎么會為了日本去冒險?
這種雙重打擊,讓日本眼下處于進退兩難的狀態,而越是在這樣的局面下,高市早苗就越容易走上極端路線。
她可能會試圖在臺海制造更多聯系,或者在南海方向挑動菲律賓一起制造摩擦,企圖通過制造熱點來重新吸引美國的注意。也可能通過制造緊張來試圖把美國綁上日本戰車。
但這種做法一旦失控,后果將不再是日本單方面能承受的,白宮那句看似輕飄飄的“美國可以同時與中國保持良好關系”,對日本來說不僅是一次外交警告,更可能是高市早苗政治生涯開始下行的信號。
她押注的方向錯得太徹底,賭桌上已經沒有可以翻盤的籌碼,未來的局勢,會繼續推動東亞的格局發生深層變化,而日本在這個變化之中會顯得尤為被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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