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最近兩天又上演了一出“裝樣子”的戲。先在海上露面,加賀號強勢出港,面對遼寧艦編隊前出不到12小時就回港,給人的感覺像是點到為止的表態,面子上先丟了一截。
12月10日,空自第8航空團從福岡縣筑城基地起飛,三個四機編隊,共12架F2,每架攜帶4枚ASM2,共計48枚,飛向東海-西太一線,宣稱演練對遼寧艦編隊的“飽和打擊”。防衛省稱這是例行訓練,并沒有點名對象,但是地點、時機以及強掛載指向性很明顯。更耐人尋味的是允許軍民合影并網上傳,滿掛導彈的畫面被特意放大,敘事突出“有力反制”,政治表演的意味很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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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SM2為93式空射反艦導彈,慣導+主動雷達末制導,亞音速,速度大約為0.9馬赫,射程150公里。亞音速突防依靠低空和數量,在現代立體艦隊防空面前暴露時間長,被攔截的窗口大;150公里只是外緣,一旦從這條線起手,發射平臺就進入對方攔截圈。
對比更直接:我方外貿版霹靂15的射程能達到這樣的水平,并且它是制空型導彈。F2安全進入發射壓力很大。日本想走超音速路線的ASM-3多年沒有形成規模、性能也不突出,硬件缺陷難以掩蓋。F2雖然基于F16C/D深改、機翼放大、掛載能力強,但是航電框架停留在世紀初,機載雷達和電子戰成長有限,在復雜的電磁對抗中表現不突出。反艦作戰面對多層防空鏈,靠多掛并不能把難度“抹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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遼寧艦編隊的防空布防比媒體上報道的要嚴密很多。最外層是殲15空中巡邏織網,航程長、面積大,機載有源相控陣雷達探測距離可以超過200公里,配合霹靂15等遠射空空導彈,攔截線前移,F2甚至在到達發射位置之前就可能被攔截一到兩輪。中層依靠055、052D來承擔區域防空任務,海紅旗9B的射程可以達到260公里,多目標攔截是家常便飯,艦載雷達和數據鏈配合默契,預警直升機在空中兜圈子,信息傳遞順暢,低空擦邊過的難度很大。末端用紅旗10和1130近防炮來對付,亞音速導彈的飛行軌跡穩定,彈道可以預測,攔截窗口寬,密集的火力對于這樣的目標特別有效。整套組合拳之下,低空亞音速“彈群飽和”在現代海軍防空體系面前取勝的機會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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航母編隊背后有一個更大的網,陸基預警機、天基偵察衛星共同構成。筑城起飛的12架機群的路線、速度、陣型很難逃過這些“眼睛”的監控,在它們飛到預定的空中區域時,殲15已經會提前壓下來了。加賀號海上動作沒有支撐住,空中隨即出現更猛的姿態并放任近拍擴散,顯然是在向國內及盟友展示自己的存在感。
但是懂行的人一看掛載和型號就知道這是給誰看的,是真練還是作秀。日本近幾年來頻繁出現在地區安全事務中,言辭強硬,行動迅速,但是軍力建設以及裝備更新需要一個漫長的過程。臨時搞一次聲勢浩大的演練可以占新聞版面、給盟友發信號,算賬的話還是以體系為基礎。使用老型號亞音速彈來試探多層防空網,目的是為了取得姿態,而不是為了取得戰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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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也不能輕視對手的策略和意志。模擬演練可以暴露它的戰術設想和意圖,比如這次強調低空密集投射的“飽和打擊”,應該拆分出針對性的訓練科目,穩住預案。也要認識到信息戰、心理戰的先導作用。允許民間拍攝傳播,就是鋪心理戰媒介。對于這樣的影像而言,找到參數和看體系架構就可以去掉虛張的部分,讓情緒回歸理性。
歸根到底,12架F-2掛載48枚亞音速反艦導彈的設計,既是一種技術上的暴露,也是一種政治上的給盟友看。為了挽回加賀號的面子,它還保持著對華強硬的態度,但是面對更大的力量對比,更多的是一種焦慮下的自我證明。真實的力量不會被鏡頭包裝,真正的威懾也不需要亞音速彈群來支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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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練可以演練,模擬可以模擬,但是技術參數以及體系對抗不會因為短視頻的節奏而發生變化。把節奏放慢一點,把細節看清楚后再做判斷,心就穩了,判斷就準了。我們不怕對抗升級,也不怕對手動起來:看清楚了、想明白了、準備好了,該來的不躲,該防的防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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