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看臉的娛樂圈里,有一種頂流叫“叔圈”,而張嘉益無疑是這個圈子里扛把子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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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即便叫不出他的名字,也能一眼認(rèn)出他——那微駝的背影,那個一步三晃、略帶霸氣的走路姿勢,早已成了他身上最顯眼的標(biāo)簽,甚至引得不少后來者爭相模仿,以為這是一種獨(dú)特的“大佬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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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這位已經(jīng)50多歲的“國民大叔”再次出現(xiàn)在大眾視野中。工作室發(fā)出的一張海報里,他依然是那個精致的老帥哥。
然而,細(xì)看那張臉,法令紋像兩道深溝刻在嘴角兩邊,面部的肌肉松弛下垂,曾經(jīng)那個意氣風(fēng)發(fā)的“宋思明”,如今也沒能逃過發(fā)福的魔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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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感嘆歲月殺豬刀,但對于張嘉益來說,身上這點(diǎn)肉或許反而是保命的本錢,畢竟在那具日漸僵硬的軀殼里,藏著常人難以忍受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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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要回溯到那個讓他“改名”的根源,2020年,細(xì)心的觀眾發(fā)現(xiàn)演員表里的名字變了,最后一個字從“譯”變成了“益”。
這一筆之差,改掉的不僅僅是符號,更是一份沉甸甸的求生欲。強(qiáng)直性脊柱炎,這個聽起來并不驚悚的名字,卻會在發(fā)病時讓人痛不欲生,脊柱和骶髂關(guān)節(jié)像被水泥灌注一樣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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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yán)重時別說走路,連站立都是一種酷刑,那個瀟灑的走路姿勢,不過是他在身體受限下,為了保持平衡而做出的無奈妥協(xié)。
諷刺的是,這種病魔恰恰是在他最拼命的歲月里埋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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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0年,生長在西安的少年張嘉益,壓根沒想過自己會吃這碗飯。那時候他熱衷的是摔跤,夢想著當(dāng)科學(xué)家或醫(yī)生。
17歲那年,北京電影學(xué)院來招生,他抱著湊熱鬧的心態(tài)去試了一把。面試?yán)蠋熆瓷系模∏〔皇撬难菁迹悄莻€年紀(jì)男孩子少有的“愣勁兒”和獨(dú)特的氣質(zhì),哪怕他長得并不符合當(dāng)時濃眉大眼的審美標(biāo)準(zhǔ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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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業(yè)后,他被分配回老家的電影制片廠,這一待就是整整十年。
那是人生中最尷尬的年紀(jì),二十出頭的小伙子,卻因?yàn)殚L相“著急”,只能在戲里演別人的爹。十年的龍?zhí)咨模诩疅o名中磨平了棱角,也在一次次摔打中落下了病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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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甘心就這樣過一輩子的他,后來還是選擇了“北漂”。和其他所有懷揣夢想的年輕人一樣,他在北京住過地下室,為了一頓飽飯發(fā)愁。但也正是在這段最落魄的日子里,他遇到了一位特殊的貴人,也就是后來成為他第一任妻子的杜珺。
兩人結(jié)緣于片場,但他只是個為生計(jì)奔波的窮小子,而杜珺卻是投資人的千金。這種身份的懸殊注定了這段婚姻的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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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老丈人的資源扶持下,他的戲約確實(shí)多了,甚至很快拿到了結(jié)婚證。但資源的饋贈往往暗中標(biāo)好了價格——那是男人的自尊。
隨著名氣見長,家庭內(nèi)部的矛盾卻愈演愈烈。在那段并不長的婚姻里,爭吵成了家常便飯,直到杜珺在公開場合的那句嘲諷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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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他能有今天,全靠娘家人的幫襯。對于一個骨子里倔強(qiáng)的西北漢子來說,這是無法容忍的羞辱。他選擇了凈身出戶,逃離了那段讓他抬不起頭的關(guān)系。
離婚后的他,像是一頭受傷的獨(dú)狼,只能把所有的憤懣和悲傷都宣泄在工作中。那時候他并沒有想到,自己的人生其實(shí)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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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靠不住別人,那就死磕自己。他在片場成了“拼命三郎”,不用替身,不喊苦累,用透支身體的方式去換取角色的靈魂。
這種近乎自虐的努力,終于在2009年迎來了爆發(fā)。《蝸居》的橫空出世,讓他飾演的“宋思明”一夜之間紅遍大江南北。那時候他已經(jīng)年近四十,在這個吃青春飯的圈子里,他是典型的“大器晚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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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在拍戲的過程中,他遇到了真正的靈魂伴侶——王海燕。彼時的王海燕已經(jīng)是拿獎拿到手軟的實(shí)力派女演員,身價比他高出不少。
但同樣的離異經(jīng)歷,讓兩個受過傷的人更能讀懂彼此的內(nèi)心。這一次,沒有高高在上的施舍,只有相互扶持的默契。王海燕沒有嫌棄他還未完全大火的事業(yè),反而在婚后成了他最堅(jiān)實(shí)的后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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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老天爺為了平衡他前半生的坎坷,中年的他迎來了事業(yè)的井噴期。拿獎拿到手軟,視帝的獎杯捧了一座又一座。但名利雙收的背后,那個伴隨了他二十多年的病魔卻開始瘋狂反噬。
每逢換季或是勞累過度,身體就像被上了刑具。為了不影響拍攝進(jìn)度,他常常要比別人早起幾個小時,用熱水沖后背,甚至大把吞下止痛藥,才能把僵硬的身體“化”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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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鏡頭前的每一個轉(zhuǎn)身,每一次彎腰,背后可能都是常人難以想象的忍耐。那個“益”字,寄托的不僅僅是對健康的渴望,更是一個中年男人面對無解頑疾時最卑微的祈愿。
從摔跤少年到北電學(xué)生,從地下室的落魄龍?zhí)椎狡聊簧系摹笆迦斄鳌保冒胼呑拥臅r間證明了自己的實(shí)力,卻也不得不接受身體每況愈下的現(xiàn)實(sh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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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的他,拍戲頻率不得不降下來,更多的時間需要留給休養(yǎng)。
看著海報上那個依然保持著體面笑容的男人,讓人不禁感慨:生活從來都不是童話,它給了你光環(huán),往往也會順手塞給你一把荊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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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需要再用演技證明什么了,現(xiàn)在的他,正如他改后的名字一樣,只想多求得一點(diǎn)身體上的“益”處。
畢竟,在這個光怪陸離的名利場走了一遭,無論擁有多少掌聲和金錢,當(dāng)你連彎腰系鞋帶都成奢望時,才會明白健康的身體才是人生唯一的硬通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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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愿這位給觀眾帶來無數(shù)經(jīng)典的“國民大叔”,在往后的日子里,疼痛能輕一些,路能走得再穩(wěn)一些。
參考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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