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鮮那邊中國人過得怎么樣?聽我跟你聊聊。
最近看到個事兒,講朝鮮華僑的生活。挺有意思的,咱們平常不太了解。
故事得從一百多年前說起。那時候清朝派兵去朝鮮,一些山東商人跟著去了。他們在平壤這些地方開小店,賣些日常用的東西。慢慢地,就在那兒扎下根了。后來山東老家日子不好過,又過去不少人。就跟當年闖關東差不多,都是為了討生活。
有個老華僑叫王德順,七十多歲了。他爺爺那輩就在朝鮮。爺爺推著小車賣饅頭,朝鮮鄰居都挺幫忙。雖然話不太通,但笑一笑,大家就明白了。可好景不長,后來日本人搞事情,故意挑撥。華僑的店被砸了,房子也給燒了。他爺爺帶著一家人跑到江邊,坐船才逃過一劫。那時候華僑群體差點就散了。
二戰打完,朝鮮分成了南北兩邊。王德順的爺爺選擇留在北邊,沒走。這一留,就是一輩子。
現在在朝鮮的華僑,身份有點特別。法律上說,他們是外國人,拿的是外國人身份證。但生活上的待遇,跟本地人差不多。王德順結婚的時候,國家分了房子,兩居室。冬天暖和,水電費都不用自己交。他老伴兒前幾年生病住院,從頭到尾沒花一分錢,醫生護士照顧得挺好。孫子讀書,從小學到高中,學費全免。學校還有專門的漢語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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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讓人想不到的是,華僑不用交稅。在朝鮮那種計劃經濟的地方,這很少見。他們也不用參加當地必須的政治學習。晚上還能聽聽收音機,收中國的廣播。這個自由,在當地可不容易。
王德順中年時候,通過山東的親戚,做起了邊境貿易。把朝鮮的煤啊特產啊賣到中國,再把中國的日用品運過去。這么一來,攢了些錢,還買了輛私家車。當然,車得掛在國營單位名下。但這樣的生活,普通朝鮮家庭是很難的。
可是啊,優待歸優待,總有一條線在那兒。王德順心里明白,他不能參軍,也不能入黨。政府里的工作,跟華僑沒關系。生意做得再大,政治上的事,他永遠是個旁觀者。
這不是朝鮮故意排外。他們有他們的考慮。朝鮮講究主體思想,要政治自主,思想純粹。咱們中國改革開放以后,走的路不一樣了。這種不同,既有合作的機會,也讓朝鮮得防著點思想上的影響。
讓華僑做生意、過好日子,是承認他們的價值。他們能幫朝鮮做貿易,換外匯,買東西,也是維系兩國老交情的一種方式。但不讓華僑參與政治,是為了保住自己的根本,怕外面的想法沖進來。這種經濟上放開、政治上收緊的做法,就把他們對中國人的復雜心情,擺得清清楚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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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鮮老百姓對中國人的態度,在日常小事里就能看出來。王德順去市場買東西,攤主知道他是華僑,都特別熱情。介紹東西很實在,有時候還多抓一把本地貨給他,嘴里說著“中國東西好用,中國人實在”。在邊境城市,朝鮮商人會帶著松茸、藥材,悄悄過江,來換中國的舊手機和常用藥。他們更想要這些實在東西,而不是錢。打交道的時候,那種樸素的信任,能感覺到。
年輕的朝鮮人,對中國好奇得很。有個做外貿的叫金哲秀,每次過鴨綠江到中國,都對中國的高鐵和商場驚嘆不已。回去就跟同事使勁講。還有個留學生叫樸英愛,在北京讀書,用過手機支付,覺得太方便了,老想著自己家鄉什么時候也能這樣。
老一輩的朝鮮人,記著抗美援朝的情分。有個七十二歲的老兵李成浩,常去平壤的抗美援朝紀念碑。摸著碑上的中國名字,一遍遍給年輕人講志愿軍的故事。這份感激,是真的刻進骨子里了。
說到底,華僑在那邊過得好不好,就是兩國關系的一面鏡子。朝鮮對咱們華人好,是現實需要,也是念舊情。保持一定的距離,是為了走好自己的路,是一種清醒的選擇。沒有好到不分你我,也沒有故意冷落排斥。這種有分寸的相處,各自的位置站得穩,隔江相望的那份情誼,也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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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家之間的事,跟人與人相處,有時候道理是通的。走得再近,也得尊重對方的不同;再有分歧,共同的利益和舊日的情分也不能忘。這種平衡,不容易,但重要。
看朝鮮華僑這面鏡子,照出的不僅是他們的生活,更是國與國之間那種復雜又真實的關系。有歷史的重量,有現實的算計,也有普通人之間那份簡單的善意。都在里面了。
日子就是這么過下去的,帶著理解,也帶著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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