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
遙控器到底該定在哪一臺？12月31日晚上7點半，四個頻道同時開播，朋友圈已經開始搶人：有人死守湖南臺要看時代少年團露腹肌，有人賭江蘇衛視真唱翻車，有人想瞄一眼浙江的四代弟弟，還有人等東方衛視趙露思穿哪件高定。我盯著四個手機鬧鈴，心里只有一個疑問：流量真能蓋住翻車，還是真唱能反殺？
江蘇這邊賭的是一口氣。李宇春提前一周進組，每天下午四點準時開嗓，排練室不準開空調，她說怕嗓子干。薛之謙的十五分鐘串燒排了十二首歌，中間還要換衣服，工作人員給他鞋底貼防滑貼，怕他跑太快摔倒。音響確實貴，一根線頂我半年房租，現場聽鼓點像心跳，真唱就算破音我也原諒。
浙江臺有點可憐。四代練習生彩排的時候，臺下站的都是他們的師姐師兄粉，燈牌不給帶，大家就舉手機手電筒。孩子們跳《青春修煉手冊》跳到一半，導演喊停，說表情太緊張，像被老師點名。我在后臺看到最小的那個孩子偷偷抹眼淚，轉頭又笑著沖鏡頭揮手。舞美用全息投影，其實就是怕現場燈牌太亂穿幫，技術替人遮羞。
東方衛視最雞賊。龔俊和趙露思彩排古裝對視，導演喊“親一口”，兩人笑場NG五次。B站up主在現場舉著云臺直播，彈幕飄過“內娛古偶售后”。他們聰明，把流量和劇粉鎖死，你不看跨年也得追劇，追劇就得看售后，閉環。
張杰沒參加任何一家，自己開線上演唱會，票價九塊九，賣了八十萬張。他直播時說，“不想在別人的游戲規則里跳舞”，彈幕刷屏“哥有錢”。其他歌手一看，原來跨年夜還能這么玩，明年估計更多人不陪衛視玩了。
遙控器最后停在江蘇衛視。李宇春第一句出來，我聽見真唱的呼吸聲，那一刻突然覺得：流量會過去，破音才是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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