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醫學,本該是這個世界上最嚴謹的學科。但當嚴肅的白大褂撞上了‘不正經’的輸入法,畫風突變得簡直讓人想報警。
話說有位醫生網友,在一份原本嚴肅的診斷說明(也可能是知情同意書之類的)中,發現了讓人啼笑皆非的四個大字:單位之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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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傳說有個魔仙堡/小紅書
單位之驢,這四個字讓人浮想聯翩,這到底指的是人,還是動物呢?
都不是,這是醫生手滑,打字時,把“耽誤治療”打成了“單位之驢”。
這讓有的網友立刻聯想起另一個醫學梗,有位醫生手滑,在診斷說明中,把“大致正常”打成了“大蜘蛛哼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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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大蜘蛛哼唱”梗有多火?就這么說吧,有人把名字改成了“大蜘蛛哼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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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有自己的IP吉祥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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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屬表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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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位之驢,有望超越“大蜘蛛哼唱”,成為醫學梗之王。
別的網友也紛紛曬出自己見過的世面。
大小便常規,打成大小便饞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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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明顯誘因,打成“吾命休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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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什么患者,給打成了“干嘛患者”慎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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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臟起搏器,打成了心臟起爆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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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則收到啟發,說大蜘蛛哼唱有可能是假的,單位之驢,卻有可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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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誰把我的職位寫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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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怎么感覺在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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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網友稱,這是道德和笑點在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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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跟上面這些純粹的‘手滑’相比,‘單位之驢’的段位顯然更高:它不僅僅是錯字,它是一語成讖。
我宣布,從你看到這篇文章時算起,最火的醫療梗屬于“單位之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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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瓜歸吃瓜,咱們扒一扒“單位之驢”背后的故事。
我從中看到的并不只是一個簡單的手滑,而是一次人機交互的“翻車”,和打工人設防線的全面崩塌。
背后的罪魁禍首,就是人們最誠實的“叛徒”,輸入法。
從技術角度看,“單位之驢”絕對是“個性化詞庫”惹的禍。
咱們可以合理推測,這位醫生或錄入員,在平日的私人微信聊天中,大概率是一位經常自嘲的高頻吐槽者。
“今天又是做單位之驢的一天。”
“累得像頭單位之驢。”
輸入法的算法機制,是“唯頻次論”的。它才不管你現在的環境是閑聊,還是寫病歷,它只記得:當你敲下 dwzl 時,你最想表達的,一定是你那苦澀的職場人生,因為這才是你吐槽最多的。
于是,在大腦處于高度疲勞的“自動駕駛”模式下,手指形成了肌肉記憶,眼睛產生了“選擇性失明”。
指尖一滑,真心話,就成了大冒險。
雖然但是,我覺得好設計是防呆的,不能全怪那個打字的“倒霉蛋”醫生,真正的鍋,在于醫療信息系統的交互設計太懶惰。
為什么在如此關鍵的、涉及法律效力的“后果告知”欄目里,依然允許自由文本輸入?
在設計邏輯上,高風險內容的錄入,應該遵循“結構化”原則。
此話怎講?要么是勾選框:?? 并發癥 ?? 病情加重;要么是下拉菜單;要么是醫療專用詞庫的強制聯想糾錯。
讓醫生手打“耽誤治療”,本身就是在增加系統的熵增和出錯率。
如果系統不設防,把所有的容錯壓力都堆在這個連軸轉的醫務人員身上,那么“單位之驢”的出現,就不是偶然,而是必然。
我們嘲笑“單位之驢”,是因為我們就是“單位之驢”。
為什么這個“單位之驢”能火? 因為它太精準了。它精準地擊中了每一個被工作異化的人。
這個單位之驢,就像是一次弗洛伊德式的口誤。
它無意中撕開了成年人體面的偽裝。在那個本該冷靜、客觀、毫無感情色彩的醫療光標閃爍處,突然跳出來一聲疲憊的嘆息。
那不是一個詞,那是一聲吶喊。它告訴我們,坐在電腦前敲字的那個穿白大褂的人,可能已經連續工作了幾十個小時,累得大腦短路,累得只想承認自己是頭“驢”。
這個“單位之驢”雖然錯得離譜,但它至少說了一句真話。
在這個龐大的、高速運轉的社會系統里,誰又敢保證自己永遠不會因為疲憊而手滑呢?
我們嘲笑“單位之驢”的荒誕,卻在轉身照鏡子時,看到了另一頭默默拉磨的自己。
愿每一個“單位之驢”,都能早日被生活溫柔以待,別讓“耽誤治療”真的成了生活的隱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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