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前移！歐洲國家加緊備戰俄羅斯

文︱陸棄

歐洲議會表決通過一項引發廣泛關注的決議，支持建立所謂“軍事申根區”。該提議主張在歐盟內部取消軍事行動相關的邊界限制，效仿現有申根區的人員自由流動機制，以提升部隊、裝備和軍事資產在歐盟范圍內的機動效率，從而更好應對潛在的對俄軍事沖突。相關立法工作將隨之啟動。

申根區，本來是歐洲人最引以為傲的和平象征之一。它意味著通行證、意味著不設防、意味著你坐著火車跨越國境時，甚至不會意識到自己已經進入了另一個國家。可現在，同樣的邏輯被直接套在了軍事行動上。人員自由流動，變成了部隊快速穿行。邊檢取消，變成了坦克和裝甲車一路放行。這已經不是制度優化，而是一種心理轉向。

美國《華爾街日報》用了一句很重的話來形容當下的歐洲氣氛。歐洲官員正在反復傳遞一個十年前幾乎不可想象的信息，準備好與俄羅斯發生沖突。對一個經歷過兩次世界大戰、戰后在廢墟中艱難重建的大陸來說，這種轉向并不只是戰略選擇，更是一種集體心態的變化。

這次表決的結果，也說明這種變化已經進入制度層面。493票贊成，127票反對，38票棄權，數字本身已經形成了明顯傾向。反對聲存在，但不足以阻擋這條路線繼續推進。

早在11月，歐盟委員會就已經拋出了更具體的方案，計劃投入170億歐元，用于升級鐵路、公路、橋梁和隧道。表面理由是改善基礎設施，提高軍事機動性，實際效果則是讓重型裝備能夠更快、更順暢地從歐洲一端移動到另一端。從修路、修橋、改隧道，到最終服務于軍隊快速調動，這種邏輯并不復雜。但它背后的意味，卻遠不止“效率提升”這么簡單。

歐洲議員們反復提到一個詞，迫切。俄烏沖突讓歐洲重新意識到軍事機動性的重要性，尤其是對東翼安全而言。波羅的海國家、波蘭，被點名作為關鍵區域。這些國家在地圖上離俄羅斯太近，近到讓戰略焦慮變成了日常狀態。而一旦焦慮成為共識，很多過去被認為激進的方案，就會顯得合理，甚至必要。

“軍事申根區”正是在這種氛圍中誕生的。它的本質，是把戰爭準備前移，把沖突可能性制度化地寫進歐盟運行邏輯中。不是等戰爭爆發再協調，而是提前為戰爭修路。這一步，對歐洲來說并不輕。

過去幾十年，歐洲一直試圖構建一種去軍事化的安全敘事。安全來自規則，來自多邊機制，來自經濟互依。即便北約存在，歐盟自身也更像一個政治與經濟共同體，而不是軍事聯盟。現在，這條敘事正在被重新書寫。

當“軍事機動性”成為關鍵詞，當交通基礎設施被明確賦予戰爭用途，歐洲就不再只是被動適應外部環境，而是在主動調整自身結構。這種調整一旦完成，就很難再回到原點。

更微妙的是，這一切并不是在戰爭已經發生的情況下進行的，而是在“潛在沖突”的前提下推進的。準備戰爭，本身就會改變對手的判斷，也會改變自身的行為模式。這正是安全困境最經典的邏輯。

歐洲議員們當然強調，這是為了防御，是為了威懾，是為了確保和平。但歷史經驗反復證明，當戰爭準備成為日常，和平的定義往往會被悄悄擠壓。170億歐元修的不只是路，更是心理通道。

而在這個過程中，真正的變量，未必完全掌握在歐洲自己手里。美國因素始終存在，俄烏沖突的外溢效應仍在發酵，歐洲在安全問題上的自主空間，其實并沒有想象中那么大。

當歐洲開始用“軍事申根”這樣的概念重新定義自己，它也在無形中向外界釋放信號。歐洲不再只是調停者，不再只是規則制定者，而是在為最壞情況做系統性準備。這對俄羅斯意味著什么，對整個歐亞安全格局意味著什么，所有人心里都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