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D31陽性及陰性循環異倍體腫瘤細胞檢測方法中關村團體標準》正式發布

隨著原位、聯合檢測異倍體CD31+ 腫瘤血管內皮細胞及CD31- 腫瘤細胞的不斷普及，為確保不同醫療單位按照相同的嚴格技術標準開展該類檢測以高質量滿足臨床需求，最近，北京大學人民醫院、北京大學腫瘤醫院、北京協和醫院、復旦大學腫瘤醫院、四川大學華西醫院、及賽特生物作為發起、牽頭單位，在前期共同編寫了由“中國研究型醫院學會”發布的相關團體標準 (T/CRHA 163-2025) 基礎上，又進一步聯合國內近40家著名醫學院校及相關單位，包括國家衛健委科學技術研究所、中國醫學科學院基礎醫學研究所、北京醫院、中國醫科大學一附院、清華大學長庚醫院、首都醫科大學多家附屬醫院、浙江省腫瘤醫院、江蘇省人民醫院、復旦臨床病理診斷中心、寧波臨床病理診斷中心等多個單位 (詳見下述參編單位名單)，按照國家標準GB/T 1.1-2020的嚴格要求，制定了經中關村標準化協會認證的、更加完善的《CD31陽性及陰性循環異倍體腫瘤細胞檢測方法》團體標準 (T/ZSA 320-2025)。此團標剛剛在國家“全國團體標準信息化平臺”上正式發布 (https://www.ttbz.org.cn/StandardManage/Detail/154433/)。

“標準”是國家經濟活動和社會發展的重要技術支撐，也是國家基礎性制度的重要方面。為此，中共中央、國務院2021年10月發布了《國家標準化發展綱要》以大力發展團體標準，實施團體標準培優計劃，充分發揮技術優勢企業的作用，引導制定原創性、高質量團體標準, 并推進團體標準的普及應用，這已成為國家今后的既定方針與政策。

與以往報道過的介紹各種CTC檢測方法臨床應用的專家共識不同，《CD31陽性及陰性循環異倍體腫瘤細胞檢測方法》中關村團體標準是由國內多家頂級、一流醫學院校的多位著名專家在共識的基礎上，針對如何規范性使用原創性、擁有自主知識產權的高新技術以有效區分、原位聯合檢測泛瘤種樣本中表達了多種腫瘤標志物的CD31- 腫瘤細胞、CD31+ 腫瘤血管內皮細胞、以及它們的相關臨床實用性而共同制定的。該團標制定過程中，國家衛健委科學技術研究所承擔的中關村標委會醫工融合分技術委員會嚴格把關，在其專家組指導下匯集多方寶貴意見與建議，草案幾經修改，最終通過了由多位院士、著名專家組成的評審委員會的嚴格審評，形成相關檢測的中關村團體標準。

中關村標準化協會于 2016 年在國家市場監督管理總局、工業和信息化部、北京市市場監督管理局、北京市科學技術委員會、中關村科技園區管理委員會指導與有力支持下在北京成立。該標協承擔認證以創新技術為核心的技術類團體標準，是公認的國內及國際一流專業性團標。此次中關村團體標準的發布，為全國不同地區醫院規范性開展相關檢測及臨床應用提供了有力保障。

相關技術及應用介紹

一、 i?FISH? 腫瘤組織與液體雙相活檢：原位同步檢測、亞類分型腫瘤組織中的TC、TEC及生物體液中的CTC、CTEC

腫瘤組織中的 CD31- 染色體異倍體腫瘤細胞 (TC, Tumor Cell)、CD31+ 染色體異倍體腫瘤血管內皮細胞 (TEC, Tumor Endothelial Cell)，以及它們在外周血中的存在形式 - 循環腫瘤細胞CTC、及首次報道的循環腫瘤血管內皮細胞CTEC (Lin et al. 2017 Sci Rep 7:9789)，在腫瘤發生、腫瘤血管生成、腫瘤免疫、構成腫瘤微環境、及腫瘤進展、轉移、治療耐受等方面各自具有特殊但相互關聯的重要作用。

賽特生物 (www.cytointelligen.com) 與國內外多家醫學院校密切合作，在全球首次聯合開發出獨特的“多重腫瘤標志物蛋白免疫熒光染色-染色體熒光原位雜交” (i?FISH) 整合技術。該原創性技術首次實現了針對細胞的核心三要素 (核酸、蛋白、細胞形態) 進行同步、原位、聯合檢測。自《科學》雜志2013年首次報道了i?FISH技術 (Life Sci Tech Sect, Science 341(2013))、后又經國際著名專業雜志《分子腫瘤學》于2021年特別以封面形式對此技術作了進一步專題報道以來 (Zhang et al. 2021 Mol Oncol 18:2891)，一系列涵蓋多瘤種的大樣本臨床研究與臨床應用證實，與常規病理學檢查冰凍或石蠟包埋斷層切片樣本中的非完整細胞不同 (切片中的非完整細胞不再含有完整的染色體倍體數目)，適于腫瘤組織與液體活檢的“雙相i?FISH”作為精準分子診斷的重要手段，能夠有效檢測實體瘤腫瘤組織、癌變手術切緣、淋巴結、宮頸刮片、外周血、惡性胸腹水、骨髓、尿液、腦脊液等各種臨床樣本中的完整TC、TEC、CTC、CTEC，分離出的受檢細胞具有無損的細胞形態以及俱全的染色體倍體數目。

賽特生物與江豐生物信息科技公司聯合開發的“i?FISH全自動高通量6-通道熒光3D圖像掃描與AI分析系統”可以準確識別、精確定量分析同步檢測出的i?FISH細胞一系列綜合性指標，包括染色體異倍體數目、位于細胞核、細胞漿、或細胞膜上的多重腫瘤標志物蛋白及CD31的表達狀態、與轉移密切相關的不同細胞形態 (大小、細胞團癌栓) 、與藥敏或耐藥相對應的細胞壞死或活性狀態等 (Lin et al. 2021 Cancers 13:5108)，據此可將細胞進行亞類分型，并一鍵自動生成包括各種亞類細胞的詳盡統計分析報告。

現已證實i?FISH檢測出的各種亞類細胞分別具有各自不同的重要臨床意義：例如乳腺癌肺轉移過程中，唯有EpCAM+ 的三倍體及多倍體小細胞這一特殊亞類CTC起著決定性作用并與患者總生存率 (OS) 下降密切相關 (Liu et al. 2019 Sci Adv 5:eaav4275)；胃癌三倍體CTC對一線化療藥物順鉑內源性耐藥；腫瘤組織HER2- 的胃癌病人一旦伴有動態監測的HER2+ CTC檢出時，患者使用抗HER2治療獲益 (Li et al. 2018 Clin Cancer Res 24:5191) (該重要成果也在國外隨后發表的乳腺癌III期臨床實驗中得到證實)；非小細胞肺癌NSCLC患者外周血中的PD-L1+/CD31- CTC可被O藥致敏的T細胞殺傷，而多倍體PD-L1+/CD31+ CTEC則與腫瘤組織中的TEC相似，對致敏的T細胞耐受且與患者不良預后密切相關 (Zhang et al. 2020 Cancer Lett 469:355)；抗腫瘤血管生成藥物貝伐單抗治療NSCLC過程中，以往人們經常使用正常二倍體CD31+“循環血管內皮細胞 CEC (circulating endothelial cell)”評估療效，但這類廣泛存在于人體內的正常CEC可相互干擾并由此導致矛盾性的結論，而異倍體CTEC已被證實能更加準確、可靠地實時評估療效，尤其陽性檢出裸細胞型 (EpCAM-/Vimentin-) CD31+ CTEC 時預示療效較佳 (Zhang et al. 2021 Mol Oncol 18:2891)；宮頸刮片篩查過程中陽性檢出Ki67+/p16+/CD31- 三倍體腫瘤細胞TC，對高靈敏、高特異診斷因感染不同型別HPV所致宮頸瘤變具有重要的臨床意義 (Wang et al. 2025 BMC Cancer 25:945)。此外，國家癌癥中心赫捷院士院長、301醫院/清華長庚醫院董家鴻院士院長團隊也分別報道了利用i?FISH有效區分、聯合檢測CD31- CTC及CD31+ CTEC在肺癌早診、早篩及肝癌術后復發過程中的重要作用 (Lei et al. 2020 Clin Transl Med e128; Wang et al. 2018 Cancer Lett 312:99)。

“i?FISH腫瘤組織定量活檢” 的一系列最新臨床實驗證實，相當一些包括多瘤種、接受手術治療的腫瘤患者，其以往公認的“安全性手術切緣”實則并不一定安全，切緣部位經常富含具有正常細胞形態、常規病理學檢查無法有效識別的染色體異倍體“癌變細胞 (cancerized cell)”(Curtius et al. 2018 Nat Rev Cancer 18:19)，包括CD31- TC及CD31+ TEC，從而構成可能與術后復發密切相關的“區域性癌變切緣”(field cancerized excision margin) (Fu et al. 2024 Cancer Lett 598:217099)，這為今后如何更加客觀、準確地界定安全性手術切緣，以及如何根據術后切緣部位殘留的i?FISH TC、TEC細胞密度 (TC或TEC數目/受檢細胞總數，?) 以有效指導術后個體化輔助治療 (如放、化療、靶向、免疫治療等) ，提供了可靠技術保障，具有極大的臨床研究與實用價值。

二、 i?FISH? 精準單細胞多組學分析

目前常規開展的單細胞分析主要是針對細胞混合群體中的各個細胞進行測序，但測序前對每個待測靶細胞的生物學性狀及臨床意義并不充分了解，甚至完全不了解，因此這種單細胞測序方法亦被喻為 “高通量盲測”。

與之不同，i?FISH首先檢測出腫瘤組織或生物體液中具有不同臨床意義的各種亞類細胞，研究人員再依據不同研究目的，確定與轉移、耐藥、MRD等分別相關的待測細胞類別 ，繼而在排除其它所有不相關細胞干擾的前提下，有針對性地利用賽特“單細胞非激光顯微分離系統 (n-MSM)”逐個分別挑取由3D掃描系統鎖定了坐標的完整i?FISH靶細胞，以便有的放矢地開展后續精準單細胞多組學分析。賽特生物n-MSM單細胞挑選系統避免使用激光切割細胞及回收細胞碎片的LCM方法，從而確保挑取單細胞過程中不丟失任何細胞組分。此外，與LCM不同，該系統亦可在液態體系中挑取完整單細胞供mRNA轉錄組測序分析。

以上圖為例，利用新開發的i?FISH(NC) (Lin et al. 2021 Cancers 13:5108) 在接受治療的NSCLC患者體內檢測出各種壞死 (NC, necrotic) 或活性 (viable)、 表達了PD-L1的異倍體CD31- CTC及CD31+ CTEC亞類細胞，針對這些細胞開展的“比對性精準單細胞全外顯子測序”(Precision scWES) 分析顯示，只在對治療敏感的單個“壞死”CTC、CTEC亞類細胞中分別檢測出與不同治療藥物相關的突變基因，而對治療耐受的“活性”CTC、CTEC則沒有顯示與治療藥物相關的基因突變，從而避免了混合盲測單細胞時可能帶來的混淆、誤判不同亞類單細胞的生物學功能及臨床意義。

雙相i?FISH腫瘤組織與液體活檢 (Fu et al. 2024 Cancer Lett 598:217099)，結合精準單細胞全基因組測序、單細胞蛋白質組學等一系列多組學分析手段，將使人們能夠在腫瘤不斷動態變化的過程中不再局限于機體某一單一部位，而是有助于從點到面地從固態組織樣本到液態生物體液等方面全方位了解、揭示腫瘤原發灶、區域性癌變切緣、轉移淋巴結、外周血等生物體液、遠端轉移灶中的TC、TEC、CTC、CTEC等各種細胞如何在腫瘤發生、進展、轉移、耐藥、MRD、復發、以及構成腫瘤微環境等過程中相互衍變、相互關聯、及相互作用，從而在即將到來的CTC、CTEC 2.0時代 (Dai et al. 2025 Cancer Cell 43:1399) 助力腫瘤預防、診斷與個體化精準治療。

中關村團標參編單位：

1. 北京大學人民醫院

2. 北京大學腫瘤醫院

3. 中國醫學科學院北京協和醫院

4. 復旦大學腫瘤醫院

5. 四川大學華西醫院

6. 北京醫院

7. 泰州賽特生物醫藥科技有限公司

8. 國家衛生健康委員會科學技術研究所

9. 中國醫科大學附屬第一醫院

10. 中國醫學科學院基礎醫學研究所 (北京)

11. 清華大學附屬北京清華長庚醫院

12. 首都醫科大學附屬北京胸科醫院

13. 首都醫科大學附屬北京天壇醫院

14. 首都醫科大學附屬北京佑安醫院

15. 首都醫科大學附屬北京安貞醫院

16. 首都醫科大學附屬北京潞河醫院

17. 北京大學首鋼醫院

18. 北京大學腫瘤醫院內蒙古醫院

19. 中日友好醫院 (北京)

20. 中國中醫科學院廣安門醫院 (北京)

21. 中國中醫科學院望京醫院 (北京)

22. 海軍軍醫大學第一附屬醫院

23. 中國人民解放軍北部戰區總醫院

24. 上海交通大學醫學院附屬上海市第一人民醫院

25. 浙江省腫瘤醫院

26. 江蘇省人民醫院

27. 南方醫科大學皮膚病醫院

28. 天津市第一中心醫院

29. 山東第一醫科大學第一附屬醫院

30. 西安國際醫學中心醫院

31. 上海復旦臨床病理診斷中心

32. 寧波市臨床病理診斷中心

33. 江蘇省蘇北人民醫院

34. 宜昌市中心人民醫院

35. 寧波市醫療中心李惠利醫院

36. 溫州醫科大學附屬第一醫院

37. 杭州市第三人民醫院

38. 江蘇蘇州明基醫院

39. 寧波江豐生物信息技術有限公司

40. 中關村標準化協會 (北京)

原文下載：http://www.cytointelligen.com/zlwz，第78R2篇文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