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1年9月15日,內蒙古赤峰市上空烏云密布,一場傾盆大雨說來就來。工地上靜悄悄的,連個人影都看不見,只有雨滴砸在地上的聲音在耳邊回響。
忽然,黑暗中劃過一道微弱的光,原來是工地的小秦出來上廁所。他手里握著手電筒,小心翼翼地在泥濘的地上行走。
突然,小秦被什么東西絆了一下,差點摔倒。他低頭一看,頓時嚇得魂飛魄散。只見地上躺著一個人,腦袋上有個大口子,鮮血混著雨水流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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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秦哆嗦著把手電筒對準那人的臉,定睛一看,差點沒暈過去。"天哪,這不是王師傅嗎?"
王喜果是廠里的老員工,技術一流,人緣也好。誰能想到,他會躺在這兒,再也起不來了?
小秦腿一軟,一屁股坐在泥水里。他使勁掐了自己一把,希望這只是個噩夢。可惜,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
警察趕到現場時,雨還在下。他們打著手電筒,仔細查看現場情況。
"頭上有個大傷口,應該是被鈍器打的。"一個警察蹲下身子,仔細檢查尸體。
"你看他身上,"另一個警察指著王喜果的衣服說,"好多道口子,像是跟人打過架。"
可惜啊,這場大雨把現場沖刷得一干二凈。警察們嘆了口氣,知道找證據的難度更大了。
"初步判斷是他殺,"帶隊的警察說,"咱們得抓緊時間了。"
警察開始走訪王喜果的家人和同事。大家對他的評價出奇的一致:好人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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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喜果的老婆哭得眼睛都腫了:"我家老王啊,人老實,愛家顧家。這些年,他沒少給廠里做貢獻,誰會害他呢?"
同事們也都說王喜果是個好人。"王師傅技術好,脾氣也好。有啥不懂的,問他準沒錯。"
可是,警察敏銳地發現,有幾個女工說起王喜果時,臉色不太自然。
"咋啦?有啥說不出口的?"警察問道。
一個女工支支吾吾地說:"王師傅人是挺好的,就是...就是有時候太熱情了點。"
警察心里一動,看來這位王師傅,可能還有不為人知的一面啊。
警察決定從王喜果的社會關系入手。他們挨個找同事聊天,希望能挖出點有用的信息。
"王師傅平時跟誰走得近?"警察問道。
"那還用說,廠里誰不跟他關系好啊,"一個老員工說,"不過嘛..."他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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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啥就說啥,別藏著掖著。"警察催促道。
老員工壓低聲音說:"王師傅這人吧,就是有點好色。廠里漂亮姑娘,沒少被他占便宜。"
警察眼前一亮,追問道:"誰受他騷擾最嚴重?"
"那得數李蘭了,"老員工說,"那姑娘長得水靈,王師傅沒少往她跟前湊。"
警察立馬去找李蘭,可人家早就離開水泥廠了。
原來,王喜果沒少騷擾李蘭。一開始就是些不著調的話,李蘭也就忍了。可后來,王喜果越來越過分,動手動腳的。
李蘭忍無可忍,去找領導告狀。誰知領導們都向著王喜果,還說她小題大做。
沒辦法,李蘭只好辭職走人。臨走前,她老公還來廠里找過王喜果,聽說鬧得挺不愉快。
警察眼前一亮,覺得有戲。可一查,李蘭夫妻倆案發那天都有不在場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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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條死胡同啊,"警察嘆了口氣,"這案子還真難辦。"
正當警察一籌莫展時,王喜果的一個朋友提供了個重要信息。
"前段時間,王喜果找我借了一千塊錢,"朋友說,"不光找我,還找了好幾個人。"
警察覺得奇怪。王喜果在廠里工資不低,還常拿獎金,咋會突然缺錢?
他們找到王喜果的老婆,問她知不知道這事。
"一千塊?"老婆一臉懵,"我咋不知道呢?他從沒跟我說過啊。"
警察覺得有蹊蹺,決定順著這條線索查下去。
沒想到這一查,還真讓他們發現了貓膩。原來,就在案發前不久,王喜果因為嫖娼被抓,交了一千塊罰款!
警察順藤摸瓜,很快就查到了和王喜果一起被抓的那個女人。她叫劉瑩,是個"老手"了,之前就有過案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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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讓警察意外的是,劉瑩還有個老公,叫張騫。這張騫不但知道老婆干這行,還很支持,美其名曰"補貼家用"。
警察覺得有戲,立馬去找這對夫妻。可惜,他們撲了個空。
鄰居說:"他們前幾天就搬走了,走得可急,連東西都沒收拾利索。"
警察四處打聽,可誰也不知道他們去了哪。這下可難辦了,那個年代又沒有現在這么發達的信息技術,找人可不容易。
警察們聚在一起分析案情。"這劉瑩和張騫,肯定有問題,"一個警察說,"要不然干嘛突然跑路?"
"可不是嘛,"另一個警察接茬,"他們跑得這么急,八成是做賊心虛。"
雖然鎖定了嫌疑人,可人跑了,警察也沒轍。他們只能一邊繼續調查,一邊等待機會。
日子一天天過去,警察換了一茬又一茬,可這個案子始終沒破。
"咱們不能放棄,"新來的警察說,"總有一天,一定要抓到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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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飛逝,轉眼就到了2019年。這天,局里來了個年輕警察,興沖沖地跑進辦公室。
"快看這個,"他指著電腦屏幕說,"咱們用面部識別技術,找到張騫了!"
原來,張騫和劉瑩早就搬到黑龍江,還給自己改了名字,叫高山。
警察們立馬出發,直奔黑龍江。他們找到張騫家,一把將他抓住。
讓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張騫一點都沒反抗。他嘆了口氣說:"終于來了啊,我等這一天都等了28年了。"
在審訊室里,張騫道出了28年前的真相。
那是個雨夜,劉瑩和王喜果約在工地見面。兩人剛開始"交易",就被警察抓了個正著。
王喜果有錢,交了罰款就走了。可劉瑩沒錢,只能在拘留所里蹲著。
張騫得知此事,氣得七竅生煙。"憑啥他能走,我老婆就得關著?"他咬牙切齒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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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劉瑩好不容易被放出來,張騫更火了。他老婆不但白坐牢,連錢都沒掙到。
"我得找那個姓王的算賬去,"張騫惡狠狠地說。
當晚,張騫來到工地,正好碰上值夜班的王喜果。
"喂,姓王的,"張騫沖著王喜果喊,"你把我老婆害得夠嗆,得賠錢!"
王喜果一聽就急了:"關我屁事?你老婆自己愿意干這行,關我什么事?"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很快就吵了起來。張騫一肚子火,抄起旁邊的木頭就往王喜果頭上砸。
"砰"的一聲,王喜果應聲倒地。張騫嚇壞了,看著倒在血泊中的王喜果,他慌了神。
"完了完了,"張騫心想,"這下可出大事了。"
他連忙跑回家,拉著劉瑩就開始收拾行李。"咱們得趕緊走,"他對劉瑩說,"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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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張騫和劉瑩開始了長達28年的逃亡生活。他們輾轉多地,最后在黑龍江落腳。
"這些年,我一直活在恐懼中,"張騫說,"每天都擔心警察會不會來抓我。"
他深深地嘆了口氣:"其實,我早就想自首了。可一想到要坐牢,又怕得要死。"
張騫看著審訊室的墻壁,喃喃自語:"要是當初能冷靜點就好了。一時沖動,毀了三個家庭啊。"
28年后,張騫終于為自己的罪行付出了代價。法院判他無期徒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
王喜果的家人得知真相后,又哭又笑。"總算是抓到兇手了,"他們說,"老王在天之靈也能瞑目了。"
這個案子,給所有人都上了一課。
警察說:"這案子告訴我們,再難的案子也不能放棄。只要堅持,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法官則感嘆:"一時沖動釀成大錯,后悔莫及啊。希望大家引以為戒,遇事要冷靜,千萬別干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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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騫在監獄里度過余生,每天都在后悔當初的沖動。而王喜果和劉瑩,也因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了代價。
這個案子告訴我們:法網恢恢,疏而不漏。不管過去多久,正義終將到來。我們每個人都應該珍惜生命,遵紀守法,不要讓沖動毀了自己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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