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應(yīng)蒙古國學(xué)者邀請,我國古文字專家對1990年發(fā)現(xiàn)的杭愛山石刻摩崖文進行了現(xiàn)場勘察。
當石刻內(nèi)容被翻譯出來時,所有的中國專家全部熱淚盈眶,激動的手舞足蹈,一個勁兒的說著“終于對上了”。
這處摩崖文石刻所記載的內(nèi)容到底是什么,為什么專家們會如此激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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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戴罪立功的車騎將軍
公元88年,位面之子劉秀的孫子,年僅33歲的漢章帝劉炟崩于章德前殿,章德竇皇后以太后之名臨朝稱制。
縱觀漢朝歷史,只要皇太后掌握實權(quán),外戚都會趁勢而起,在朝廷占據(jù)重要的職位。
此次也不例外,專權(quán)的竇太后操控著9歲的皇帝劉肇頒布圣旨,給竇氏族人全部授予高位。
作為皇太后的親哥哥,竇憲被授予侍中之職,威權(quán)一時無兩。
仗著皇太后的信重,大權(quán)在握的竇憲目空一切,睚眥必報,絕對不允許朝廷里面有反對他的聲音出現(xiàn)。
有一個叫韓紆的正直官員曾經(jīng)審判過竇憲的父親竇勛的案件,這讓竇憲一直都懷恨在心。
竇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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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當上侍中后當即展開報復(fù),讓人殺害了韓紆的兒子,并將其頭顱割下來在父親竇勛墓前祭奠。
除了打擊報復(fù)朝廷官員,竇憲連皇親國戚都不放過。
漢章帝駕崩后,都鄉(xiāng)侯劉暢前來吊喪。
因為劉暢長得一表人才,是當時有名的謙謙君子,所以竇太后數(shù)次在宮中召見于他,兩人相談甚歡。
竇憲見姐姐和劉暢看對了眼,曖昧漸生,怕自己的權(quán)利被劉暢給分走,于是一不做二不休,公然派遣刺客在屯衛(wèi)之中殺死劉暢。
完事又把刺殺劉暢的罪名嫁禍給了劉暢的弟弟利侯劉剛,準備借此機會把劉剛也給弄倒。
紙里面終究是包不住火的,竇憲的騷操作很快就露出了破綻,讓竇太后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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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現(xiàn)自己的好哥哥竟然一直都在玩弄權(quán)利,蒙蔽自己,竇太后大怒,下令將竇憲禁閉內(nèi)宮之中,擇期問罪。
竇憲不想就這樣葬送自己的政治生涯,所以他請求出擊匈奴,以贖死罪。
竇太后雖然很生氣,但也不想真的就把自己的親哥哥給弄死。
再加上當時北匈奴公然反漢,朝廷確實需要一場大勝來彰顯威嚴。
所以她順水推舟同意了此事,任命竇憲為車騎將軍,佩金印紫綬,率領(lǐng)北軍五校﹑黎陽﹑雍營﹑緣邊十二郡騎士,及羌胡兵出塞作戰(zhàn)。
竇憲雖然人品不行,可眼光不差,他領(lǐng)兵出征的時候征調(diào)了不少的人才來輔助自己。
著名的史學(xué)家,班超的兄長班固就被竇憲一紙文書聘為中護軍,在中軍大帳出謀劃策。
以罪人之身率領(lǐng)大軍征討匈奴的竇憲這一次會凱旋而歸,東山再起?
還是會一敗涂地,損兵折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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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燕然勒石
漢朝剛剛立國時由于中原之地連年大戰(zhàn)人口凋零,一度根本不是匈奴的對手。
就連劉邦的皇后呂雉都被匈奴單于冒頓寫信調(diào)戲。
形勢不如人,心狠手辣誅殺起功臣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呂雉雖然心中怒極,但最終只能虛與委蛇,強忍屈辱送了好幾名大漢女子給冒頓。
從此大漢皇帝一直都視匈奴為生死仇敵,發(fā)誓要讓匈奴亡種滅族。
但直到漢武帝登上皇位,重用衛(wèi)青和霍去病,才算是真正開始把匈奴人壓著打。
也是從冠軍侯霍去病封狼居胥后,“一漢當五胡”的大漢強卒才真正成型,大漢的威嚴才神圣不可侵犯。
竇憲雖然遠不能和衛(wèi)青霍去病相比,但當時漢軍的綜合實力要比匈奴強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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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戰(zhàn)前計劃好的部署,公元89年,竇憲和耿秉、南匈奴左谷蠡王師子、南單于屯屠河、度遼將軍鄧鴻、左賢王安國以及邊境地區(qū)歸附朝廷的羌胡,近50000騎兵分三路出發(fā)。
最后在涿邪山,也就是今天的阿爾泰山東脈會師。
桀驁不馴,不服漢化的北匈奴抽調(diào)族內(nèi)全部精銳,想要在稽落山(今蒙古境內(nèi)杭愛山)和大漢騎兵決一死戰(zhàn)。
洞察了北匈奴打算的竇憲命副校尉閻盤、司馬耿夔、耿譚等率精兵一萬多,趁著匈奴人陣型為穩(wěn)之際發(fā)起了沖鋒。
心中本來就沒有必勝把握的北匈奴頓時大亂,在單于的帶領(lǐng)下四散而逃,潰不成軍。
此戰(zhàn)漢軍一共斬殺名王以下將士一萬三千多人,俘獲馬、牛、羊、駝百余萬頭,來降者八十一部,前后二十多萬人。
一戰(zhàn)功成的竇憲得意非凡,決定效仿冠軍侯霍去病,刻石勒功,紀漢威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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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然山一直都是北匈奴的神山,所以竇憲決定把自己的輝煌功績刻在燕然山的最高處。
他和耿秉、班固等一眾軍中將領(lǐng)登上燕然山,選了一處最顯眼的位置,讓班固撰寫雄文,然后令工匠銘刻石上。
這種事情對大文學(xué)家班固來說就是小菜一碟,親歷戰(zhàn)事的他幾乎沒有思索,就提筆揮毫。
眨眼的功夫,一篇文采華麗、氣勢磅礴的《封燕然山銘》就躍然紙上。
竇憲看后非常滿意,命匠人連夜把此文鑿刻于一處懸崖。
《封燕然山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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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漢歷史上打贏過匈奴無數(shù)次,其中冠軍侯霍去病的“封狼居胥”和竇憲的“燕然勒石”是最讓人所津津樂道的。
這一仗不但成就了竇憲的赫赫威名,讓他從一個戴罪之人搖身一變成為權(quán)傾朝野的大將軍,也徹底打斷了北匈奴人的脊梁。
歲月流轉(zhuǎn),隨著竇憲和班固死去,大漢帝國三百年而亡,這件事情逐漸淹沒在了歷史的塵埃中。
歷代以來,發(fā)現(xiàn)《封燕然山銘》石刻之事有多次記錄,包括清代名將左宗棠部下張曜所訪得之拓片,但具體位置一直未被確認。
到了近代,除了專門研究漢朝歷史的專家,一般人根本就不知道“燕然勒石”這件事情,更加不會將其和“封狼居胥”所并列。
就在一切快要蓋棺定論的時候,牧羊人避雨時的無意發(fā)現(xiàn),卻讓1900多年前的壯麗雄文再次重現(xiàn)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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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偉大的發(fā)現(xiàn)
1990年的一天,蒙古國杭愛山南麓突然下起了大雨,附近放羊的兩個牧民于是跑到一處懸崖下面躲避。
就在避雨的間隙,一個牧民無意間抬頭,忽然發(fā)現(xiàn)在雨水的沖刷下,頭頂?shù)氖谏暇谷怀霈F(xiàn)了一大片神秘的文字。
大雨停歇后,兩人迫不及待的下山把此事報告給了當?shù)卣@引起了不少蒙古國專家的興趣。
但來了好幾撥專家,一直未能成功解讀石刻的內(nèi)容。
進入新世紀后,蒙古國一個研究漢語的學(xué)者突然發(fā)現(xiàn)這些石刻跟中國的隸書很相似,于是建議和中國聯(lián)系一下。
2014年,蒙方把這一情況告訴中國內(nèi)蒙古大學(xué)著名蒙古學(xué)家齊木德道爾吉,邀請他到杭愛山實地考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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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木德道爾吉很重視此事,當即就聯(lián)系了古漢語方面的專家,一起驅(qū)車到杭愛山脈進行研究。
歲月的侵蝕讓石壁上的文字顯得很模糊,但專家們一眼就看出這是獨屬于華夏的摩崖文字。
這處摩崖石壁是用隸書篆刻上去的,本來就不好辨認,風(fēng)吹日曬所造成的斑駁讓辨認的工作更加困難。
但專家們都非常激動,因為他們心中已經(jīng)有一種大膽的猜想。
如果最終確定這個猜想是真的,那么這處摩崖石刻的發(fā)現(xiàn),將會震撼世人,重新還原一段1900多年前的光輝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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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崖石刻寬1.3米、高約0.94米,離地高4米多,專家們共發(fā)現(xiàn)260多個字。
這些字被拓印下來后,專家們一一進行了比對,經(jīng)過兩年多的不懈努力,共準確釋讀出了其中220余字。
當這些重新恢復(fù)的文字被放在原有的位置,組成一篇文章時,現(xiàn)場的專家們都熱淚盈眶,激動的不能自已。
“對上了,1900多年過去了,我們終于把這篇《封燕然山銘》給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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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老專家說著,用手輕輕的撫摸著拓印下來的文字,這一刻他似乎穿越了時空,又看到了班固撰文,工匠銘刻的場面。
有了這個發(fā)現(xiàn),“燕然勒石”終于不再是一種比喻,而是實實在在的歷史見證。
2017年8月15日,蒙古國成吉思汗大學(xué)宣布,經(jīng)過中蒙兩國專家聯(lián)合考察隊確認,蒙古國中戈壁省發(fā)現(xiàn)的一處摩崖石刻,就是東漢史學(xué)家班固所作《封燕然山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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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jié)語:
隨著《封燕然山銘》的原文被發(fā)現(xiàn),陳湯“明犯我強漢者,雖遠必誅”,的霸氣宣揚似乎再一次回蕩在了每一個中國人的耳邊。
華夏民族自古崇尚和平,從不主動挑起戰(zhàn)端。
但不管是誰,只要敢主動犯我疆域,殺我國民,那么迎接他們的將會是無休止的血腥報復(fù),至死方休。
時光荏苒,強盛的大漢帝國早已成為了歷史,但無懼一切的精神和不屈的血腥卻完整的傳承了下來,激勵著一代又一代的人重鑄華夏龍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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