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滿足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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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義和美好生活#倫理學#思想家和理論

圖片通過：蓋蒂圖片社

亞瑟·叔本華以其悲觀主義而聞名，但他仍然是一位非常獨特的幸福的領略者

1807 年 12 月 13 日，在時尚的魏瑪，約翰娜·叔本華拿起筆寫信給她 19 歲的兒子亞瑟：“為了我的幸福，我必須知道你是幸福的，但不要成為它的見證者。

兩年前，在漢堡，約翰娜的丈夫海因里希·弗洛里斯被發現死在他們家庭大院后面的運河里。有可能他滑倒了，但亞瑟懷疑他的父親是從倉庫閣樓跳進了下面冰冷的海水中。約翰娜沒有反對。自殺四個月后，她賣掉了房子，不久就前往魏瑪，在那里等待著她作為作家和沙龍老板的成功職業生涯。亞瑟留下來，打算完成他父親在他去世前不久安排的商人學徒期。然而，沒過多久，亞瑟也想出去。

在整個 1807 年的書信往來中，母子倆就釋放亞瑟的條款進行了緊張的談判。約翰娜會支持亞瑟離開漢堡去尋找智力充實生活的決定——她怎么能不呢？——包括利用她的關系幫助為他的大學教育鋪平道路。但有一個條件：他必須不要打擾她。當然，他絕不能在魏瑪靠近她，在任何情況下，她都不會讓他和她在一起。

她在 12 月 13 日的詩句沒有透露的是，約翰娜根本無法容忍亞瑟：“你所有的優點，”她在 11 月 6 日寫道，“被你的超級聰明所掩蓋，對世界毫無用處，僅僅是因為你對想要比別人更了解一切的憤怒......如果你不像你，你只會很荒謬，但就這樣，你卻非常煩人。簡而言之，他是一個粗魯而令人厭煩的無所不知的人。

如果人們覺得叔本華的陪伴令人無法忍受，那么這種感覺是相互的。他在自我隔離中度過了漫長的抑郁時期，包括 1832 年前兩個月在法蘭克福的新房間里，這座城市在柏林生活一段時間后成為他的收養家。他為自己辯護，認為孤獨是哲學家唯一合適的條件：“如果我是國王，”他說，“我的主要命令是——別打擾我。因此，幸福的主題通常與叔本華無關，無論是作為一個人還是作為哲學家。恰恰相反：他通常與歐洲哲學史上最深的悲觀主義聯系在一起。

叔本華的悲觀主義基于兩種觀察。第一個是內向觀察，即我們不僅僅是尋求認識和理解世界的理性存在，而且還是努力從世界上獲得事物的渴望存在。叔本華聲稱，每一次努力的背后都是痛苦的缺乏，但獲得這些東西很少能讓我們快樂。因為，即使我們確實設法滿足了一種欲望，也總有幾個未滿足的欲望準備取而代之。否則我們就會感到無聊，意識到沒有什么可渴望的生活是沉悶和空虛的。如果我們足夠幸運能夠滿足我們的基本需求，例如饑餓和口渴，那么為了擺脫無聊，我們會對奢侈品產生新的需求，例如酒精、煙草或時尚服裝。叔本華說，我們在任何時候都無法達到最終和持久的滿足感。因此，他的一句著名臺詞：“生活像鐘擺一樣在痛苦和無聊之間來回擺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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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本華從他對印度古典哲學的廣泛研究中知道，他并不是第一個觀察到苦難對生活至關重要的人。佛教徒用一個詞來形容這種痛苦，苦，這在其四圣諦中的第一條中得到了承認。這些真理中的第四個也是最后一個，magga，或導致苦果停止的八正道，也將激發他的大部分道德哲學。

第二種觀察是外向的觀察。叔本華認為，只要看看我們周圍的世界，就反駁了戈特弗里德·萊布尼茨（Gottfried Leibniz）樂觀主義的決定性論點，即我們的世界是所有可能世界中最好的。相反，叔本華聲稱，如果我們的世界以任何方式被安排，那么它就會被命令將痛苦和苦難最大化。他舉了一個掠食性動物的例子，這些動物為了生存而不得不吞噬其他動物，從而成為“成千上萬其他動物的活墳墓”。正如丁尼生勛爵阿爾弗雷德后來所說，大自然作為一個整體是“牙齒和爪子都是紅色的”，一種生物與另一種生物，無論是吞噬者還是被吞噬者，都在一場致命的生存斗爭中。

文明也幫不上什么忙。它增加了許多人類苦難的場所。叔本華在《作為意志和表征的世界》（1818）中寫道：

如果你帶領最不悔改的樂觀主義者穿過醫院、軍病房和外科手術室，穿過監獄、酷刑室和奴隸攤位，穿過戰場和審判場所，然后為他打開所有隱藏在寒冷好奇心之外的黑暗痛苦住所，那么他也一定會看到這個最好的世界的本質。

如果非要僅僅通過看它取得的成果來猜測世界的目的，你只能認為這是一個懲罰的地方。

這些觀察，第一個是關于人性的，第二個是關于自然本身的，支持了叔本華的悲觀主張，即生命不值得過，世界不應該存在。我們從來不會事先選擇是否存在，但如果我們是，選擇存在于一個我們無法從生活中獲利而只能失敗的世界里，那將是不合理的。或者正如叔本華在另一條關鍵臺詞中所說：“生活是一門無法支付成本的生意”。

這一切中是否有幸福的地方？當然應該有。幸福的存在是不可忽視的;太多人為自己體驗過幸福，也在別人身上看到了幸福。但一旦叔本華承認幸福的存在，他的悲觀情緒就有可能開始瓦解。即使每個生物都必須遇到痛苦，這種痛苦也可能通過找到一些快樂來抵消。有些痛苦可能是獲得值得擁有的幸福的手段，甚至是這種幸福的一部分。如果是這樣，那么叔本華還沒有給我們一個不想存在的充分理由。畢竟，幸福可能會讓生活變得有價值。

叔本華并不否認幸福的存在。然而，他確實認為我們通常對什么是幸福有誤解。在他看來，幸福無非是沒有痛苦和磨難;在滿足一個愿望和追求下一個愿望之間偶爾會感到解脫的時刻。例如，想象一下購買第一套房子的滿足感。叔本華會說，讓我們在這里快樂的不是作為房主的積極狀態，而是從不擁有自己的房子帶來的擔憂中解脫出來的消極狀態（以及從眾所周知的購買房產本身的壓力過程中解脫出來）。叔本華會很快指出，這種幸?？赡苁嵌虝旱模驗槌霈F了許多新的擔憂和壓力，例如償還抵押貸款或修繕浴室。

他通過一些敏銳的心理學觀察強化了他對幸福的消極本質的立場。所有這些都強調了實現和欣賞幸福的困難。例如，我們往往不會注意到所有對我們來說進展順利的事情，而是專注于壞事，或者正如叔本華用他敏銳的眼光所說的那樣，用他敏銳的眼光來打個比方：“我們感覺不到整個身體的健康，而只感覺到鞋子夾住的小地方”。如果我們確實設法解決了困擾我們的任何事情，我們往往會很快認為這是理所當然的，并將注意力轉移到下一個問題上：“它就像我們享受過的一口食物，當它被吞下時，它就不再存在于我們的感覺中。此外，無論下一個問題多么小，我們都傾向于放大它以匹配前一個問題：“它仍然知道如何夸大自己，使其大小似乎與它相等，因此它可以填滿整個寶座，成為當今的主要擔憂。因此，當我們仍然擁有它們時，我們很少感受到我們所擁有的東西的好處：“只要我們擁有它們，我們就不會意識到生命中最重要的三件好東西——即健康、青春和自由——而只有在我們失去它們之后才會意識到它們。或者正如后來喬尼·米切爾 （Joni Mitchell） 的歌詞中永垂不朽的那樣：“你不知道你擁有什么，直到它消失了。

這并不是說沒有人感到快樂。同樣，這與無數在生命中的某個時刻感到快樂的人的個人經歷背道而馳。然而，它確實告訴我們，幸福與痛苦和苦難的不同之處在于它的感受方式。無論我們喜歡與否，痛苦和苦難都會自行宣告。他們強調有些事情有問題，需要修復。無論問題多么小和微不足道，痛苦和苦難都會成為我們的第一要務。另一方面，快樂的感覺并不總是宣布自己。我們可以擁有所有應該讓我們感到快樂的東西，但卻沒有感到快樂。這可能是因為痛苦和苦難不知疲倦地標記著不值得快樂的事情，但也可能是——就像吞下后那一口食物一樣——我們忘記了所有對我們有益的事情。

“幸災樂禍只是理論上的殘忍，所以殘忍也只是實踐的幸災樂禍”

出于這個原因，叔本華強調了回憶和反思在產生幸福感方面的重要作用：“當我們記住之前的痛苦和匱乏并在它們出現時停止時，我們對滿足和快樂的認知只是間接的。換句話說，要體會到擁有東西的好處，我們必須回憶一下沒有擁有它們是什么感覺。這種幸福是基于先前痛苦的停止這一事實與強烈的快樂感并不矛盾。快樂的強度與之前痛苦的強度成正比。盡管遠非幸福，但普里莫·列維在他的著作《如果這是一個人》（1947 年）中給出了一個強有力的例子，說明了深刻解脫的可能性，他描述了奧斯威辛集中營的監禁，他報告了他被迫完成的勞動任務之間的短暫時刻：“當我們到達圓筒時，我們將領帶卸在地上， 我僵硬地站著，眼睛空洞，張著嘴，懸著雙臂，沉浸在痛苦停止的短暫而消極的狂喜中。

事實上，回憶起我們自己過去的實際痛苦并不是我們對現在感覺良好的唯一選擇。相反，我們可以反思所有對我們來說可能遭受的痛苦。這種反思可能同樣有效地產生解脫感，只是關于可能發生在我們身上但幸運的是從未發生的無限壞事。我們甚至可能會反思正在發生或已經發生在其他人身上的壞事。在這方面，列維痛苦的回憶為我們提供了另一種服務：觀察者在閱讀《如果這是一個男人》時，不可能不感到極其幸運，因為從未遇到過列維所描述的幾乎無法想象的艱辛和恥辱。

關于避免他人不幸的樂趣，叔本華引用了盧克萊修的話：

站在海邊，當海面被狂風吹拂時，

站在岸邊看到船長遇險是一種快樂，

并不是說我們喜歡看到另一個人痛苦，

而是因為我們很高興知道我們擺脫了這種邪惡。

叔本華明智地警告我們注意這種快樂，因為它“非常接近真實和積極的惡意的根源”。他可能想到它與幸災樂禍的接近或同一性，幸災樂禍是以他人的痛苦為樂的態度。盧克萊修指出了幸災樂禍與虐待狂之間的一線之隔：不是我們享受別人的不幸，而是他們的不幸提醒我們我們是多么幸運，并使我們對此感到高興。

然而，有時叔本華會以最強烈的措辭譴責幸災樂禍：“人性中最糟糕的特征是幸災樂禍”。他說，幸災樂禍和殘忍之間的區別僅僅是態度和行動之間的區別：“幸災樂禍只是理論上的殘忍，所以殘忍也只是實踐的幸災樂禍。雖然嫉妒之類的態度——希望別人為自己成功——是有缺陷的，但只是人性的，因此是情有可原的，但幸災樂禍確實是“魔鬼的”。

叔本華對事物的理解，那么，為了快樂，我們必須以消除生活中的痛苦和苦難為目標，為了感到快樂，我們也必須花時間反思它們的缺席。為了尋找基于類似見解的倫理體系，叔本華沒有求助于他那個時代的道德哲學家，而是求助于古希臘思想流派。他認為，在所有這些學派中，他自己的幸福觀與斯多葛學派最接近：他聲稱，像他一樣，斯托巴烏斯、愛比克泰德和塞內卡等斯多葛哲學家都認為幸福的生活是無痛的存在。

總的來說，古希臘是開始尋找幸福哲學的好地方，因為根據叔本華的說法，希臘人同意一件事：實踐理性的任務是找出最好的生活以及如何實現它。此外，叔本華說，除了柏拉圖之外，他們都將這項任務等同于提供幸福生活的指南。他們只關心美德如何改善我們塵世的生活，很少考慮它與死后的任何生命或超凡脫俗的領域有何關系。

叔本華認為幸福是避免痛苦，這是斯多葛主義與其他學派的區別，也是他與斯多葛主義所共有的觀點。他確定了斯多葛學派在追求無痛存在時使用的兩個實踐理性功能。一方面，還有間接功能，仔細的計劃和深思熟慮使斯多葛學派能夠選擇并遵循最不痛苦的人生道路。另一方面，還有直接功能，斯多葛學派不是消除或避免人生道路上的障礙，而是以一種改變他對它們的感受的方式重新考慮這些障礙。一個是實踐的改變，另一個是思維的改變。

叔本華認為，斯多葛主義對倫理學的獨特貢獻在于它所建議的思維變化的性質。首先，斯多葛學派觀察到，痛苦的匱乏感“不是立即且必然地來自于沒有，而是來自想要擁有但沒有”。很明顯，要完全避免這些痛苦的感覺，我們必須消除想要擁有的部分。此外，我們對自己想要擁有的野心越大，實現這些目標的希望越高，失敗時的痛苦就越強烈。如果我們不能不想要擁有一些東西，那么我們至少應該將這些需求保持在現實和可實現的比例內。叔本華補充說，也許又回到了他自己的悲觀主義中，如果我們開始期待未來有大量的幸福在等著我們，我們就應該對自己產生懷疑;我們幾乎可以肯定是不現實的?！懊恳环N活潑的快樂，”他說，“都是一種錯覺。

“悲傷的外在動機與水泡療法對身體的作用相同”

因此，斯多葛學派的目標是 ataraxia，一種內心平靜和安寧的狀態，無論外面的世界多么動蕩。叔本華認為，如果將其作為信念，他對痛苦不可避免性的觀察可以幫助實現這一目標。如果我們認為疼痛和痛苦是偶然的并且本可以避免，那么它們就更加刺痛了。雖然任何本可以避免的特定痛苦都是正確的，但一般來說，痛苦是不可避免的和普遍的。叔本華認為，如果我們設法接受這一點，我們可能會減少對遇到痛苦的擔憂，或者至少像擔心其他我們無法避免的事情一樣擔心它，例如年老（對我們大多數人來說）和死亡。

我們最不應該做的就是相信相反的觀點：我們注定要在生活中找到幸福，而不是遇到苦難。如果我們認為世界欠我們幸福，我們一定會非常失望，尤其是因為，當我們實現了我們認為會讓我們快樂的事情時，我們就會有新的未實現的愿望，這些愿望將取代舊的愿望。我們也必然會對阻礙我們和我們感到應得的幸福之間的障礙感到怨恨。叔本華觀察到，有些人通過設定幸福生活的目標來集中和外化這種怨恨，而這些目標在某種程度上是他們知道無法實現的。然后，當它從未實現時，他們總是有自己以外的東西可以指出并責怪他們為什么不快樂。叔本華說：“在這方面，悲傷的外在動機起著與水泡療法對身體的作用相同，將所有原本會分散的不良幽默聚集在一起。

雖然叔本華確實對斯多葛學派的思維方式有親和力，但他并不是在所有問題上都與斯多葛主義意見一致。事實上，他拒絕了所有古希臘學派共同的基本前提;叔本華認為，幸福的生活甚至是不可能的，因為請記住，所有的生活都是痛苦的。就叔本華而言，設計道德體系作為幸福生活的指南是愚蠢的差事。叔本華認為，斯多葛主義的邏輯終點特別棘手，因為它將幸福的目標視為消除痛苦的任務。如果他認為所有生命都是痛苦是對的，那么真正消除痛苦的唯一方法就是消除生命本身。那么，斯多葛主義的最終結局就是自殺。

相反，叔本華給了我們一幅不同的幸福生活圖景，一種不是完全幸福的生活。雖然不能完全將痛苦排除在生活中，但可以通過確保沒有一種痛苦持續太久來減少痛苦?；氐绞灞救A的鐘擺形象，幸福的生活包括足夠成功地滿足我們的愿望，使我們永遠不會感到太多痛苦，但也包括足夠的失敗來確保我們永遠不會太無聊。這將是一場“不斷從欲望到滿足，從滿足到新的欲望的游戲，這種游戲的快速過程稱為幸福，緩慢的過程稱為痛苦”。在愿望和實現之間有節奏地搖擺，最多是一種半滿足的生活，就幸福而言，是我們所能希望的最好的。

如果將美好的生活設想為幸福的生活，是倫理學的徒勞目標，那么這就提出了一個問題，即倫理學的真正目標應該是什么。叔本華悲觀主義的背景從未遠離這個問題。對叔本華來說，上面提出的半滿足的生活總比不存在好并不明顯。這樣的生活仍然會包含大量的痛苦，即使沒有一種痛苦會持續太久。

因此，叔本華沒有試圖讓世界成為一個幸福的家，而是選擇了一種可能將我們完全從世界中拯救出來的倫理學。他支持禁欲主義，即許多世界宗教的圣人和神秘主義者所體現的嚴格克己的做法，而不是斯多葛主義：

在斯多葛派的圣人旁邊，他們看起來是多么完全不同，那些印度的智慧擺在我們面前并實際培養出的人，那些戰勝世界的自愿懺悔者;甚至是基督教的救世主......他以完美的美德、圣潔和崇高，卻以極度痛苦的狀態站在我們面前。

請注意，叔本華超凡脫俗的苦行僧并不快樂。他們已經完全放棄了半滿足生活的游戲。相反，他們接受并象征著痛苦的普遍性和不可避免性，以超越它。關于苦行僧，叔本華更有可能使用鎮定與和平等詞，而不是幸福和快樂。

說叔本華認可禁欲主義，似乎表明他自己也實踐了禁欲主義。遠非如此。他在法蘭克福的日常生活中最苦行的部分是他每天早上七點到八點之間洗的冷水海綿浴。之后，他自己煮了咖啡，坐下來寫了幾個小時，然后接待了選定的訪客，直到中午他的管家出現，示意他們離開。他每天吹長笛半小時——根據弗里德里?！つ岵傻恼f法，這項活動掩蓋了他悲觀主義的真誠——然后前往他最喜歡的吃飯地點——安格爾泰爾酒店，享用一頓豐盛的下午餐。之后，他可能會再給自己煮一杯咖啡，小睡一個小時，然后讀一點輕松的文學作品，然后遛他的狗，一只名叫阿特瑪的白色貴賓犬，一邊抽雪茄，然后才安頓下來，享受他典型的九個小時的睡眠。佛陀的一生不是。

因此，叔本華對禁欲主義的認可更多的是欽佩而不是愿望。叔本華為他辯護，同樣與古希臘人不同，他認為倫理學的理論研究與過道德生活無關，反之亦然：“圣人成為哲學家和哲學家成為圣人一樣沒有必要，”他寫道，“就像一個完美的美麗人完全沒有必要成為偉大的雕塑家或偉大的雕塑家一樣美麗。他說，只有少數杰出的人能夠實現真正救贖所蘊含的禁欲生活。我們其他人充其量只能過著半滿足的生活。但如果叔本華的生活方式構成了這種生活的一個例子，那么它可能看起來終究沒有那么糟糕。

經過多年的閱讀和撰寫關于叔本華的文章，他仍然讓我感到驚訝。盡管他以陰郁著稱，但他經常用他凄涼的聲明、離奇的故事和帶刺的侮辱讓我發笑。盡管他以厭世而聞名，但他的同情哲學揭示了人心深處的深處。在這篇文章中，我想給讀者同樣的驚喜感，發現叔本華可以教會我們很多關于幸福是什么，以及——最重要的是——它不是什么。自從為 撰寫文章以來，我試圖在哲學傳記中發現叔本華更多意想不到的一面。通過講述叔本華自己的生活故事，它探討了他對一系列人類經歷的看法，包括愛情、性、名聲、孤獨、瘋狂和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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