墻上貼滿了"滿意"證書的養老院,怎么就突然要關門了?148張床位的木蘭嶺養老院,100個老人正匆忙搬家。
更讓人意外的是,它的母公司創世紀醫療集團,這個美國第三大專業護理機構,年收入23億美元的行業巨頭,竟然也扛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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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頭崩塌背后的真相
創世紀醫療集團的破產,來得比想象中更猛烈,這家曾經在30多個州擁有6萬張持證床位的養老帝國,如今只剩下2萬張床位在苦苦支撐,7月份的破產申請書上,寫著一個驚人的數字,每月訴訟費用高達800萬美元。
什么概念?800萬美元,差不多5600萬人民幣,夠建好幾個小型養老院了,但對創世紀來說,這只是每個月要燒掉的錢。
公司聯合重組主管路易斯·羅比肖四世說得很直白:公司已經"深陷運營低效的泥潭"。
疏忽和不當致死訴訟像雪花一樣飛來,每一張都是真金白銀的賠償,這不是個例,而是整個美國養老行業的縮影。
最讓人費解的是評級問題,破產法官斯泰西·杰尼根當庭質疑:既然患者護理監督機構給了木蘭嶺養老院"滿意"評級,憑什么要強制關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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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受害者律師團隊拿出了另一份記錄:美國聯邦醫療保險和醫療補助服務中心從2017年到2024年,連續給這家養老院打了最低的一星評級,同一家養老院,兩套評級體系,一個說"滿意",一個說"最差"。
這種評級分歧背后,暴露的是監管體系的混亂,老百姓該信誰?家屬們把老人送進去的時候,看到的是墻上貼的"滿意"證書,但實際護理質量可能完全是另一回事。
行業寒冬已經到來
創世紀醫療的倒下,只是冰山一角,根據吉賓斯顧問公司的報告,2023年有79家醫療公司申請破產,2024年也有57家,遠超過去四年平均每年42家的數字。
今年更夸張,已經有三家資產超過10億美元的醫療巨頭申請破產保護:洛杉磯的展望醫療控股、血糖監測設備商LifeScan Global,還有創世紀醫療,賓夕法尼亞大學沃頓商學院教授勃恩斯形容說:醫療產業的高速公路上,到處都是殘骸。
問題的根源很現實:收入和支出之間的差距越來越大,新冠疫情期間,為了搶護士,各家機構瘋狂加薪,人工成本暴漲,但老人們的Medicare報銷標準沒有同步提高,養老院就只能自己扛著虧損。
很多人沒想到,這些養老院背后站著的是私募股權公司,私募股權監督項目的研究員邁克爾·芬恩直言:創世紀醫療的破產,是一種可以預見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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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募的玩法是這樣的:先把養老院收購過來,然后通過債務和房地產交易提取價值,給投資者分紅,等到公司資源被掏空,護理質量下降,訴訟增加,就申請破產保護,這套路在美國醫療行業屢見不鮮。
數據顯示,今年申請破產的三大醫療公司,都有私募背景。這不是巧合,而是商業模式的必然結果。
木蘭嶺養老院的100個老人,現在得重新找地方住,對年輕人來說,搬家已經夠麻煩的了,更別說那些坐輪椅的失能老人,他們中的很多人,可能這輩子就要在各個養老院之間顛沛流離。
美國社會保障體系也岌岌可危,政府報告顯示,如果不采取行動,社會保障體系將在2034年無法支付全額福利,屆時可能面臨19%的削減,這意味著,未來十年內,美國老人的處境會更加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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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語
創世紀醫療的倒塌,撕開了美國養老行業光鮮外表下的真相,當商業利益和人性關懷發生沖突時,資本往往選擇前者。
但老齡化是全球趨勢,如何在盈利和護理質量之間找到平衡,這是每個國家都要面對的挑戰。好在我們還有時間思考和準備,讓老有所依不再是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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