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5年的楊各莊,北風飄飄,楊白勞的妻子不幸病死在這個冰天雪地的時節。彼時,楊白勞的家中猶如水洗,只剩下一口孤零零的鐵鍋。
楊白勞盯著土坑上了無生氣的妻子,悲痛不已,思前想后他還是叩響了黃家的大門,張口借了5塊大洋的貸款。
為了給妻子一個像樣的葬禮,他把整個家都“借”了出去,包括他的命。
那時,土地大都盡是地主私有,窮人想裹腹就得租種,楊白勞就是背負地租的無數佃農中的一人。
除了租金,地里的收成也要上交一部分,這要是豐收年,手里還能有點余糧,若是個災年那全家就要挨餓。
黃世仁可不管什么災不災,到期錢糧就得拿出來,收多少還得他們說了算,莊里的貧農們苦不堪言。
所以楊白勞賣再多的豆腐,也攢不下幾毛錢給妻子看病,只能看著妻子慢慢病死。
楊白勞來到黃家用一張“驢打滾”般的借條,換來5塊大洋安葬了妻子。
可十來年了,楊白勞也沒還上,黃家的賬房先生還“貼心”地扒拉兩下算盤,張嘴就來,“楊家的欠債三十塊,外加十五斗糧!”
看楊白勞拿不出錢來,黃世仁臉一橫,“好,用你閨女喜兒來抵債!”
一張賣身契,喜兒被黃世仁強行綁走,而楊白勞因無法解救喜兒,在除夕夜喝鹵水自殺了。
后來,喜兒逃到深山中茍活了幾年,成了村里人人“害怕””的“白毛仙姑”,最終在王大春和八路軍的幫助下,黃世仁被審判,喜兒得救,倆人過上了幸福安穩的生活。
這說的便是“白毛女”的故事,它可是深深觸動了當時整個社會的共鳴,真實顯露出封建社會下底層窮苦人民生活的艱辛和困苦。
“楊白勞一家”其實并非指的某個人,而是所有被地主壓迫和剝削的貧農;而“黃世仁”亦是代表殘酷無情的地主階級;“王大春”代表的自然是將貧農從舊社會解救出來迎接新社會的八路軍。
然而,這個故事放到今天來看,許多人覺得黃世仁是“無辜”的“大善人”?楊白勞是欠賬不還的“老賴”?
還有人編出“黃楊兩家是世交,黃世仁三代從善,手里有百畝良田,但低調做人,時常接濟鄉鄰;而楊家靠賣豆腐發家致富,輪到楊白勞時,因吃喝嫖賭敗光家業才欠下巨債...”這樣的故事。
如此“潤色”,讓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霸成了人人尊敬的大善人,而那個低聲下氣的貧農反倒成了身染惡習、人人唾棄的敗家子。
此外,受害者喜兒被寫成了懶丫頭,王大春被寫成了地痞無賴。
這不就是明晃晃地為“黃世仁”洗白?為地主洗白?
很多人都說,楊白勞明知還不起為何還要借錢?直接用席子一卷,大坑一埋不就行了?還有人說楊白勞有生意還種地,怎么會還不上?
只能說,這些問題本身就很奇怪,所處社會性質不同,那么“欠債”的本質也自然不同,怎可同日而語?
況且“白毛女”訴說的核心,也從不在“賬”上,我們不能以當代思維去評判以往的人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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