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29日,英偉達成為全球首家市值突破5萬億美元的公司。
這個數字超過了除中美之外所有國家的GDP,也讓英偉達創始人黃仁勛成為全球矚目的商業明星。
然而,在這片風光背后,一個更加現實的問題正在浮現:如果人工智能應用無法持續地賺到更多的錢,誰還會有能力持續購買英偉達價格高昂的芯片?
英偉達(NVIDIA)的芯片主要用于AI相關領域,尤其是高性能計算和數據中心,雖然這并不是它的全部業務。
目前,在AI領域,全球科技巨頭正在進行一場史無前例的資本豪賭。
路透社報道,2025年主要云服務公司預計將在AI基礎設施上投入4000億美元。微軟單季度AI支出就高達350億美元,Meta將2025年資本支出上調至700-720億美元,谷歌更是將支出指引從750-850億美元提高到910-930億美元。
這些錢的絕大部分的流向都十分清晰,購買英偉達的AI芯片。
那么,問題來了,花錢的企業越來越多,他們運用AI技術生產的產品、設備等等能不能賺到更多的錢呢?
OpenAI作為AI商業化的領頭羊,也是英偉達的主要買家。
2025年上半年,它收入43億美元,但同期虧損高達135億美元。換句話說,每賺1美元就要虧損3美元以上。
更令人不安的是,OpenAI計劃到2029年累計燒掉1150億美元,卻依然看不到盈利的明確路徑。這家估值超千億美元的公司,本質上仍在依靠不斷融資來維持運轉。
企業級AI應用的情況更加慘淡。
麻省理工學院的研究顯示,只有5%的企業定制化AI工具能夠真正投入生產使用,其余95%都卡在試點階段或直接失敗。
高盛的分析師們對此深表擔憂——未來幾年全球將在AI領域投入超過1萬億美元,但這些投資能否獲得相應回報,目前還看不到清晰答案。
紅杉資本也在報告中指出,AI產業面臨著"6000億美元的困局":投入巨大,產出微薄。
更快不等于更好,更不等于更能賺錢。
這讓人不由想起2000年的互聯網泡沫,以及泡沫中心的思科公司。
當年,思科作為互聯網基礎設備的核心供應商,股價在1999-2000年從10美元飆升至82美元,市值一度超過5000億美元,成為全球市值最高的公司。
投資者相信互聯網將改變世界,因此瘋狂購買網絡設備。然而當泡沫破裂、下游互聯網公司紛紛倒閉或削減開支后,思科股價在兩年內暴跌88%,從79美元跌至9.5美元。更令人唏噓的是,思科股價用了21年才短暫回到2000年的高點,如今依然低于當年水平。
思科前CEO錢伯斯最近接受《財富》雜志采訪時警告說,他在當今AI熱潮中看到了與當年dot-com泡沫相同的危險信號。
他坦承那次崩盤是自己職業生涯中"最糟糕的時期",而現在的情況可能更加嚴重。
英偉達與思科的相似之處令人不安。
兩者都擁有極高的市場占有率和定價權,都被視為"必須擁有"的投資標的。
當然也有不同:思科在泡沫頂峰時市盈率高達131倍,而英偉達目前約為83倍;英偉達季度凈利潤已超150億美元,遠比當年的思科更加盈利。
但核心邏輯沒有改變——上游基礎設施供應商的持續繁榮,完全依賴于下游應用能否真正創造價值。
目前的AI產業鏈呈現出一個扭曲的結構:上游的英偉達賺得盆滿缽滿,中游的云服務商瘋狂擴張算力期待未來回報,下游的AI應用公司則普遍陷入燒錢困境。
關鍵的時間節點可能在2-3年內到來。
如果到2027年,AI應用依然無法大規模實現商業閉環,無法證明"投入1美元能賺回1.5美元甚至更多",那么整個產業鏈的邏輯就會崩塌。
首先倒下的將是資金鏈緊張的AI初創公司,接著是削減資本開支的科技巨頭,最后傳導到英偉達——訂單放緩、庫存積壓、股價暴跌。
這并非危言聳聽。
AI基礎設施的投資規模遠大于當年的PC市場,一旦調整,沖擊力也會更大。
高盛分析報告指出,AI相關股票已經貢獻了標普500指數75%的回報和80%的盈利增長——這種集中度本身就是風險。
英偉達5萬億美元的市值,建立在一個假設之上——AI應用終將大規模盈利,從而支撐對芯片的持續采購。
如果這個假設在未來2-3年內無法兌現,英偉達的估值將面臨嚴峻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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