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大家都聽過望梅止渴的故事,為什么我們對酸味又愛又恨?
我是厲姑娘,今天講講我們中國人對酸味的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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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面對酸性的食物時,往往會分泌大量的口水,
但是這不是因為這個食物好吃,更像是我們身體的一種原始自我保護機制,
用唾液把酸稀釋,這樣就能避免傷害牙齒和口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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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酸也不全是壞事,不少人就喜歡吃酸的,
我們還有很多食物要靠酸來提味,比如酸奶、酸辣湯等各種食物。
而是從生物學來說,人類比大多數動物更能吃酸。
人之所以對酸又愛又謹慎,和它在進化史上的“資歷”有關。
酸覺可能是脊椎動物最早出現的味覺之一,功能很多,從一開始就服務生存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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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想深入了解一下,就得把時間線拉回五億多年前的寒武紀,
從“酸度關乎活命”的原始場景講起,
在遠古時代,我們的祖先還是一種體型微小,
依靠鰓孔過濾水中碎屑與浮游生物的原始脊椎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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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這類生物而言,選擇“可口”與否并非首要問題,
吞吐的糾錯機制也不現實;
相反,精確感知周圍水體的酸堿度才是生存之本。
即使在今天,人體仍通過復雜的穩態環路維持體內pH在狹窄范圍內波動,
輕微偏離都可能引發嚴重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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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僅因過度換氣排出過多二氧化碳,便可能出現呼吸性堿中毒,情況危急。
把這一生理事實放回寒武紀背景,原始祖先的自我調節能力更弱,
要避免酸中毒或堿中毒的最可靠策略,就是停留在酸度適宜的水域,
而這要求他們隨時掌握環境pH的即時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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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題在于,微型祖先游動緩慢,
貼身水層容易被自身體表代謝產物與分泌物改變酸堿度,
局部數值并不代表環境全貌。
要得到更接近真實的讀數,必須在水流交換更迅速的部位進行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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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比對后,鰓孔附近成為天然的監測窗口,水流速度快、更新充分。
長期的選擇壓力促使鰓孔周圍軟組織長出密集的微型突起,
以擴展與海水的接觸面積,這些突起上則布滿能夠感受酸度變化的蛋白質受體。
最早的“酸覺”系統由此搭建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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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載受體的這些突起,沿著演化路線逐步發育為后來稱作味蕾的結構;
而部分附著其上的鰓部軟組織,
在之后的分支中轉化為與攝食相關的器官,其中便包括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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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味與甜、鮮等其他味覺相比顯得更為“單純”,
其原因也在這里,它主要對應氫離子濃度這一物理化學變量。
pH相當時,無論酸的來源是醋酸還是硫酸,在感知層面呈現出的“酸”基本一致。
對當時的脊椎動物,這套“只認酸度”的感知方式已足以應對棲境選擇與自身穩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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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演化很快把它帶入新的場景。
下頜出現后,祖先的攝食效率與選擇空間大幅提升,
味覺系統開始多維度強化,甜、鮮、苦、咸相繼參與到營養篩選與風險回避中。
也正是在這個過程中,人們注意到古老的酸味覺獲得了意想不到的用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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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底的蠕形小型無脊椎動物常以掩埋和偽裝躲避捕食者,
單靠視覺與嗅覺不容易定位。
但它們必須呼吸,呼出的二氧化碳溶于水形成碳酸,導致周圍水體酸度略微升高。
這道細微但穩定的酸度梯度可以被感知并追蹤,成為捕食定位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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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今天,仍有魚類延續這一策略。
鯰魚就是常被提及的例子,其觸須上配置了高靈敏的酸感受器,
便于在近距離環境中尋跡。
自此,酸味在行為層面的含義變得復雜,
既是需要警惕的信號,又能幫助找到食物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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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推進到距今約三億六千萬年前,脊椎動物向陸地擴張的進程開啟。
登陸使酸覺所服務的核心任務發生轉換。
水體酸堿度不再決定日常生存,依靠水中酸度羽流尋找獵物的手段也不再普適。
從原則上說,酸味覺似應逐步弱化,
因為動物味覺通常與食譜結構相匹配,冗余功能可能被時間剔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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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事實顯示,酸覺并未消失。這一保留可能出自多重適應的綜合。
有一種說法是酸不消失是因為生物間的對抗,
一些小型昆蟲會分泌酸來保護自己,這時候輕微偏好一點酸能讓我們多一些食物選擇。
但是討厭強酸又能避免我們把口腔和食道被強酸破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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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種說法是因為微生物所以對酸敏感度不同。
有人說鳥不喜歡吃酸,可能是因為酸會攪亂它們身體里的菌群,
但是哺乳動物的主要菌群在小腸和大腸,食物在到那之前先被胃酸腐蝕了,
所以對外來的酸沒必要特別敏感,甚至有的物種對酸不太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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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類閾值調整在哺乳動物中并不少見。
以豬為例,在面對輕微腐敗的水果或肉類時,常出現偏好略偏酸食物的行為。
一個常見解釋是:當乳酸菌或醋酸菌在這些食物中占優勢時,
它們會抑制更多潛在致病微生物,使整體微生物學風險降低;
于是,選擇帶有一定酸度的選項反而更“干凈”。
這提醒我們,酸不僅是危險的指示燈,也可能是相對安全的生態信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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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在某種意義上與這一模式并不完全陌生,
飲食中對酸的多層含義也貫穿著長期的經驗積累。
把視野轉回靈長類。
恐龍滅絕之前的漫長時期,靈長類祖先多以樹棲為主,
食物以樹葉、嫩芽與昆蟲為主,植物汁液中含有大量維生素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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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年攝入使得體內維生素C合成相關路徑逐步松弛,
后續支系中出現合成能力退化的現象。
進入距今三千多萬年前,靈長類譜系出現體型擴張潮,埃及猿等大體型類型增多。
體型放大、能量需求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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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消化系統并未像反芻動物那樣演化出高效纖維加工裝置,
于是飲食結構緩慢轉向能量密度更高的水果與小型動物。
隨之而來的,是維生素C供給穩定性的挑戰。
酸味在此時再次承擔篩選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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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生素C即抗壞血酸,具有酸度,富含維生素C的食物往往帶有輕微酸感。
對這類酸度不過分排斥的個體更不易發生缺乏,生存與繁殖機會因此提升。
今天的橫向觀察也提供旁證,體型較大食性偏雜的舊大陸猴普遍能接受輕度酸味,
而體型小、接近純素食的新大陸猴對酸的耐受度則低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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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多毛大猿對比,人類對酸的容忍似乎又更進一步。
即便達到對牙面有輕微腐蝕風險的酸度,許多人類個體仍可接受。
這一差異可能與環境重組有關。
距今約三百萬至兩百五十萬年前,非洲地區經歷顯著干旱,
森林退縮,開闊地比例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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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古猿等祖先不得不在資源更分散、更不確定的環境中尋找食物。
成熟果實變得稀缺,競爭加劇。
在這樣的壓力下,誰能更早利用未完全成熟、酸度偏高的果實,
誰就更可能度過能量與微量營養的缺口期。
對酸的高容忍因此成為行為適應的一部分,逐步固化為譜系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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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這一過程與人類當代對酸的偏好相對照,可以看到一條連續的軌跡,
從水生環境的pH監測,到捕食時利用二氧化碳導致的微弱酸梯度,
再到陸生環境中將酸作為選擇食物與避免損傷的雙重線索,
酸覺的功能不斷被“借調”,閾值不斷被重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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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生物學來看,酸味覺的演變和生物的生存息息相關,
最開始只是單純的檢測水中的PH值,以方便規避風險。
后來演變到追尋食物,根據水中局部的酸化來判斷獵物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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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上了陸地,酸味覺的用處就更廣泛了,
能夠吃酸就意味著能有更多的食物來源,還能躲避強酸等對身體的傷害。
之后還能依靠酸味來補充身體的維生素c,在食物匱乏的時候,
能更早的利用沒有成熟的果實,獲得更多的生存資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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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酸味覺不是簡單的感覺,而是貫穿人類進化史的一條線索。
之所以我們對酸既防備又喜歡,是因為在不同的歷史階段里,
酸承擔了不同的生存任務,因此,我們才會觸發唾液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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