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被《澎湖海戰》騙！揭秘教科書沒寫統一臺灣第一功臣——姚啟圣

《澎湖海戰》預告片，多數人記住了揮師跨海打敗明鄭軍隊的施瑯；但《清史稿》明確記載：沒有福建總督—姚啟圣 5 年鋪墊，澎湖海戰根本打不贏。

因此，姚啟圣這一位被遺忘的漢人，才是統一臺灣的大功臣。今天，本文筆者基于歷史資料文獻，還原這一位被歷史煙塵遮蔽的漢人功臣，收復和治理臺灣的功績。

一 施瑯的赫赫戰功，只是姚啟圣十年布局的“臨門一腳”

1683年，施瑯在澎湖海戰中大敗明鄭水師，直接促成臺灣歸附清朝，這一戰役的確非常重要。但是，統一臺灣絕非一朝一夕之功，更不是單一海戰就能完成的奇跡。

施瑯武統臺灣成功的幕后推手，正是時任福建總督的姚啟圣。

姚啟圣（1624–1683），字熙止，浙江紹興人，原為明朝生員，清初投效朝廷，因才干出眾逐步升遷。康熙十七年（1678年），被任命為福建布政使。

清初鄭成功在1662年2月1日收復臺灣之后，半年后就暴斃身亡，由鄭成功之的兒子—鄭經統治，延續“反清復明”的旗幟，與清朝朝廷對峙。

姚啟圣在康熙十七年（1678 年）出任福建總督起，全面負責對臺事務，為了平定臺灣的明鄭政權，制定“剿撫并用、長期布局”的戰略，為統一臺灣鋪就了堅實基礎。

二 三大戰略揭秘：為何說沒有姚啟圣，就沒有施瑯的勝利？

1. 推行“遷界禁海”調整政策，瓦解鄭氏經濟基礎

當時，面對臺灣明鄭政權的反清活動，姚啟圣就制定對臺灣進行經濟封鎖，推行“遷界禁海 + 經濟封鎖”策略，切斷臺灣與大陸的物資往來和經濟往來，使其陷入斷絕糧餉的尷尬困境之中，類似于今天的經濟制裁。

與傳統海禁不同，姚啟圣的“遷界禁海”政策，以 “精準封鎖臺灣” 為目標，而非全面禁絕海外貿易，實施時間主要集中在康熙十七年至二十二年（1678-1683 年），范圍主要覆蓋福建沿海（福州、泉州、漳州等核心港口）。

順治 18 年（1661 年）已推行遷界，姚啟圣 1678 年上任后調整 —— 僅封鎖福建對臺港口，保留廣州、寧波等外貿口岸，避免全面海禁的民生災難。

“遷界禁海”劃定的遷界范圍：將福建沿海居民向內遷移 30-50 里，設立 “界樁”“界墻”，嚴禁百姓越界耕種、捕魚或與臺灣通商。

姚啟圣知道臺灣的明鄭集團靠著海上走私貿易發財，必需切斷對臺灣的物資通道。于是，姚啟圣下令嚴查清朝大陸與臺灣的私運貿易，重點封鎖糧食、布匹、鐵器、火藥等戰略物資，嚴禁商船私自往返，切斷明鄭集團重要的經濟來源。

同時，姚啟圣在沿海一帶配套軍事布防，在遷界區域部署水師和陸路軍隊，打擊臺灣明鄭集團的沿海劫掠與物資補給船隊，通過“軍事 + 經濟” 雙重封鎖，打擊明鄭集團的經濟來源。

總之，姚啟圣通過這些措施，對明鄭集團的物資補給錢實施精準的管控，杜絕全面的海禁政策對民生的全面打擊與過度沖擊。

2. 實施“以漢制漢”，大規模招降明鄭軍隊的將士

姚啟圣在福建整頓水師，建造戰船時候，也對臺灣的明鄭集團發動心理戰。如他制定“剿撫并用”的策略，重金懸賞、優待降將，借此瓦解明鄭集團的反清力量。

姚啟圣本人親自寫信勸降鄭軍將領，承諾既往不咎，授官賜田；通過招降和分化的方式，瓦解反清的其內部勢力。

根據《清史稿·姚啟圣傳》記載，姚啟圣曾經招撫鄭軍將領超過1.7萬人，甚至自掏腰包為降兵購置田宅，徹底瓦解鄭軍士氣，僅1679至1681年間，歸降清廷的鄭軍官兵達三萬七千余人。

康熙十九年（1680年），明鄭軍隊的重要將領朱天貴率部萬余人投降；

鄭經心腹將領黃良驥、楊德等相繼歸順；

這些投降清軍的明鄭軍隊主力，之后也參與了平定臺灣的澎湖之戰。由此可見，姚啟圣用“人心之戰”削弱明鄭政權的根基。

3 全力讓賢，支持施瑯復職促成東征

值得一提，施瑯能擔任福建水師提督和澎湖海戰的主將，正是姚啟圣力排眾議，三次向康熙舉薦的結果。如果沒有姚啟圣的舉薦，施瑯根本無從獲得主戰澎湖海戰的機會。

這是因為，施瑯早年曾經是鄭成功的部將，后來才投降大清。但由于倒戈的歷史，被清朝朝廷官員懷疑，信任度不足，長期被朝廷冷落。

由于施瑯的背叛歷史，使朝中滿洲大臣很多懷疑姚啟圣“懷有二心”，自然反對啟用姚啟圣。但姚啟圣就是力排眾議，鼎力推薦施瑯出征，以身家性命擔保施瑯的忠誠，稱施瑯“熟悉海務，忠勇可任”，甚至在奏折中寫道：“若不用施瑯，臺灣終不可平。”

就是姚啟圣盡力為施瑯爭取專征大權，才能使施瑯避免朝廷多方掣肘。最終，康熙帝采納建議，任命施瑯為福建水師提督，專征臺灣。施瑯出征需要的戰船、糧餉、兵力，均由姚啟圣在后方統籌調度。

在澎湖之戰前，擔任福建總督的姚啟圣，承擔后勤保障與策反工作，清軍戰船、糧餉都由他統一籌措，明鄭軍大將劉國軒的親屬也曾被姚啟圣策反，進而動搖了明鄭軍隊的防線。

可以總結，就是姚啟圣的讓賢和幫助，才能輔助施瑯取得澎湖海戰的軍事勝利。因此，施瑯平定臺灣的軍事成就，實則是站在姚啟圣鋪墊的臺階基礎上完成的。

在平定臺灣之后，就是姚啟圣多次向康熙力主“臺灣不可棄”，駁斥朝廷中“棄臺守澎”的目光短視的言論。就是姚啟圣的奏折提議：“臺灣雖一島，實腹地數省之屏蔽，棄之必資敵寇”，就是強調臺灣作為抵御外敵屏障的存在，才最終說服康熙將臺灣劃入版圖。

三 治臺首創：姚啟圣才是“建府和治理臺灣的第一人”

康熙在收復臺灣之后，面臨重要問題就是治理臺灣。在提出治理臺灣的建議上，姚啟圣堪稱是一位功臣。

康熙二十二年八月十七日，姚啟圣率先上書朝廷，提出“設立臺灣府，分置三縣，隸福建省管轄” 的治臺方案，明確將臺灣納入中央版圖的行政區劃原則。

施瑯也緊跟著，在當年十二月二十二日提出的《恭陳臺灣棄留疏》，主張留守臺灣，但本質上是對姚啟圣提出議案的延續和補充。

1683 年 8 月姚啟圣首提設府置縣，比施瑯《恭陳臺灣棄留疏》早 4 個月，奠定臺灣納入中央版圖的框架。

可惜，姚啟圣在上奏折之后的十一月三十日病逝，未能親眼見到自己的治臺構想落地。

但就是姚啟圣提出在臺灣設府置縣，為清朝廷治理臺灣奠定了基本的框架，使得臺灣從割據之地轉變為中央管轄的行政區域，保障了此后數百年的領土完整。這一功績，遠比單純的軍事勝利更具深遠意義。

所以，臺灣的統一是姚啟圣“戰略布局”和施瑯“戰場決勝”的合力，前者是‘筑路者”，后者是“駕車人”。

四 歷史錯位：姚啟圣為何被遺忘？

姚啟圣在平定臺灣，以及治理臺灣上有功勞，為什么被歷史邊緣化，令施瑯能獨享“統一功臣”的美稱？主要原因在于兩點：

1 政治博弈和奏捷順序

施瑯在攻克澎湖之后，通過海路快速把捷報上奏給朝廷，比姚啟圣的陸路奏報早到三日。

康熙需要彰顯清朝軍事實力強大，“武功統一”臺灣的典范，就順勢把臺灣平定的首功歸于施瑯，封其為靖海侯；

姚啟圣的性格比較剛直，與滿族權臣明珠等的性格不和睦，再加上在福建的權力過大，“遷界禁海”等政策的實施，造成樹敵眾多，以“虛耗錢糧”為理由，遭遇彈劾；被調離福建后，最終郁郁離世。

2 康熙的帝王心術

當時，姚啟圣作為福建總督，一個漢臣卻能手握重兵，以及自籌軍費，引起了清朝朝廷猜忌。因此，康熙作用就是借助于抬高施瑯（漢軍鑲黃旗）來制衡漢臣勢力，本質是帝王心術的體現。

3 姚啟圣的遷界禁海過于殘酷

姚啟圣的遷界禁海過于殘酷，這也是他被歷史忽略的重要原因。

當時，姚啟圣認為，只有徹底和無情地執行遷界令，才能在根本上扼殺明鄭政權的生存基礎。于是，他在遷界線的地方挖溝筑墻，設立邊界，派兵戍守。同時，嚴禁一切船只出海，片板不許下水，違令者處死。

因此，姚啟圣的遷界禁海，乃是中國東南沿海地區一場空前的浩劫。無數百姓頃刻間失去家園和生計，被迫從富饒的東南沿海土地，遷往貧瘠的內陸。

史載清初的遷界禁海，導致“民死過半，枕藉道途”、“富者蕩家產，貧者鬻妻子”。昔日福建、廣東等昔日繁華的沿海地區，瞬間淪為無人區，社會經濟遭到毀滅性打擊。尤其是延續二十多年的海禁，造成宋元以來蓬勃發展的中國海洋貿易和海洋文化驟然中斷，沿海內地與外部世界的聯系被大大削弱，負面影響也是深遠的。

雖然在當時戰略下，對付海上強敵必然需要采取遷海禁令為戰略選擇。姚啟圣作為封疆大吏，首要職責就是完成朝廷的任務。因此，在這個角度看，他是一個極其“稱職”甚至“超額完成”任務的能吏。但他的功績是建立在東南沿海數百萬平民的血淚和生命之上的，殘酷性也受到后人的指責。

所以，姚啟圣是一個充滿爭議的歷史人物，雖然是完成統一事業的功臣，卻造成了人道主義的嚴重災難。

4 影視劇渲染

從《康熙王朝》到《施瑯大將軍》，再到現在的《澎湖海戰》，為了強化戲劇沖突，一直把姚啟圣塑造成 “倔強文人”的配角形象，大幅弱化戰略上功績，美化施瑯的個人形象，將統一臺灣的功勞完全歸于其軍事行動，造成大眾認知出現嚴重偏差。

結語

因此，統一臺灣不是一場戰役的勝利，卻是一場長達十年的政治、軍事與心理戰。姚啟圣雖未親登臺灣島，卻用智慧、胸懷與擔當，為國家統一鋪就了最堅實的道路。

今天，當我們談論海峽兩岸歷史統一的淵源時候，不該只記得一個揮劍跨海的施瑯將軍，更應銘記那位在幕后運籌帷幄、以仁心化干戈的姚啟圣。

正是姚啟圣以五年心血布局統一，以私產充軍餉，以招撫安民心，以創議定治臺，才是清朝統一臺灣的真正核心人物。

因此，姚啟圣的深謀遠慮、家國情懷，值得被銘記在祖國統一大業的史冊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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