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人,他曾經是其他九位大將的上司,他為何能在十大開國將軍中,脫穎而出,還享受元帥待遇呢?人們常常把焦點放在彭德懷、粟裕等名將身上,卻不太注意這位“幕后總司令”——張云逸。
1942年初夏,中央決定在華中局成立新四軍總部,張云逸被任命為副軍長。他一下車,就遇到鹽阜區的“大掃蕩”。日寇聚集十萬大軍,掃蕩這個根據地。陳毅皺著眉頭說:“這兒留不住得撤,可撤了恐怕百姓要遭殃。”張云逸看了看地圖,指著第三師師部,“我們要打他不設防的方向!”他說。第三師立刻出擊,側面包抄;與此同時,他又指示第一師和第四師,分頭直插淮海、淮北敵人后方。如此短短幾日,第三師在他身邊鏖戰,一舉粉碎了日寇的大掃蕩,淮海路上一片狼藉,俘虜數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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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利中斷不了人們的擔心:日寇還會調集更多兵力。當時河南、湖北逾三十萬國民黨軍疲于應付豫湘桂戰役,既不想硬碰,也不敢不出動。鄭州、洛陽先后失守,百姓四處流離。5月4日這天,張云逸和饒漱石在簡陋指揮所里拉開地圖:“日軍向南推進,老百姓等著我們救援。耿繼勛若趁機破壞交通,撐住不了。”饒漱石點頭:“我們是不是要叫人掀起反擊?”張云逸打字機飛快運轉,給毛主席和朱老總發去了電報:“我建議趁耿繼勛向我軍進攻的時機,由十八集團軍總部帶八路軍南下,協同作戰,給予日軍一記重拳,為我軍西進創造局面。”電報發出后,他靠在椅背上:“走一步算一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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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后,回電從北京飛來:同意。八路軍山東部隊即刻南下。7月25日,中央下令向河南敵后進軍,淮北根據地急需鞏固。張云逸親自到第四師指揮所,“西路兩個團要把淮北的防線固住,一旦耿繼勛部隊北侵,就要給他迎頭痛擊。”他握拳,聲音鏗鏘。兩個團的連長點名表示:“團長放心,我們誓死守住淮北。”隨后,配合地方武裝,他們在隆堯橋、甘泉鎮等地設下埋伏,待耿繼勛部隊進入包圍圈,就地殲滅。此戰過后,隴海路以北的耿氏殘部全軍覆沒,豫皖蘇根據地迅速恢復,淮北解放區面積幾乎翻了一番。人們感嘆:他簡直是戰場上的魔術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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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并非只有打仗這一招。淮北戰役結束后,他創辦了干部學校,親自當教員。每天清晨,他去教室,“同志們,請先背誦三大紀律八項注意!”他一邊指著黑板,一邊模仿當年新四軍戰士齊刷刷的朗讀聲。學員們有時偷懶,他就把幾個人叫到操場,“來,我給你們示范匍匐前進!”說完,率先爬行,軍靴揚起塵土。看著學員們被激得打了雞血,張云逸心里樂開了花。他對身邊助手說:“好干部,就是能打仗還要能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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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9年12月,他帶著一批干部進桂。剛到梧州,列車停下的那一刻,他俯瞰著車站人流,“這地方還亂得很,給我三個月,保準讓老百姓過穩定日子。”南寧,他挑燈夜戰,和當地干部吃著糯米飯,商討剿匪方案。他常說:“土匪吃不起,窮人更痛苦。我們先清剿,再建設,兩頭都要抓。”在他的部署下,各路剿匪部隊分區行動,以政治攻心為主,打帶“剿匪慰問”模式:把土匪家屬安置好,組織他們自首;同志們踩著高山過湄江岸,只為把最后一個匪首繩之以法。兩年內,桂北桂南翻山越嶺,剿匪萬余人,百姓說:“新政府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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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5年9月授銜那天,南苑機場人山人海。陳賡、聶榮臻、許世友見到他,主動揖手:“張軍長好!”張云逸先是一愣,隨即雙手抱拳:“多謝幾位將軍關照。”毛主席親自批示:“張云逸將軍,享受元帥待遇。”有人竊竊說:“他憑什么?”答案就在他背后的那張作戰地圖和一頁頁教育大綱。他曾經直接領導過粟裕、譚政、張愛萍等九位未來的大將,戰功赫赫,群眾基礎深厚。所以在十大將中,他穩居“老大哥”位置。
晚年,他寫回憶錄,淡淡一句“革命是我一生的事業”,沒有半句自夸。1974年8月28日,他合上眼睛,身旁許多老戰友痛哭。有記者問鄧小平同志如何評價,鄧公說:“他是我們這代人的典范。”簡單一句話,卻把這一生的風雨凝成一句誓言:為人民,他把槍舉過千山萬水。
張云逸的一生,仿佛是一場長鏡頭,從淮北到桂南,從槍林彈雨到剿匪建政,一切都有跡可循。他究竟憑什么能成為將軍中的將軍?因為他不只是打勝仗,更在勝利之后,立即把“打仗的方法”變成“建設的手段”。他既是戰士,也是老師;既是統帥,也是朋友;既能沖鋒陷陣,也能坐下來,掰開了講政策、訓完兵還暖身心。或許,這就是他被人們尊稱為“大哥”的原因吧。
參考資料:[張云逸傳略];[中央檔案館·新四軍史料];[《中國人民解放軍將帥列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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