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年代,接親當天團長未婚夫越過我,將養妹抱上婚車。
我以為他太激動認錯了人,上前阻攔。
誰知裴宴京歉疚地看著我:“芮初,兩個月前婉寧為了救我,被歹徒糟蹋懷孕。”
“她對我有恩,我必須娶她。”
“你再等我一年,等孩子平安出生,我就離婚娶你。”
可讓我嫁給他是父親的臨終遺愿。
情緒失控中,我當著他的面割腕自殺。
“沈婉寧每天開開心心,哪有半點被欺辱的模樣,我和她你只能選一個。”
看他呆愣在原地,我以為他會妥協。
他卻滿眼厭惡盯著我:
“沈芮初,沒想到你心思那么歹毒,竟忍心看你妹妹去死。”
“既然如此,你就再等五年,長長記性。”
他不再看我失血慘白的臉色,開車揚長而去。
五年后,他帶著沈婉寧和剛從研究基地趕來的我相遇。
見到我,他先是一怔,又迅速沉下臉。
“沈芮初,這是為國爭光、物理大佬的慶功宴,你就算想逼我娶你也要分清場合。”
“趕緊滾回去,別在這丟我的臉!”
我愣住,我參加我丈夫的宴會,跟他有什么關系?
……
見我站在飯店門口一動不動。
裴宴京的臉色又沉了幾分。
“沈芮初,我知道你苦等我五年,盼著早點嫁給我,可你也不能死纏爛打追到這里啊。”
“今天參加宴會的全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不是你胡鬧的地方。”
無視我古怪的眼神,他無奈嘆了口氣。
“婉寧的孩子還小,不能沒有父親,五年你都等了,也不差再等一年吧。”
“不過我和婉寧商量好了,以后一起照顧你,再也不讓你回鄉下受苦了。”
原來他以為我消失的幾年,是在鄉下等他。
眼看他上前試圖拉我的手,我下意識后退一步,保持著基本的禮貌。
“裴團長說笑,我早就結婚了,不勞你費心。”
懶得看他微變的臉色,我正要繞過他,卻被沈婉寧抓住手腕。
她雙眼通紅地盯著我:“姐,搶了你的婚事是我不對,可你也不能亂說氣話啊。”
“你當初為了宴京都割腕自殺了,怎么可能跟別人結婚?”
“就搬回來讓我們照顧你吧。”
聽到她的話,我掙脫她,目光落在腕間丑陋的傷疤上。
接親那天,直到裴宴京將沈婉寧抱上婚車,我才知道他要換新娘。
沉浸在幸福中的我,突然面對巨大的轉變,以及周圍鄰居異樣的眼光。
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等我反應過來時,刀子已經在手腕上劃出一條血痕。
那時我不顧手腕上的痛,逼裴宴京做出選擇:
“我和沈婉寧你只能選一個。”
他是除了父母對我最好的人。
我一個小感冒都能讓他緊張得一整晚睡不著。
我有信心,他一定不會眼睜睜看著我死在他面前。
誰知,他看一眼陷入崩潰的我,說出的話讓我渾身泛冷。
最后一句更是像利刃扎進我的心臟,他說:
“沈芮初,你不是小孩子了,玩自殺的游戲,很傻,知道嗎?”
他說完便開著車,拉上母親生前給我準備的嫁妝,帶著沈婉寧歡歡喜喜離開了。
那一刻,我才終于明白,用生命挽留一個變心的男人,真的很傻。
想通后,我包扎好傷口。
第二天便向單位申請去西北研發基地。
這一去就是五年。
如果不是我丈夫這次在物理領域為國家做出貢獻,我們也不會回來辦慶功宴。
裴宴京放軟的語氣在耳邊響起:
“芮初,聽話,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你先回家收拾一下,宴會結束我和婉寧去鄉下接你。”
我看著他一副為我著想的模樣,心底扯了個笑。
“裴團長,我們早就沒任何關系了,也請你認清現實,我沈芮初可看不上一個有婦之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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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宴京臉色霎時變得難看起來,他眉頭緊蹙:
“沈芮初,我沒跟你開玩笑,你也不用故意惹我生氣。”
“我這次來是邀請傅博士跟部隊合作的,你要是敢壞我好事,就別怪我不娶你。”
聽到他的警告,我忍不住勾起一抹冷笑。
要是合作不成,能治好他的自大,我倒真想搞破壞。
我對上他嚴肅的臉,耐著性子回答:“我來不是找你的,你大可放心。”
我話音剛落,沈婉寧就面露傷心道:“姐,我知道因為那場婚事你一直不肯原諒我,可我當時也沒辦法啊。”
“我懷孕了,醫生說我的身體不能打胎,要是獨自生下孩子,說不定還會遭人誣陷被判流氓罪。”
她邊說邊哭,我卻面色平靜。
裴宴京說沈婉寧是在他出任務受傷時,為了掩護他被歹徒糟蹋的。
可發生那么大的事,我卻從未聽到一點風聲。
一直到我出嫁前一天,他們在我面前都跟平時一樣。
裴宴京關心我的身體,讓我多休息,不要為了準備嫁妝太勞累。
沈婉寧在晚上非要跟我睡一起,哭著說舍不得我這個姐姐。
她還說:“姐,裴宴京要是敢欺負你,我一定幫你打回來。”
那晚躺在床上,我還在感慨。
雖然父母都不在了,但我還有裴宴京和沈婉寧。
他們兩個是我最重要的人。
所以當意識到沈婉寧穿上紅裙子是為了出嫁時。
我才會突然失去理智,不顧平時的冷靜和體面,當著所有人的面發瘋。
沈婉寧是和我一起被拐賣,找不到親生父母,才被我父母收養的。
她小我兩歲,我一直把她當親妹妹一樣看待。
卻從沒想過,這樣看似單純的人在背叛我時,毫不手軟。
見我沒反應,沈婉寧傷心地看向裴宴京。
“宴京,讓我姐等了你那么多年,確實委屈她了,要不等宴會結束我們就打離婚申請吧。”
“只是可憐孩子,被別人知道他沒了爸爸,一定會被欺負的。”
看到她弱不禁風的模樣,裴宴京一把抓住她的手,眼底溢滿心疼:
“不許說傻話,軍婚哪有那么容易離,再說你姐以前就心疼你,她不會忍心看孩子受欺負的。”
“可是,我姐為了挽回你都追到這里了……”
聽她這樣說,裴宴京再看我時,神情有些不耐。
“芮初,讓你苦等我五年確實對不住你,這樣吧,你搬來和我們一起住。”
“反正你在鄉下除了種地什么都不會做,以后就給我們做飯,這樣你也能每天見到我和婉寧。”
聽到他施舍的話語,我直接笑出了聲。
讓我一個備受上級重視的科研人員給他做保姆,他還真敢想。
沈婉寧愣了一秒,松了口氣:“姐,只要你開心,我給你端茶倒水也可以。”
裴宴京有些得意:“哪需要你做這些,我要是同意讓她跟我們一輩子住一起,她肯定會高興地給你端洗腳水。”
他笑了笑,目光落在我身上。
“繞了那么大一圈,你總算達成目的了,現在可以不在這丟人了吧。”
我收起嘴角的笑,眼底一片冰冷。
“讓我跟你們一起住,是想讓我每天看見你們的臉就嘔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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